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
我被姐姐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虽然眼睛看着周围的景色,可是心里却也提防着四周围的动静,全神贯注之下,姐姐的这一句话就不免搞得我心慌意乱了。
姐姐虽然在我的膻中气海里面,可是我心中所想和周身感受她也是能感觉到的,知道我被她吓了一跳,姐姐咯咯地笑了起来,倒是很少见她笑得这么开心了,不过我现在却没什么心情开玩笑,看着面前的景色毫无生机活力,我只能叹一口气了。
“其实你不用伤心的。”姐姐柔声安慰我,“你看现在面前的景色毫无活力,那都是因为乾坤移位,五行颠倒的缘故,只要八荒神算的阴阳五行阵成功了,就可以保庐山风水十年的平稳,到时候你再来看,景色会更好。”
“十年?”我听了姐姐的话觉得惊奇,“怎么是十年?难道不能一次性修复庐山龙脉吗?十年以后怎么办?就算我们能每十年来一次,那等我们死后庐山怎么办?”
姐姐没有丝毫担忧,听见我的话嘻嘻一笑:“没想到我弟弟居然还有这样忧国忧民的侠义精神啊?是不是要我叫你一声欧阳大侠啊?”接着就又咯咯笑个不停,可是却也不告诉我要怎么办才好。
算了,现在还是先认真守着酒剑仙吧,酒剑仙成功了,庐山才有十年的平稳,若是酒剑仙失败了,说不定后果就是风水大破,从此庐山便要成为杀伐之地了。
又叹了口气,我面朝着窄窄的山门盘膝坐下,随时提防着外面的动静,所以也不敢打坐运气,姐姐却又跟我攀谈起来:“阿青啊,何苦老是唉声叹气的呢?不如这样,我讲一个你绝对不知道的事情给你听,怎么样?”
姐姐这句话立刻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微微“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于是姐姐轻声说了起来:“其实呀,程阳可是修行了九世的纯阳男子哦,他每一世的前世都是道士,所以他的潜力极大,而且你知道吗?他的九世前的那一世可是……”
“王重阳,我早就知道了……”
我有点不耐烦地回应了姐姐一句,姐姐在心灵讲述程阳身世的时候就已经晕过去了(应该是吧),之前的一大段话全没听见,不过我也很奇怪,姐姐是怎么知道程阳的身世的?哦,对了,可能是运用了鬼王的权力吧。
姐姐听我说出了这个名字,也是吓了一跳,惊奇地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就讲之前在底下厅堂里面,心灵说的话都告诉姐姐了,姐姐这才明了,不过还是狡黠地一笑:“程阳的事情你知道了,那么,心灵的事情呢?你知道为什么酒剑仙要他们两个护法吗?”
“这个……”我支吾一声,便不再说话,于是姐姐又开始知无不言了:
“这就要先从他们两个的体质说起了哦,程阳是九世纯阳男,这你知道了,他的体质便是阳气的极点,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显得既阳光又帅气,而之所以他会在前世记忆被封盖的情况下爱上心灵,就是因为心灵的体质也是极点,是阴气的极点,换句话说,心灵便是九世纯阴女。
阴阳二气相生相克,他们二人一阴一阳,如果不是死对头便是最亲密的爱人,你可不要以为他们九世夫妻都是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哦,有一世,他们两个还差点互相杀了对方呢!”
说到这我才想明白,原来酒剑仙让他们分别坐在阴阳鱼眼上不光是为了护法,估计还是为了利用他们身上的纯阴和纯阳牵引阵法,如今我对于阵法也了解了许多了,看来酒剑仙是要把程阳和心灵当作阵眼了……
糟了!这么一来的话,我不光要护着酒剑仙,岂不是还要护着程阳和心灵?一个人看护三个人,如果没事的话还好,一旦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可能忙得过来啊?
正想到这,整个山谷忽然震动了起来,我能明显感觉到震感,四周围的山峰也好像椅了起来,整个山顶就像是地震了一样,但让我奇怪的是,这样的震动,却连一丁点的泥土也没有震下来,四周围的山峰坚如磐石,连插在上面的树枝都没有挪动半分。
我急忙起身回头看,只见地上的太极图居然嗤嗤地冒起了淡红色的烟,可见现在整个太极图温度极高,不知是不是因为热度上升的缘故,山谷里面呼呼地响起了风声,直吹得山壁上面插着的树枝来回颤动,似乎马上就要被风吹散一般。
酒剑仙紧闭双眼坐在正中,上身不动,整个身体却好像飘在半空中一样,居然开始慢慢打转,座下的朱砂本事细小的颗粒,却也没有带上一星半点。
而程阳和心灵的表情却显得平和许多,两人盘膝相对而坐,各闭双目,身体稳如泰山,即使身上的衣料被怪风吹得呼呼作响也充耳不闻,仿佛世上的一切都无法撼动他们的身心,已经融合于这天地之间了。
可是这山顶的风越来越大,渐渐扬起了一些赤红的朱砂,虽然不多,但也像是下了一场细细的红雨,不多时,我们四个人身上全都或多或少地淋上了朱砂,我急忙将身上的朱砂抖掉,而面前的是那个人却依旧动也不动,即便是朱砂顺着脖颈钻了进去,也好像没有感觉到一样。
我有心帮他们掸掸衣服,但是想起酒剑仙说过,决不能碰他的身体,便想着程阳和心灵会不会也是一样,便束手站立一边,继续提防着山顶四周围的动静。
就这样,整个山顶震了又震,怪风起了又起,约莫着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太阳早已高高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