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一点点消失,我只感觉我的身体在水中不断的漂浮,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悠悠的醒了过来,发现我躺在一张金丝的楠木大床上。
晃了晃脑袋,我努力的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却想不起来,脑袋里全都是空白,就好像我失忆了一样。
“夫人,老爷醒了,老爷醒了。”
就在我努力回忆的时候,一个女孩儿的声音打乱了我的思维,缓缓转过头,我看到一个穿着丫鬟服的小姑娘兴高采烈的朝门外跑去。
“这是哪?”
我不知道我身在何处,朝房间打量了一圈,我发现这房间十分古朴,而且很是豪华。家具全都是琉璃红木做的,就连喝茶的茶杯都是玉的。
眉头紧皱,我更加的迷惑,心想自己到底在哪,而我又是谁?
这时我才发现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一种莫名的恐惧从我心头升起,我想挣扎起身,但刚一动胸口处就传来一阵剧痛,那里有个十分深的伤口。
虽然伤口用白布包裹,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伤口很深,好像已经到达了我心脏的位置。
“相公,相公……。”
就在我迷惑自己怎么会受伤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而后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生的花容月貌的女子便走进了屋子。
女子的脸上写满了担忧,见我醒过来了这才长出口气,走到床前,女子握着我的手,眼中噙满泪水,说道:
“相公,你可把奴家吓死了,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吗?”
说着女子便轻声哭泣起来,刚才跑出去的那个小丫头站在女子身边,也跟着她一起哭。
“你是……?”
看着女子,我觉得十分的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她是谁。女子见我问她是谁,脸上立刻就现出一丝惊色,随即在我的额头上摸了一下,说道:
“相公,你……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是雪儿呀,是你的娘子。”
“雪儿?”
反复着念叨着这个名字,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笑,轻轻握紧雪儿的手,说道:“我怎么能忘记你是我娘子呢,雪儿,我昏迷了多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见我记起了她,雪儿这才破涕为笑,看了一眼我胸口,立刻就让那个小丫头去拿布来给我换上。
“相公,你昏迷了整整七天,差点没把我和公公吓死,你忘记了,我国与敌国开战,你身为大将军身先士卒,被敌人的弩箭射中,要不是你的禁卫军拼命的护着你,想必你都回不来了。”
说道这里雪儿又开始轻声哭泣,我轻拍着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哭了,反正我又没死,又有什么好哭的。
我也彻底想起来我是谁了,我是楚阳,是大华国最年轻的大将军,率本国千军万马抵抗来敌。
忽然我感觉有些奇怪,好像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但不论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我另外一个名字叫什么,索性也就不想了。
“我儿醒了?”
这时门口又走进一个身影,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翁,这老翁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父亲。
“师父。”
看到父亲,我忽然喊出师父这两个人,父亲一愣,随即微微一笑,说道:“我儿糊涂了,我是你父亲,你师父还在丹霞山呢,看样子你是想你师父了。”
说着父亲从他的脖子上拿出来一条红绳,那红绳上绑着一个大拇指指甲盖儿大小的紫色玉块儿。
将玉块儿戴在我的脖子上,父亲说道:“我早就让你戴着这紫玉,此玉乃是昆仑所生,可避邪躲灾,但你就是不听。
还有祖宗保佑,让你又活过来了,阳儿,你身为大将军身先士卒倒是没错,不过你也不必每战都冲在最前,切莫再让为父和雪儿担忧了。”
“孩儿谨记父亲教诲,不敢再如此了。”
看到父亲和妻子脸上都挂着浓浓的忧色,我心里一疼,暗想自己以后不能再受伤了,那样只会让他们更加的担忧。
“圣旨到。”
外面传来一个有些尖利的声音,随即一个太监打扮的家伙就走进了屋子。屋子里的人全部跪倒在地,那太监朝我谄媚一笑,说道:
“大将军身上有伤,皇上交代了,大将军不用跪领。”
说完太监便一脸正色,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将军楚阳屡立战功,带军有方,现擢升楚阳为征讨大元帅,钦此。”
念完圣旨,太监将圣旨卷好,恭恭敬敬的送到我的床前。
“恭喜元帅,皇上对元帅如此看重是我们大华国黎民之福,皇上还有口谕,皇上说,让元帅安心养伤,敌军已经退了,等到元帅伤势康复再进殿面君。”
接过圣旨,我朝太监点了点头,雪儿让丫鬟给太监拿了些钱银,而后笑着对我说道:“如今你升了元帅,再也不用身先士卒了,相公,奴家当真为你高兴。”
“我儿不愧为楚家儿郎,呵呵,看来我们楚家又能从返先祖辉煌了。”
父亲也十分高兴,但我心里却感觉有些不妥,居然什么不妥我不清楚,我总觉得这不是件好事儿。
接下来的日子,我就安心在家里养伤,我受的伤比较重,足足养了将近一个月才完全康复。
这日,我正与雪儿在花园中赏花,先前传旨的那个太监又跑了来,说皇上召我进宫。
已经习惯了这种安然的日子,我很不想进宫,雪儿也是满脸担忧,但还是为我更衣。看着妻子细致的帮我穿衣服,我心里升起一丝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