“一个小男孩?你到底想说啥?”
首领语气严厉地叱喝。
“是这样。
从三天前,莫名其妙地不知道啥时候,就有个小孩突然出现在老东西身边。
对,没人陪同,就像地上冒出来的。
他和那老东西,两人都住在小工坊里……这情报,我们确认过了。”
莫尔硬着头皮说。
口气稍显和缓,普鲁米修斯接着问。
“这意外啥时候开始的?”
“有一段时间了。”
“一段时间?一段时间!一段时间到底有多长”
“快一年了……”
矮个莫尔被逼到墙角了。
惊慌失措中,甚至伸出手,掰着自己的指头很快数了一下,最后肯定地回答。
“十个月没错。”
“那小家伙的家人是怎么想的?
居然同意他,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一个人跟一个疯东西同住在一间小工坊里。
他们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普鲁米修斯的声音听的出很恼火。
抢到临时主事人身份的莫尔,他怎么想的?
居然几次汇报都没向自己及时告知!
那个一定需要被消灭的老家伙身边,尽然有一个小男孩的存在!
在他等待回应的时候,发现面前的下属——高矮杀手二人组,脸色一变,各自掏出面具戴到脸上。
同时,地下暗室里出现了一群,身穿和其他两人同款,黑色带兜帽冲锋衣的人。
看得出经过严格训练。
这些一样看不清面目的人,以军队列阵般整齐的坚定步伐走进来。
他们在与普鲁米修斯交谈,高矮两个杀手身后,不远处停下脚步。
用半圆包围的姿态,各自独占着一块黑色地砖上。
他们声音由低到高越来越大,用很奇怪的节奏和语言念叨着一些奇怪的经文,不断地循环往复着。
最后变成犹如地下温泉冒出的气泡、悠远而深沉的一种喃喃低语。
普鲁米修斯没理会那些。
但他仍下意识,低声重复了同样的问题。
像是自言自语,思考着,权衡着,试图分析各种选择的利弊。
“确实奇怪。
一个看似平常的小孩和一个桀骜不逊的疯老头,身上完全没一点相似处。
应该不会有共同语言的两个人,他们一起住在同一间小工坊,他们在干什么,想干什么?为了什么?”
高个比尔——阳珥清楚真等到老板理出头绪后,有人要悲剧。
眼看自己不出面,莫尔一定过不了关。
因为,他即使有能力做点什么,也不敢还手。
这么说,血溅当场是必然的。
会不会受尽酷刑去死也难说。
甚至是否被迁怒,最终遗祸到莫尔那伙同胞身上,也难得讲。
莫尔和他同胞及同志们的理想和生命,就是普鲁米修斯保证其忠诚,最好和最强的缰绳。
有些事情太过敏感,没有更多把握暂时不敢碰。
对此心知肚明的阳珥,没被老板指派专门负责相关联络事宜前,也根本不敢和莫尔过于深交。
那么,和便宜儿子小时候一样可爱的小孩...看来...此时,也处境不妙!
琢磨一阵,各种利弊权衡,发现不是没生路。
自己努力点,这事...可大可小。
安心下来的男人更冷静的继续分析。
首先,舍弃某人并非有效地自保手段。
另外,围观也绝不是一个好主意。
“看来麻烦了。”
大项目失败,扔出一两个地位低下的替罪羊不顶事。
任由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严重到主事者必须抉择之时。
为保住自己的面子和权威,气急败坏的老大肯定要深究,最后必然能牵扯到阳珥自己身上。
“出手吧。就是为了孩子,也好歹要试试!”
决心一下,最后还是拉莫尔一把好了。
孩子能不能活,看他命好不好——准备尝试解释说,说这件事一点不重要。
“这两人待在一起,没什么异常举动。
男孩在上午像只无头苍蝇那样整天乱逛。
到了下午,他又会陪那老东西去教堂祈祷。
按我的看法,我们似乎不应该为一个不起眼的小家伙担心什么。
我们可以……”
“不行!”
普鲁米修斯打断他。
“我知道你的想法。也清楚你的顾虑,但连续几次意外就绝不是意外,这背后一定有什么没看出来的原因。”
“普鲁米修斯大人,您放心。小孩,我们会处理的。反正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矮个莫尔,也知道此时该自己出面解围了。
“好吧!我相信你。最后问一下,他们是亲属吗?”
“我们有证据,他们不是这种关系。
那老混球家里没其他亲属了,现在孤身没人管。
一个人住在那间小工坊里,活的像与世隔绝的苦修士那样。
他就是个怪物。”
“这么说,还真有点意思。”
“老头嘛,本身是条微不足道的生命。”
沉吟一阵后,首领下令说。
“我命令,你们在明晚他睡觉以前,最好在明天下午动手,把他那丑恶的灵魂献给他的主,再把他保留着的那些秘密带给我。”
“ 我保证!”
矮个莫尔代表说。
为加强可信度,他转头向同伴求证说。
“你也一样吧?”
“我保证”,阳珥冷静严肃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