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拿他做消遣呢!委屈撇嘴,福隆安赶忙搂住母亲的胳膊奋力讨好,“别介啊额娘,我可是您的亲儿子,您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那拉氏也不想给他摆脸子,尤其是在他受伤之际,“不想挨训就老实些,安心养病,甭在那儿瞎琢磨,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可太医说我伤了命根子,这若是娶公主,岂不是耽误了人家的大好年华?”
这事儿是挺严重,搁在别的孩子身上,那拉氏必定着急,但这二儿子不老实,尤其是他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更让她怀疑他别有目的,很有可能是故意夸大病情,于是直接断了他的念想,
“太医也没说看不好,已然在为你调养,你只管配合医治,按时吃药即可,其他的无需担忧。”
“但若还是无法痊愈呢?”问出这句话的福隆安气定神闲,那拉氏越发怀疑这病是假的,正常男人应该很在意这个,他却一点儿都不着急,八成是装的,她也就没放在心上,哼笑反讽,
“那你该担心的不是能不能退掉公主的婚,而是还有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你,毕竟谁也不愿守活寡。”
亲娘哎!说话总是这么扎人心,满怀期待的福隆安被他母亲这一番话气出了内伤,绝望的躺在帐中。
临走前那拉氏又警示道:
“除非皇上嫌弃,开金口下旨退婚,那我无话可说,但若由你去说,那就是有辱咱们富察家的脸面,若再像你姐姐一般给咱们家惹麻烦,那我可不会再顾念母子之情!“
立在一旁的晴柔听着母亲教育弟弟,一直都没敢吭声,只因她心虚啊!末了母亲还是拿她说事儿,她也不敢反驳,谁让她理亏呢!只能乖乖的跟在母亲身边出了弟弟的房间,临拐弯时还回头朝他扮鬼脸,气得福隆安想拿枕头砸她,奈何手臂太疼,只得作罢。
接下来养伤的日子于他而言无趣透顶,菜品里不能放清酱,前十日不能喝大骨汤,只能喝鸽子汤,滴酒不得沾,茶也不能喝,一想到还有三个月要熬他就生无可恋!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富察家的二公子身患重伤的消息很快传遍京城,于蕊茵也已知情,此刻的南竹正将打探来的消息一一汇报。
于蕊茵越听越窝火,才画好的柳眉拧在一处,郁结难舒,“居然是为救公主而受伤!他还口口声声的跟我说不喜欢公主,原来一直都在骗我!”
怒不可遏的她愤然扯下手腕上戴着的福隆安送与她的琥珀珠串,本想摔于地面,可又想到这珠串颇为珍贵,摔坏了岂不可惜?终是暂忍怨气,将它轻摔于妆台之上,总算没损伤。
瞧着四下无人,南竹又小声道:“奴婢还听说,二爷他,好似伤到了……命根子……几个太医来诊断过,都说很严重,也不晓得真假,要不,姑娘您亲自去一趟,打探虚实?毕竟二爷受重伤,您去瞧瞧,他必定欢喜。”
南竹是想着,主子趁此时机过去,也算是给彼此一个台阶,然而于蕊茵并不愿低头,扭身冷哼,“我才不去!上回他来训斥我,斥完便走,也不管我心里多难受,他都没来哄我,我为何要去看他?我若是过去,他还以为我多在乎他呢!”
“可若是不去,又该如何和解呢!总不能一直这样冷着吧?那岂不是更让公主有机可乘?”
相识两载,于蕊茵自认对他的脾气摸得透彻,毫不焦躁的她轻抚着身侧发辫上系着的珍珠,从容轻笑,“放心吧!我了解福隆安,他定会再来找我的。”
于蕊茵猜的没错,福隆安的确会来找她,但她却不晓得他来此的真正因由是什么,更不晓得大梦易碎终将醒,从来因果皆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