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恍恍惚惚过了许久,秋天如期而至,院子的芦苇开始泛黄,早晨的草木也是白露为霜。刚到学社,嘴里还吐着白气,边听到同窗的议论,朝廷边关告急,西北的回回入侵。我听了也不以为意,毕竟西北离我们太远了。
下学后,到了花厅,看见母亲和大嫂的眼睛红红的,便问道原因。父亲别朝廷任命为征北大将军,抵御回回,大哥也被父亲带上随军出征。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母亲和大嫂,只有陪她们坐在那里,静静的。
天色暗淡下来了,外面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只见父亲领着大哥进来。感受到满屋的压抑,父亲便轻声的安慰母亲。也许是看见父亲满脸的征尘,母亲便叫丫鬟去通知到二哥和通知上菜。
饭桌上在父亲刻意的调动气氛下,渐渐的活跃起来,并举杯祝福父亲旗开得胜。可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大哥一直都热血沸腾,嚷嚷着要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驾长车,踏破贺兰山阙。
可能是军情紧急,第二天早早的我们便来到城外为父亲送行。战车琳琳,斑马啾啾,在一片肃穆中,大军踏着滚滚的烟尘而来,看见父亲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挂勒甲玲珑师鸾戴,弓箭随身,坐下嘶风赤兔马,满面威严,双目炯炯的凝望前方。我连忙大喊,父亲朝我们策马而来,嘱咐母亲照看好家里,让我和二哥好好的读书。便转头,一挥马鞭,快速的消失在队伍。
由于我从小的时候,父亲就在戍守边关,我对于这次出征,也只当做一次普通的离别。后来听到的消息,不由得对父亲泛起担忧。这次回回入侵规模,远超以往年,集结了三十万大军,三路入侵凉州,回回人又是马上名族,自小就骑马射箭,是天生的战士。虽说朝廷征发了五十万大军,由于时间紧迫,大军还在集结的路上。父亲只有携带的五万羽林骑,再也没有其他的兵马可用啦。
时间一天天过去,西北也没有一点消息传来。压抑的气氛笼罩在荣国府上空,外面的流言肆掠,简直是黑云压城。害得母亲大发雷霆的处置了几个嚼舌根的丫鬟,大嫂也连带吃了挂落。我其实也很担忧,只是不敢表现出来罢了,也不敢想象吃了败仗,荣国府怎么能承受住皇帝陛下的怒火。也只有默默的祈祷,父亲旗开得胜。
等待很难熬,京城里开始下雪了。一天我在学社,突然听到差异疾呼的声音,“西北大捷咯”,我一愣,瞬间满面泪流的站起来欢呼。随后才了解到由于西北的天气渐渐寒冷,回回在凉州肆掠了好几个月,慢慢的也放下警惕,结果被父亲抓到机会,狠狠的打了一个漂亮的伏击,回回损失惨重,狼狈的退回草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