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不了解夜兰国的人来说,以夜兰二字为国号的应该是一个美丽的地方。但其实夜兰国是一个由游牧猎人组成的国家,很少农耕,大部分的夜兰人依靠狩猎野兽为生。能够在大秦西南境外的或地势平坦或山势险峻的丛林中自由穿梭的夜兰人是天生的战士。
“官爷,到了。”
经过漫长的旅程,车夫终于把这辆马车赶到了目的地,他撩起门帘一角,恭敬地对李牧说道。
“啊——,谢啦,你可以在这玩几天,办完事儿后再有劳你送我回去。”
一个长长的哈欠过后,李牧便独自一人往王宫走去。
“各位长老商议多日,可有什么结果?”
因为二十年前的错误决定,让本来自由自在、与世无争的夜兰成为了大秦的附属国。每次大秦新帝继位,作为附属国,夜兰便必须派使臣进贡,此后每五年也须进贡一次,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二十年前,自秦二世登基,他们便开始履行这项职责,但二世政十七年时,三世继位,刚进贡两年便再需要向大秦进贡,三世政四年,四世继位,也就是此时的新帝继位,他们还需再次进贡,这番连续的进贡本就使得夜兰难以承受,加之近几年天灾颇多,连为了解决进贡问题而发展起来的农耕也几近颗粒无收。
面对这样的困境,夜兰国众位长老商议数日也没有得出一个结果。在这堂中,众人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头不语。
“大秦使节到!”
“拜见夜兰国王、拜见各位长老!”
一袭白衣的李牧从容得走上堂前行礼道。然而国王和长老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愁容。
白家军营外的山林之中,乔言和乔司还在采着草药。
“不知道小影把信带到了没有。”
“应该到了。”
“也是,一年不见,都快忘了小影的厉害了。”
乔司抬头望了望天,想象着以前和小影一起时的情景,回过神来却发现日已西斜。
“乔言,天色不早了,我俩的竹筐也都满了,回去吧。”
说着,乔司又采起一株草药熟练地扔到了背上的竹筐内,随后和乔言一起往回走去。
“乔言,梁参军这么容易就相信了我们的话吗?怎么想都不可能啊。”
“如果不信她就不会帮我们传信了。大秦的人都说不要试图揣摩女人的心思,因为无论你怎样揣摩都想不透,更何况是梁参军那样的女人。”
“梁参军是怎样的女人?”
对于乔司的这个问题,乔言无法回答,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他也没有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
「梁参军在训练时也都那么温柔,上次却又能轻松应对白月的固执,那不是随便就能想到的小聪明……身为参军,她一定不简单……」
“白月?”
一路上想着,突然感觉脚下一软,好像踩到了什么动物,乔言低头一看,发现地上躺着的竟然是白月。
“白月,你怎么在这?”
乔言的疑惑似乎没有传到白月的耳中,他还是一动不动地躺着。
“他不会被你给踩……”
“别开玩笑。”
乔言紧张的蹲下身子用手探了探白月的鼻息,还好,他还活着。
“白月!白月!”
乔言抓住了白月的肩膀用力晃了晃,这才把白月从睡梦中唤醒。
“啊?!怎么了?!是你啊,乔言啊。”
“你在干嘛呢?怎么躺在这啊?”
“啊——,感觉很累,就想小小的眯一会儿。”
白月打了长长的一个哈欠后笑着说道。
“一小会儿?!太阳都快下山了,还一小会儿呢?!”
乔言大声喊道,掩盖着自己尚未平复的慌乱。
“什么?!太阳快下山了?!不可能吧,我就睡了一小会儿啊!”
“你抬头看看这晚霞。”
乔司用手指了指天上,淡淡的说道。白月看了看这绚烂的云霞,又看了看乔言和乔司背上的竹筐,整个人都呆掉了。
“你……你们……都采完了?!”
两人没有回答,只是同情的点了点头。
“怎么办?!我才采了这几棵……”
“没事儿的,走吧,该回营了。”
「怎么办?赵副将和杨队长会想出怎样的惩罚?!对了,在回营的这段路上采一些补上吧!」
白月一边跟着乔言和乔司,一边低着头四处搜寻着。
“别找了,来时的路那么多人走过,哪里还能给你剩下草药?”
“别挣扎了,安心接受现实吧。”
白月看了看自己的竹筐,几棵草药软软的趴在里面,显得如此孤单寂寞。强咽了一口口水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白月抬头挺胸,坚定的跟着乔言和乔司往营中走去。
白家军营校场内,士卒们正在排着队上交自己一天的成果。
“乔小言、乔小司,你俩采了这么多?!真厉害啊!”
看着他俩满满的竹筐,梁参军不禁感叹道。
“而且没有一株是采错的,哎,前面很多小娃娃都采了一些看起来很相似,实际上并没有多大用处的草。”
军医在检查之后也稍稍的感叹了一句。
“白小月,到你了,把竹筐拿来吧。”
“给!”
白月果断的把竹筐放在了梁参军和军医的面前,梁参军仔细地看了几遍过后便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军医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竹筐里的几棵草药后不由夸赞道。
“很好!都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