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后,两个人悠闲的靠在沙发里看电视。为了庆祝何夕自己重新搬回家,她把家里能打开的灯都打开了。
何夕抱着一大袋薯片嚼着,转头状似无意的看了眼钱子祺。“钱子祺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不要把我忘了哦。”何夕嘱咐完转过头继续看电视。
钱子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好一会何夕像是才感觉到他在看她,回了个灿烂笑容。“看我干嘛!”
“你什么意思,你要去哪?”
何夕往边上挪了挪,“你真么严肃干嘛,我就随便说说的。”
俩人都没有再说话,各自转过头看电视。
晚上钱子祺睡在何夕隔壁的房间,何夕本来不想让他住在这的,但他不走何夕也没办法。
钱子祺躺在床上想着何夕跟他说的话,“你想去哪?就不能带着我么?”他没有权利要求何夕不离开,只能想办法让何夕带着自己了。
钱子祺比何夕大两岁,他十八岁那年离开了家,立志不闯出一番名堂不回家。他离开了守护也牵制他的家,离开了自以为已经很了解的女孩。
两年时间,他以为自己做得很好。也确实做得很好,比身边的大多数人都要好。再用几年时间他一定可以摆脱钱家继承人的身份,堂堂正正做他钱子祺。
就在这时,女孩家里出事了。何家夫妻双双服用**,长眠在了那场大火中。死因是自杀,据说公司财务出现了些问题,又被举报偷税漏税。夫妻俩走投无路,才选择了自杀。
钱子祺觉得他们的死因并不是自杀,公司财务出现问题,还有被举报偷税漏税的事。钱子祺查过事不算特别严重,以何家的实力也不是不能解决。就算不能解决,以他对何家夫妻的了解,他们也不会放弃自己的生命。
葬礼上他见到了女孩,两年时间她不再是他了解的样子,又好像他才开始真正的了解她。
钱子祺找到她想要照顾她,她却告诉他。“现在的何夕不再是钱子祺想要的何夕了。”她对钱子祺笑了笑,云淡风轻,那么不真实。
或许她现在的表现才是真正的自己,不会嚷着要钱子祺陪她出去玩,不会总让他偷偷给她带零食,不会气鼓鼓的缠着他说不喜欢他身边的那个女生,不会他走到哪都要带着她,不会扯着他的衣服问他可不可以不要走。
“钱子祺再等两年我就十八岁了,到时候咱们一起走,……别让我一个人。”
当年他是急切想飞出笼子的鸟儿,他以为自己了解她。他以为她会一直跟着自己,因为她只有他。他以为的她,没了。
何家夫妇的死因,钱子祺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他查了很久,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跟她有关。
钱子祺庆幸她藏的深的同时,也一直在查她究竟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钱子祺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有病,或许她真的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
钱子祺莫名其妙的,被自家爷爷强制送到国外学习去了。又是两年,这一个两年比上一个两年难熬的太多。要不是爷爷病了,爸爸又不是做生意的料,钱子祺相信他还得在国外再待两年。
这两年没有她半点消息,再见到她时她已经成为曲呈情人。
钱子祺阻止过乞求过,他不想看她这么作践自己。可她只是看陌生人似的看着他,告诉他以后不要再来打扰她,不要给她添麻烦。
他回来快一年,何夕第一次联系他就是那天凌晨那通电话。他以他觉得最自然的方式跟她相处着,调侃、耍赖怎么都好只要她还在。
钱子祺苦笑着翻了个身,“究竟给我下了什么**药。”
门前传过一串脚步声,钱子祺打开灯开门想问何夕干什么去,没人?他和何夕是住在楼上的,刚才的脚步声是往楼下走的。钱子祺下了几节楼梯突然觉得不太对,又走回到何夕房门前。
本来想敲门的,但想到何夕那脾气还是直接进去吧。打开门见床上有个人影,钱子祺走到床前仔细看了一会,确定没什么事才终于松了口气。刚才的脚步声不是何夕的,看这情况也不是冲着她来的。
“有事?”何夕皱褶眉毛看着他。
钱子祺被这一声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赔着笑脸。“没事,就是来看看你睡得怎么样,那个没事我走了。”何夕目送钱子祺走出门又折了回来,“晚上睡觉记着锁着点门。”看不清何夕的表情,钱子祺还是轻手轻脚的又退出房间,小心翼翼的关上门。
钱子祺的手刚一离开门,他以最快的速度下了楼。找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有,又检查了门窗,没有撬过的痕迹。是自己幻听,还是那个人一直就在这个房子里?
钱子祺回自己房间拿好被和枕头,在何夕门前铺好。他不想跟何夕说这种事情,就算知道这吓不到她,他也不想让她烦恼。
何夕盯着门专注地看着,好一会才把手里的匕首放回枕头下面。“钱子祺。”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才又重新躺下。
刚才的脚步声她也听见了,她刚回来就着开灯的时间,把所有的房间都检查了一遍。没有人进来的痕迹,更不可能有人藏在这。
是小偷吧,凑巧赶在她回来这天。“真巧。”何夕在被窝里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看着门口慢慢的睡着。
次日一早。
钱子祺买好早餐叫何夕吃饭,好半天也不见她出来。“不是都起来了么,磨蹭什么呢?”钱子祺边说边往何夕的门口走。
何夕回过神来看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