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刘伯温退下之后,云涯便跪坐在那里,闭上了眼睛,回想起了昨晚的战斗。
通过和大司命的对战,他发现了一个秘密:所谓的阴阳术,正是将内力散发到体外,以一种特殊的手段引起弥漫在天地间的灵力的共鸣,从而引发大规模,远超内力所能产生的攻击范围的效果。
而以此推断,道家天宗,人宗的术法,应该也是如此。
但是,引发灵力共鸣的关键之处,又是什么呢?
不知过了多久,背后的房门缓缓的被人推了开来。紧跟着,一道熟悉的脚步声在耳边响了起来。
“怎么这么晚了,不点灯呢?”
云涯愣了一下,睁开了眼睛,望了眼窗外的月光,苦笑着摇头:“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天黑了吗?”
想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头绪。万事开头难啊,想要走上一条新的道路,困难真的很大。看起来,还是需要一个引路人。
“你在做什么?”青璃走到了桌前,用火石点燃了桌角的青铜灯,然后又走到了四角,点燃了那里的灯火。
桔黄色的灯火照亮了整个房间,突然的亮光使得云涯的心情都好像好了不少:“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不知不觉间忘了时间。不过现在,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了。”
点亮最后一盏灯的青璃转过了身,无奈的道:“又不肯告诉我啊。”
“不是不肯告诉你,只是确实是有了决定了,不要误会好不好?”
然而青璃并未就这样放过他,反而是走了过来,同样跪坐了下来,双手放在了腿上:“到底是什么事啊?”
望着她安静的模样,云漄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丝弧度。来战国的时间不长,他却已经喜欢上了这种坐姿。虽然时间长了,会让腿部有些难受。但这种方式,却可以让他即使是坐下来,脑袋也能时刻保持清醒。
青璃蹙了下蛾眉,平伸开双臂,看了看自己:“你在看什么?我有什么不对吗?”
云漄轻轻的摇了摇头,便将自己思考的事情告诉了她。
青璃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思考的是这个啊。”
“怎么,青儿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
“也没有。不过,再过一段时间,逍遥子大师不是会来桑海吗?到时候请教他也就是了。我想,以逍遥子大师的性子,你若是请教他,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云漄点了点头,逍遥子的确是自己请教的最好对象。不过说起来,自己的逍遥派的祖师爷,好像道号也是逍遥子啊。这缘分二字,有时候还真是奇妙的紧呐。
……
次日一早,回到小圣贤庄的张良便按部就班的起了个大早,开始做起了早课。耳边,学子们朗朗的读书声不绝于耳,让张良的内心都不由得安适了下来。
但没过多久,自己房间的门却被人敲响了。
张良愣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书简,问道:“什么事?”
“三师公,庄外有您的朋友来访。”
“朋友?”张良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外,自己的朋友还真不少,可谁会在这个时候前来拜访呢?
一边想着,他便起身打开了房门,看着外面的童子问道:“是什么人呐?”
“回三师公,来人是一男一女。他自称是来自邯郸的商人,猗从。”
猗从?
张良略微一想,便明白了来人的身份。先给个赵国的提示,紧跟着又是一个字谜。猗通倚,从乃二人,组合一下便是天。那么,这个名字便是倚天。
想明白之后,张良便心中顿感无语。这还能是谁?只能是那个赵国公子了。不过,胆子还真是够大啊。敢在小圣贤庄被严密监视之时,来到这里。
心中感叹了一下,张良便挥退了童子,独自一人向着小圣贤庄大门的方向而去。
很快,张良便看到了那站在了大门口的两人。不过还好,都易了容,而且两人神侯还有两匹马,一辆马车。
张良迎了上去一抱拳便道:“啊~~~猗老板,真是许久不见啊。”
那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一下就迎了上来,一脸市侩的道:“嘿呦,张三先生,可算是见到您了!我跟您说,这次产自赵国的狼毫毛笔可是我挑了好久的上等货色。您可得给提提价啊。”
张良嘴角一抽抽,道:“好说,好说,跟我来吧。”
说着,便引着这两人向着侧门走了过去。待走出大门的范围,走到周围那布满树木的小路上时,张良不由得道:“公子怎么如此孟浪,在这个时候来小圣贤庄?”
然而,身后的云漄却并没有回答,而是说:“子房啊,你看看,儒家尚礼,我这好歹也是个诸侯,八佾之舞不说按诸侯规格来六列了,你就是来个四列也行啊。结果你带我走侧门。”
张良一听,登时便有些哭笑不得了:“公子居然还有心思关心八佾之舞?”
“怎么没有?好不容易来一次这儒家圣地,当然得关心关心了。”
张良嘴角一勾,好笑的道:“那儒家也不能用八佾之舞来迎接公子啊。毕竟,您现在可是赵地商人猗从,而不是公子。”
“哈哈哈哈~~~好,让子房你钻了空子了。不过,下一次来,我要八佾之舞,列八!”
张良心中一惊,停下了脚步,看向了身后的云漄:“公子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八佾之舞,天子八,诸侯六,大夫四,士二。当今天下,能够列八的,只有那咸阳宫中的嬴政。
云漄嘴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