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吟乐元芳强大的攻击,钱锦虽然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你就是打起一百万分的精神也没用。
吟乐元芳的剑架在钱锦的棍上,不断搅动,钱锦的棍就像是旋转的漩涡,而吟乐元芳的剑则直指湖心。
“唰啦啦。”
臂鞲被解开,手臂再没了保护,在手臂上留下了一条条的伤口。
钱锦左手搭上,一阵大力,吟乐元芳顿时犹如搅到了湖底的顽石,再也动不得,左手挡住阴阳双锤棍,一股巨力传来,吟乐元芳被甩了出去,在空中身体回正,稳稳站在地上。
钱锦右手耷拉了下去,右手的长棍换到了左手,在刚才的交锋中,这手可能就已经废了,也不知能否养得回来,呵呵,能先回去再说吧。
与此同时,赵封候和董云正和吟乐元芳手下的两名部将战得正欢,又是攻城,又是回防的,两名部将倒也是有些心累,反倒是赵封候和董云因为严力的被杀现在像是打了鸡血,一时之间双方倒也难分高低。
施安那边正在被图图河坦逼得险象环生,好几次都险些被图图河坦斩于马下,施安很强,其坐骑也很强,但图图河坦和他的坐骑更强,只有这样的坐骑才能成为图图河坦的附庸。
施安心中也暗道一声惨,本听说秋凉霜能将图图河坦挡在北方,想来倒也没有多强,现在想来多措特错,国家危难之际,定有强敌压至,也定有英雄出世,他小看了秋凉霜,也小看了图图河坦,他早已经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了。
“也罢,既然时代已不留我,那我便在这落幕之际,唱出天下之绝响。”
施安撤回缰绳,朝着图图河坦迎了回去,手中刀法,早已炉火纯青,一招一式,不见得一丝的破绽。
图图河坦也收了力道,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刀法强悍之人,不好好利用一下可就浪费了,图图河坦能感觉到,眼见这人单凭刀法,不下于他,至可惜,对阵不是单拼的刀法,也不是单靠了一人,即便强如图图河坦,也不敢说能杀得八万狄人战士,这还不算上那些将军。
吕林能靠牛蛮来磨到使得刀法大进,可见这种机会是每一个都非常向往的,但,图图河坦太强了,他站在了一座山顶,周围全是沟壑,没有一座山能让他轻易得以突破。
“堂堂的图图河坦莫不是可怜我这老头子?听说图图河坦攻打北林城的时候可是言而无信啊,说一套做一套,怎么,现在还假慈悲了起来。”
施安怒笑道。
“既然你执意求死,那本帅就如你所愿,下一招,送你入黄泉。”
图图河坦也是被激怒了,手中的招式再无保留,体内的煞气翻滚了起来,施安的马不凡,而且跟了施安许久,却也被这滔天的煞气给惊了摆了摆身体,嘶叫了两声。
图图河坦一刀砍出,噬龙脱出一条黑影,在刀气中凝实,也不是到底是刀的虚影了还是图图河坦体内的煞气显形。
钱程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图图河坦全力一击的时候了,图图河坦强是不假,却又犯了同样的错误,在攻打凉燕城时如此,在和施安对阵时也是如此,单打独斗或许可以放手一搏,但这不是江湖,不是切磋,这是战场,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图图河坦一击而出,施安举刀来挡,后方顿时空档直接暴露出来。
白鹤亮翅。
这才是真正的白鹤亮翅,外袍展开,一把把,一柄柄银白发亮的匕首就如同一根根神鹤的羽毛,透露着杀人的戾气。
钱程一直用着普通士兵的服装掩饰这自己,即使杀敌也不会太过出众,所以一直没人注意到他,不然,看见一个士兵浑身挂着匕首,不万众瞩目才怪,那造型,简直比元帅还耀眼。
人最怕的不是遇到强大的敌人,而是被一名杀手惦记,他能让人寝食难安,正巧,图图河坦在出来的一瞬间,便被钱程给深深牵挂住了,那可是走的每一步都在想他,毛孔的每一次收缩都是在思念他,图图河坦是远走的阿郎,钱程便是那逐岸的娇娥。
看着图图河坦背后突然发动袭击的钱程,施安心中一喜,能好好活着,谁愿意求死?若不是求得痛快,谁会放弃挣扎?
图图河坦说的下一招送施安下黄泉不是假话,若是让图图河坦这一刀继续落下,施安可能直接被劈成两半。
现在钱程这一招发出,图图河坦自然有了察觉,连忙抽身回挡,但现在的施安那肯饶过他,手中的镇煞就像是怨妇的腰,恋人的手,一下就缠了上去。
图图河坦抵挡不得,几把匕首齐齐刺入了盔甲。
图图河坦的盔甲不一般,但钱程专门杀人的刀也不一般。
一阵巨力从手上传来,就像那不动柔情的莽汉,辜负了姑娘的痴情,施安连人带刀一起被甩了出去。
图图河坦自入军以后,已经好久没受过伤了,他感到了痛,但他不会觉得兴奋,因为这不是和他实力匹配的对手留下的,这是被人偷袭的,他只会为此感到愤怒,架起噬龙就朝着钱程杀去,丝毫不管躺在地上的施安。
钱程在发出一击之后就立马遁了开来,他知道,他只有一击的机会,他很明智,没有用匕首朝着图图河坦的头刺去,图图河坦能震开施安,那是他感到了愤怒,面对致命的危险图图河坦的爆发力肯定更加惊人,不仅施安将军有难,自己的攻击也成了水花。
战场兵荒马乱,钱程灵活度和速度又快,扎进人群,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