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海浪声中,米粒醒了过来,发觉自己躺在床上,而身边却已不见言瑾霁的身影。
石屋内,陈设简洁大方,但每一件物什都很精致,看得出来,不仅价格不菲,而且均来自世界各地,甚至还有一些年代久远。
米粒不知道这些低调奢华的摆件,是言瑾霁花了多长时间收集而成的,但是一下子就牢牢吸引住米粒的注意力,特别是她面前这对大约1880年法国出品的洛可可风格的950纯银烛台,造型典雅精致,高浮雕雕刻出浪花饰及象征艺术与智慧的阿坎瑟斯叶饰,其立体扭纹设计,造型行云流水,用料厚实,历经百余年保存完好。之前米粒曾在国外某时尚杂志上见过,如今它却优雅气派地摆在她的面前,直觉让她对此物的正品度深信不疑,于是这一切让她惊艳不已,恍恍惚惚犹如在梦中一般。
但这四朵含苞未放的玫瑰花蕾形状的蜡烛台上各自有一个燃尽的红色蜡烛,露出些蜡泪在烛面上。昨夜,定是燃了许久吧。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米粒神色恍惚地打开了门,杨逸宁披着粉色披肩站在淡灰色的晨色中。
“跟我出去走走?”她扬扬头,对米粒说。
“老妈,那您得等我一下,我还没有洗漱,还穿着睡衣呢!”
见杨逸宁带着暧昧的笑容看着自己这是略有些性感的白色波西米亚风格的睡裙,脸上泛出粉红色来。昨夜睡着很沉,自己是怎么进的房间,又是怎样换上睡衣的,她完全断片了。
“不用了,新婚燕尔,很多事情都可以忽略不计,外面套件薄薄的开司米坎肩,随意些不碍事!”杨逸宁调侃道。平时对外人很是凉薄的言堇霁,居然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
米粒听话地从行李箱中取出一件淡蓝色的开司米坎肩,披在身上,随杨逸宁往断崖之上的那个小灯塔走去。
一路上,杨逸宁向米粒讲了许多关于仙界家族的故事,她知道米粒已经发觉她的秘密了,故而也没有再对米粒隐瞒什么。至于十多年前的那些往事,她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
当她们登上灯塔,望向晨雾中的海平面时,米粒想起今晨言堇霁应该就是从这里离开七月岛的,不禁伤感起来。
杨逸宁怜爱地拍拍米粒的肩膀,没有说什么,只是陪着她依着灯塔的栏杆,静静地站了很久,海风吹起米粒的睡裙和长长的秀发,空气中飘散着悲伤,充斥着离别的忧愁……
两人在灯塔上站了许久,米粒怀着身孕,有些体力不支,杨逸宁便扶着她进入了塔内。
“这是一座废弃的灯塔,”杨逸宁告诉米粒,“在它完成自己近百年的引航指路的工作后,言家的老辈们到凡界云游路过此地,很是喜欢,便施了法术沿着海岸面看出近一公里的断崖,每过一些时日,便到这里闭关修炼,当然,由于他们做了屏障,凡人自然没有发现七月岛里居然还有这么一出美奂美轮的景致。
多年前,她的哥哥,也就是言堇霁的父王言逸安,就是在这里遇见言堇霁的母后柳傲凝,两人在此私定终身。继承王位后,言逸安就从当时的政府手中购得,却无暇顾及。一年前言堇霁亲自过来,将此处作为别院重新粉饰了一番,才有如今这样舒适迷人的景致。不想却被霍正杨和周纤纤同学慧眼识珠,一眼相中,多方打听才发觉原来业主竟是自家表兄言瑾霁。于是,选此处为你们举办凡间的婚礼,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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