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用去浴室沒三分钟就大叫起來:“臭丫头,怎么沒有水,”
“哼,热水器每天只能储存加热80升水,刚才做饭洗澡已经用完了,要洗澡去外面池塘,”岳灵珊在卧室里气呼呼地说,绷紧的圆脸上却是露出得意的笑容,暗道:“臭坏蛋,就是不告诉你怎么用热水器……”
梁用无奈,穿着大裤衩跑到厨房找水壶烧水,沒有‘热得快’不要紧,他是电工可以现做,用两截钢锯条连上导线就是现成的热得快,做好这些他还蛮得意,将简易‘热得快’往水桶里一丢,然后插电,只听“砰”的一声,房间里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我操,忘了这里电闸太小。
梁用顶着岳灵珊的娇骂,跑到屋外扳闸刀,一看傻眼了,闸刀竟然是好的,是外面的进线被烧断了,在一根木杆顶端挂着一根线头,而另一端则是掉进了门前的池塘里,这下好了,不想在池塘里洗澡都得下水。
岳灵珊隔着窗户看到梁用在池塘里扑腾,撅起的嘴巴忽然一松,掩嘴偷笑起來,忽然间发觉这家伙到來后,自己生气多了,同时开心的时刻也在增多,多了一份莫名的温暖,以前半夜电线断了,只能自己去接或者摸黑等到天亮,虽然她自小在山里上大,胆子比同龄女孩子大得多,但每到这时候她还是感觉很孤独,暗自垂泪。
看着梁用嘴咬着电线,腰间别着两把钳子,撅着屁股笨拙爬电线杆的模样,岳灵珊担心的伸手想要推开窗户提醒他小心,但话到嘴边还是被她咽下,就这么默默的看着他爬到电线杆顶端……
一大早,梁用就被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起床一看小丫头正在院子里老槐树上钉钉子,好奇地问:“你在干嘛,”
“我重新系一根晾衣绳,现在你來了以前的那根绳子不够用,知道牙膏牙刷在哪里吗,”岳灵珊竟然很客气,笑脸如花的回答,丢下手里的活回到客厅。
梁用都有点受宠若惊,挠头说:“不知道,”
岳灵珊欢快的跑到柜子边,从里面拿出崭新的牙刷递给梁用,但当拿起牙膏时却沒有立即给梁用,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梁用。
“牙膏给我,”梁用沒想太多说道。
“牙刷和牙膏都是我买的,”岳灵珊说。
“是,我知道是你买的,谢谢,”梁用道谢,人家这么热情服务道声谢很应该。
岳灵珊欣然接受梁用的道谢,却是还拿着牙膏不放说:“我买牙膏十五元,牙刷也值三元,但那是买其它东西赠送的,所以牙刷我就不收你的钱,这袋牙膏你就给20元吧,”
“……”梁用一愣。
“收你20元很便宜了,这里附近沒有便利店,买日用平要走很远的路,來回打车都要十几元,你是我师兄才卖你这么便宜……”岳灵珊显然对梁用这种表情习以为常,丝毫沒有尴尬的意思,小嘴嘚吧嘚吧说得头头头是道,比商场的推销员还要专业。
梁用很生气,可是人家笑得那样甜蜜,态度那样真诚,理由又是那样充分,让他觉得要是不给钱就好像**了人家一样,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20元递给她,岳灵珊欣然接受,还弯腰很客气地说:“谢谢,”却是盯着梁用的大钱包看,眼睛里面五颜六色的满是贪婪神色。
梁用就要走进卫生间,岳灵珊乖巧的放一双拖鞋在他的脚下,弯腰很客气地说:“师兄请换鞋,这是毛巾,”
梁用看拖鞋和毛巾都是新的,问道:“这也要钱,”
岳灵珊笑脸如花的点头说:“是,拖鞋和毛巾都是品牌货,一起50元,”
梁用又掏出钱包抽出张50元给她,却沒有急着换鞋进去,看着她问道:“是不是从今天开始,我用你每件东西都要付钱,”
“谢谢师兄,你不是用我的东西,而是从我这里购买日用品,你付钱我卖货很公平,”岳灵珊还是那样客气,果然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当梁用这个顾客是上帝。
梁用领悟的点点头,生活费自理这事小丫头昨晚已经说过,他当时沒在意,看來是真的,当然这些小钱俺们小梁是不会计较的,但既然小丫头算得这么清楚,他还是要问明白,做到明明白白消费。
“日用品都有价可循,我吃饭怎么办,总不能像在饭店吃饭那样,一盘一盘菜的计算价格,每餐都要买单吧,”
“这个我给师兄计划好了,因为我要上学,所以每天我只能为你提供早餐和晚餐,按照早餐有奶有鸡蛋晚餐四菜一汤的膳食营养搭配,每天至少的80元的菜金,一个月30天,月大的那一天就当是打折优惠,我不算你的饭钱,也就是每月2400元,加上电费水费什么的,你每月给我3000元就够了,虽然这里沒算你人力工资,但你是我师兄,不收就不收啦,”岳灵珊扳着手指头一项项的计算说。
我靠,这还叫不算工钱,我一个月能吃一千元就算不错,你收我3000元,这比包租婆还要黑。
梁用以前可是经历过苦日子,每天三袋方便面就能应付两个月,那样算起來一天才十元钱不到,这每月3000元可是高的离谱的生活费。
算了,俺小梁现在有钱不跟你计较,梁用换上鞋就要去漱口。
岳灵珊却向他伸出手说:“师兄,这钱是现在给吗,”虽然是这么问,但那架势梁用不给钱,估计她会一直跟着。
“好,我给,”梁用无奈又是掏出大钱包,很仔细的数了30张大百的,这样递到岳灵珊手中后,他的钱包就瘪了很多,但小丫头看着他的钱包还是眼珠转呀转的,似乎在打着什么主意,吓得梁用赶紧将钱包往怀里一揣。
所谓财不露白,被这个小财迷盯上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