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天楼天字一号房内此刻正坐着一个锦衣玉袍的年轻男子,他身着一件墨色绸缎长袍,腰间还佩戴了一柄长剑,剑柄上镶嵌了好几颗夺目的蓝宝石。
男子倒是生的英俊,只是那双眼睛隐含阴厉冷寒之色,如同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般让人见之会不寒而粟!
脸色暗沉显然不悦,周身毫不掩饰的散发出一派狠厉傲然的气势。
这时包厢的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一个垂着头弓着身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没敢抬头却已经暗暗咽了好几口口水了。
“属下……参见殿下。”来人正是黑目,拱手一只腿跪地恭敬的二皇子梁亦辰行礼。
梁亦辰端着一杯茶细细的品着,阴寒的眼睛一动不动丝毫没有看向来人,房中就这样诡异般的安静下来。
梁亦辰没有开口,黑目自然不敢起身更加不敢抬头,额间顷刻间冒出豆大的汗珠。
过了许久,梁亦辰才幽幽开口,冷然的问道:“人,抓到了?”寒冷如冰的声音让人如坠冰窖,黑目心下顿时一颤。
“没……没有。”声音带着颤意。
砰!
一声巨响,上好的瓷器茶杯在黑目跪着的腿边砸开了花,滚烫的茶水溅到他的腿上,他吭都没吭一声,生生的受着。
“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抓不住!”梁亦辰暴怒,一双眸子好似要冒火,转过头来死死的盯着黑目!
他虽然当时迫于当时舆论放了那小孩,但那个带头公然与他作对的女人他怎么会轻而易举的放过呢。
却没有想到派出一队侍卫竟然连个多嘴的妇人都抓不回来,他如何不生气。
“殿下息怒,属下该死,是属下办砸了事,请殿下处罚。”
黑目十分清楚殿下的脾气,没抓住人就是没抓住人,此时说再多都无益。
即便这件事情十分怪异,自己的人明明一直盯着那人可转眼间就不见踪影了,那女人显然不简单。
“算了,此事先放下。梁亦朗那边如何了?”
梁亦辰冷冷的挥了挥手同意黑目站起身来,即使他再不悦,这件事情也只是一件小事,眼下最重要的可是太子之位!
他好不容易等到了如今的机会,比他大一岁的太子皇兄战死了,而他身为二皇子是最有机会入主东宫的。
可偏偏他的父皇竟然迟迟都不立储,还有个野心不小的皇弟在眼前终日装模作样。
黑目站起身膝盖有些发麻,但是见殿下没有再追究了,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回殿下,那三皇子前几日去了瑞安王府,先和瑞安王爷闲谈了几句,随后探望了身子不适的皓月郡主。”
作为对梁亦辰威胁最大的对手,他们自然有探子暗中监视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顿了顿他又回禀道:“不过后来郡主院出了一些事情,一个婢子打伤了府中侍卫,三皇子便和郡主一同去处理了。”事无巨细将当天梁亦朗的一举一动都说了遍。
半晌黑目并没有听到殿下的吩咐,微微抬眼看了他一眼,见殿下嘴角擒着一丝冷笑不知在想起什么,他试探了问,“殿下,咱们要不要也去趟王爷府上?”
皇上如今虽然对瑞安王并没有前些年那样信任和态度亲和,但是瑞安王梁瑞依旧是朝中不可忽视的一方势力。
更何况瑞安王府还有个皓月郡主呢,皇上没有亲生的公主而对待这位郡主的态度就如同亲生的一般。
在这种敏感的时期三皇子竟主动登门拜访了王爷府,其中的深意不免让人遐想。
“无妨不急,三弟装了这么多年,终于是忍不住要出手了。呵呵,很好,本王还担心他不出手呢。这对手一旦出手咱们还会有动手反击的机会不是吗。”
梁亦辰阴沉的脸上露出狡黠得意的笑意,那样子显然并不把梁亦朗放在眼中,他凭什么和自己争!
论身份尊贵当朝孝惠太后是他亲姑母,外祖父家族乃京城世家,而自己的生母李贵妃更是后宫中唯一一个被封为贵妃位的娘娘。
他梁亦朗不过是个小的昭仪所生,赵昭仪也不过是卸任老丞相的女儿。
“是,殿下英明,是属下愚钝了。”
“下去吧,继续密切关注。”
“是!”
……
一番变故后等盛风华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是未时了,街上的时候风华吃了些小食倒也不怎么饿。
一回到府中她便开始寻思着是该着手替那郡主治病了,就这一两日开始吧。
前面传来一阵脚步的声音,盛风华抬头看去,一个锦衣玉袍的男子向这边走来。
那人长得亦是俊美非凡,白皙的皮肤在光的照射下显得很是迷人,虽还离得远但那周身fēng_liú倜傥的韵味展露无疑。
盛风华轻叹了一口气,暗暗感叹这古代的男子怎么都生的这么英俊,各个都貌似潘安,哦不,是貌胜潘安啊。
“见过大公子。”
待那人走近,盛风华福了福身,这人身份并不难猜,看他衣着不俗举止不凡,定是这王府唯一的公子了。
只是这还是盛风华直到今日第一次见他呢。
“嗯。”梁熠凌看都没有看盛风华,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盛风华行礼后也不欲多留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
不料那男子却在这时候喊住了她。
盛风华心下不解,略低下头,“不知公子还有何吩咐?”
梁熠凌缓缓转过身来,歪了歪脑袋嘴角牵出一丝玩味般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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