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阿雷竟然松了手,秦小鱼趁着空档,急忙溜下吊筐,连坐都不敢了,站在另一张藤椅后防身,随时准备逃。
“你不用这样,我要想做什么,你跑不掉的。”阿雷无奈地坐了回去。
“反正欠你的人情,我会还。”秦小鱼紧张地说。
“你怎么还?”
“用钱还,你给我时间!”
“你觉得我缺钱吗?”
“不缺。”秦小鱼艰难地说出了答案。
“你还算明白,我不缺钱,我也不缺人,我缺的是你。”
“我不明白。”
“这么说吧,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从来没被拒绝过。你想让我死心也好办,你就答应做我的女人,可能用不了一个月,我就不会再找你了。”阿雷说的很轻松,秦小鱼已经用目光在他的脸上深深刻上无耻两个字。
如果目光能杀人,他现在已经被碎尸万段了。她再想不到,原本看着那么纯净的一个男人,心里如此肮脏,难道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想法?要用下半身思考的?
“你在考虑吗?”阿雷认真的问。
“我不同意,这是不平等条约。”秦小鱼苍白着一张小脸,用力摇了摇头。
“你跟周行在一起时,闹得沸沸扬扬,是因为你的身份配不上周行。现在你是说,我连周行都不如,还是委屈了你?”阿雷满脸无奈地问。
“你很好,我配不上你。所以我不接受,我不能让你受委屈。”秦小鱼的表情凝重。
“这么说就有趣了,如果我宁可受委屈呢?”阿雷对她越发有兴趣起来。
“不需要!你不要委屈自己了,我要走了。”秦小鱼一直瞄着楼梯,趁他不注意,撒腿就跑。
“你不要跑,唉。”阿雷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秦小鱼飞奔下楼,这女人怕是傻吧,她以为跑就能跑得掉?
“给她开门吧。”阿雷无声地叹着,还是给门卫打了电话。
秦小鱼是他见过智商最高最精明的女人,做起生意来是个狠茬子,柔中带刚。
按说情商也不算低,和谁都处得很好,可偏偏就在男人的事上拎不清。还自带一股子傻气,可就是这傻气,让阿雷欲罢不能,这是不能复制的。
秦小鱼当然以为自己能跑得掉,她还记得来时的路。
她一路畅通无阻,连门口的大铁门都是开着的。
跑到宅子外面,大铁门被远远甩开,她才松口气,弯腰喘息了一会,平静下来。
以后打死也不吃雷家的饭了,这分明就是一个疯子。
她刚跑得太急了,没留心,现在才发现脚崴了一下,走一步钻心的疼。她只能一瘸一拐地往前挪,离雷家越远越安全。
天已经黑下来,这边本来就偏僻,路灯稀少,路上几乎见不到行人。秦小鱼对地形不是很熟悉,走过两个街口就有点发懵。
她茫然四顾,路是四通八达的,周围的建筑在夜幕下都褪去了本来的样子,她迷路了。
切诺基悄然跟上来,阿雷摇下车窗,看也不看她,只是静静跟着。
秦小鱼先是一惊,随即走得更庄重一些,不能再丢丑了。
“你怎么不跑了?”跟了一会儿,阿雷发现他好像又绕回了起点。
“我迷路了。”秦小鱼可怜兮兮地说,一阵没来由的绝望袭来,她向地上一蹲,俯在膝上,抽抽嗒嗒哭起来。
“你不要这样,上车吧,我送你回去。”阿雷已经拿她没有办法了。
“真的吗?”秦小鱼跳起来,随即一咧嘴,脚脖疼。
她没有去副驾位,直接坐到后排。
“你这样,像我上学时欺负的女同学。我不喜欢强人所难。”阿雷不再看她,安静地开起车来。
“你本来就欺负我!”秦小鱼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要欺负你,你还会在这里吗?”阿雷被她气乐了。
“我不管,反正我记仇。”秦小鱼说完又后悔了,这还在人家手心里呢,她把舌头卷起来,鼓着腮帮子,再不肯开口了。
“你像一只生气的蛤蟆。”阿雷从后视镜看了一眼,突然说道。
“你才蛤蟆,你全家都蛤蟆!”秦小鱼不是吃素的,嘴上不肯吃亏。
阿雷一言不合一个90度转弯,车头调过去。
“不要!我是蛤蟆,我是!”秦小鱼识时务。
“道歉!”
“我错了!”
“学蛤蟆叫”
“……”
“不学是吧。”
“呱。”
“……”
秦小鱼发出不属于自己的声音后,已经臊得抬不起头,捂着脸跌到座位上。
车又转了九十度,回归本来的方向,她暗中松了一口气。
“你让我把你怎么办?”她下车前,阿雷回头说是这么一句。
“让你再逮到我,我不姓秦。”秦小鱼真的像鱼一般,飞快地游走了。
夜里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天光发白才迷迷糊糊睡着。
“你昨夜去哪了?招呼也不打一个。”早餐是周月做的,气鼓鼓地审她。
“一个朋友请吃饭,回来时有点晚。”秦小鱼小声答道,总觉得心虚,脸已经红了。
周月性子耿直,可没傻到家,明白了什么,咬着花卷发了一会儿呆,不肯再说话。
下楼时秦小鱼就觉得脚脖子疼得厉害,她支撑着把两个孩子送去学校和幼儿园,急忙去了医院。
周司令的病已经没事了,闹着要出院。邓缄言正在安抚。
“邓大哥,我脚崴了,快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