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与q贝斗智斗勇的七夕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引起了某人的好奇心。
或许即使她知道也没想到事情会机缘巧合到这种程度。
一开始柳莲二只是对挂在论坛墙头的“一青七夕”这个名字莫名有些眼熟,然后他很快想起了不久前对方发在论坛上的那首“重口味”的三行诗。
那时他就单方面地认定这人一定是个黑粉。没想到这人却这么快地淡出了后援团。
这可不符合一个黑粉那颗病娇的心啊。
不过这种程度的违和倒不至于引起他的好奇心到去调查,他还没有闲到那个地步。只是偶尔在顺便的时候留意了一下,却发现少女的行为在他眼中变得越来越神秘起来。
只保持最低的出勤率,从不与人交谈,在某个时间点以前,成绩只稳定在中下游,运动神经不出众,整个人都显得非常普通。然而以某件事为契机,她似乎一夜之间改头换面,成绩变得飘忽不定,时而很显眼地高居榜首,时而又更显眼地垫底,似乎做题的时候变得随性而不再执着于控制某个变量。
运动神经也变得优秀到令人咋舌的地步。甚至很多社团都极力邀请,但都被无视了。
柳肯定对方绝对不是刻意表现出这些的。
那感觉,就像是因为“不上心”而任由身体凭本能行动才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是的,那少女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仿佛所有人都不在她眼中,仿佛世界都不在她眼中。
她的眼睛,注视着别的世界。
简直像奇幻漫画中的女主角一样啊。察觉到自己的想法后,柳不由失笑,说不定对方只是单纯的中二病发作吧?自己还是太闲了才会去注意这些。
这么想着,柳一时也没有再深究下去。
如果不是因为冬天发生的那件事的话,一青七夕于柳莲二来说大概不过是一个有点印象的同学,而他也不会因为一时的好奇心贸贸然地走进她的世界,并最终成为那个秘密的唯一知情者。
那天网球部的正选们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后,如同往常般笑笑闹闹地走向车站,谁也没有发现幸村的异常,直到他突然倒下。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的国中生们都有一瞬间怔楞。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真田。他急吼吼地去扶幸村,却发现有人早已先一步接住了倒下的幸村。
少女于他们来说十分陌生,但看不出恶意。她跪坐在雪地上,幸村在她怀中,连衣服都没有被地上的打湿。
她抬起头来冷静地吩咐了一句,“叫救护车。”然后简单地试了一下幸村的呼吸脉搏和额头上的温度后,就轻松地抱起他走进了温暖的车站,然后把人平放在了站台上的长椅上。
急救的电话是柳打出去的,他是唯一一个认出少女就是七夕的人。给同伴们简单解释了一句,“是同学。”
然后提醒其他人不要在同一时间拨号后,才拨通了急救电话,简洁明了地向急救中心描述了目前的状况,对方表示十分钟内赶到,并嘱咐把病人移到温暖通风的地方平放。柳看了眼长椅上的幸村,应声表示了解。
也许因为少女的冷静,网球部的其他正选们也很快镇定下来。少年们想要围过来看看情况,却被七夕阻止了。
“不要围得太紧。”
于是大家马上明白过来,三三两两地站开。
柳打完电话后就走过来跟七夕打招呼,“你好,一青同学。”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他态度很是自然。
七夕点头回应,“你好。”
“部长没什么事吧?”虽然这么问着,但柳最初的担心却早已退去。
不会是紧急情况。在看到少女冷静笃定的脸后他莫名地就在心里作出了这样的判断。
对方的动作很快,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冲出来的。在幸村倒下的一瞬间便接住了他,甚至没有让他接触到冰冷的地面。而此刻,即使她看似放松地倚在椅背上,视线也在时时观察着幸村的脸色和呼吸的变化。
她的关心并不比他们少。甚至更多。
她没有故作冷静,只是静待救护车。说明病情起码不紧急。做出了这样推导的柳也恢复了冷静。
果然七夕笃定地点了点头,“有些低烧,暂时没有大事。”
柳没有注意到对方用了“暂时”两个字,他听到有低烧,忍不住伸手探了探,几乎探不出差别,确实只能算是低烧。
这时真田也走了过来,脱下了外套准备搭在幸村身上,却发现对方的身上已经盖上了一件深色女式大衣。
他抬头看了看七夕,果然对方只穿着单薄的衬衣背心和短裙,想了想,就把已经脱下来的外套递了过去。
七夕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接,只摇头说“不用。”
真田跟她僵持了一会儿,看她没有妥协和勉强的意思,?谑侵缓米靼铡?
只是少女单薄又强硬的身形总是令人莫名在意,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终于忍不住出言问道,“……我们是不是很久以前见过?”
“没有!”七夕果断否认。幼儿园的黑历史什么的谁要承认啊。
此时场合不对,真田担心幸村,也不愿在其他的问题上多做纠缠,于是压下了心中的疑惑。
救护车很快就到来。
医护人员很快进车站来将幸村抬上了车并挂上了液体和监护仪器。
车的内部空间不大,最终只有柳和真田得以上车随行。
真田本来让仁王柳生他们先回去,但大家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