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梁用驱车进入萨姆亚已经个多小时,只是这里路况极差,沒有一条柏油路面,建议的沙石路面还满是泥泞,个把小时才前进30多公里,看到的场面更是让梁用寒心,沿途竟然沒看到一个人,所经过的村庄也是只有破败的房子,被人遗弃很久,几只瘦得皮包骨的野狗在垃圾堆里觅食。
好在临时决定带上班卓,有这家伙在身边不停的唠叨,让梁用感觉不是太孤独,通过深入的询问,梁用这才搞清楚萨姆亚以前的政治格局,班卓所说的国王其实只是萨姆亚国家的象征,就跟英国、西班牙那些国家的王室一样,只是一个皇族象征,沒有多大实权。
萨姆亚管理权在各族长老会选举出來的政府手中,各族长老会就跟议会一样,每隔五年各族人都要争夺入选长老会的名额,哪个部族夺得长老会多数席位就有组建政府的权力,领导国家五年时间。
几十年以來都是黑奴族占据统治地位,中间只有三次白奴族联合其它部族成功夺权,但也只是短暂的维持五年便被夺权,这看似照搬外界的民主制度,但却谈不上民主,各族间争夺长老会席位完全是以武力作为后盾,经常是战争不断,打累打伤了再坐下來谈判,此时班卓家这所谓的国王,就能发挥中间调停者的作用。
可惜这次黑白之争闹得快要收场时,意外发生,全国性的瘟疫爆发,不但死人无数,连国王一家也是难逃厄运,局面完全失控。
“班卓,你是什么部族,”梁用听班卓解释一番后问道。
“我是黄金族,虽然我们黄金族人稀少,伯父一家死去后,只剩下我一个人,但一点不影响黄金族在萨姆亚的崇高地位,只要我体内黄金族血脉觉醒,就能号召子民们再次团结起來建立新的国家,”班卓自豪的说。
见梁用不信,他更是拍着胸脯说:“亲爱的朋友,只要你辅佐我登上王位,我封你做国师,享受至高无上的荣誉,地位只在我之下,”
“得了吧,先保住小命再说,”梁用都习惯了他的吹嘘,摇头苦笑。
“有亲爱的朋友保护我,不怕……”班卓开心地说。
一句话沒说完,突然“啪”的一声响,吉普车前面玻璃被打穿一个窟窿,一颗子弹从两人之间穿过,梁用倒沒什么,之前他已经感应到子弹的轨迹,稍微一偏方向盘,让子弹射在空处,对于这种隐藏在暗处的阻击手一时沒办法追查,只能一加油门,开车加速通过危险区域。
班卓却是吓得要死,嗷嗷尖叫着钻到仪表盘下面,抱着梁用的大腿瑟瑟发抖:“妈妈,救命啊,快跑……”
接下來每前进几十公里,便会有冷枪射來,梁用的脸色严肃起來,感觉到事情比想象的还要复杂,按照已有的情报,萨姆亚内部暴乱只是土著民之间的争斗,现代化的武器很少,即使有也沒有这种精准的枪法和层层设卡堵截的现代军事策略,显然是有外部势力参与其中,假扮暴民袭击自己,阻止外界对萨姆亚的援助。
还有50公里就是圣山,经过的村庄也有了一些生气,虽然是晚上,还是能感受到里面有人居住,不是传來牛羊嘶鸣声,偶尔还能看到几点灯火从房子里透出來。
前面是一条狭窄足有一公里上的山口,梁用眼神犀利起來,感觉到危险加大,缓缓的停下汽车,一推班卓说:“下车,”
“干嘛,这外面都是敌人多危险,”班卓紧张的说,不情愿下车。
“那好,你留在车上,天亮我再來接你,”梁用沒好气地说,跳下车快速向路边的丛林里跑去。
班卓脸色大变,哪敢在车上停留,跟着从车上滚下,连滚带爬的追上梁用,可怜兮兮的抱怨:“有车不开,这不是找罪受吗,车上那么多物资不要了……”
“不想死就给我闭嘴,”梁用冷喝一声,此时沒闲工夫向他解释。
班卓吓得连忙闭嘴,虽然还是一脸疑惑,却是紧咬着嘴唇不敢吱声。
两人向着丛林走了几百米,梁用放慢脚步,灵识完全散开,周围500米以内的情况在脑海里显示出來,沒有发现敌人的影子,看來敌人此时还在山口处埋伏,一时间沒有反应过來。
便对班卓挥手示意,让他小心的跟着自己,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在丛林里转一圈又悄悄的潜伏回來,在路边一处山丘上埋伏下來,他们头顶是大树,身边是丛林,敌人在外面根本看不到这里。
梁用从桃花扇里拿出巴雷特阻击步枪架设起來,又将一把沙漠之鹰递给班卓说:“会开枪吗,”
“会,我可是萨姆亚射击冠军,”半天沒有敌人的踪影,班卓又变得大胆起來兴奋的吹嘘说,这时才明白梁用的意图,这是要化明为暗反过來打敌人的伏击,感觉很好玩。
“一会儿我让你冲锋时,一边冲锋一边开枪,一定要快,”梁用叮嘱说,懒得揭穿他。
两人在山丘上埋伏下來,这一蹲就是两个小时,班卓几次忍不住想要站起來,被梁用严厉的制止,并且不准他发出一丁点声音,一直等到天色渐明,太阳在东方缓缓的升起,树林里鸟儿鸣叫起來。
这才看到山口处有几个人影露头,机警的朝这边观察,竟然拿着最先进带鹰眼的望远镜,梁用心里一喜,还是沒有动作,旁边的班卓已经熬不住趴在那里熟睡过去,脸枕在一块石板上口水流得老长,还好他睡觉不打呼。
又等了半个小时,有两个身着当地服装抱着黑头巾的人,端着枪小心翼翼的靠近汽车,可以想象他们此时心中的疑惑,沒想到梁用竟然会弃车而逃,让他们在山口的埋伏失去作用,同时他们也很有耐心,一直等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