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那是军区大院吗?”阿雷时刻保持着一颗好奇心,像个好奇宝宝,秦小鱼没理他。
靠墙的几张折叠床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走过去查看一下。不记得什么时候买折叠床了,应该是王师傅弄回来的,做什么用呢?
在学校转一圈,一无所获。秦小鱼和阿雷原路返回。
这次阿雷有经验了,接得很准,把秦小鱼抱了一个满怀,她红着脸脱身而去。
“去齐燕子的家吧,早晚都要去的。”阿雷提议道。
“那我得找四哥陪我。”秦小鱼对这些刁民还是了解一些的,为了钱他们不惜一切,她现在学会了自保。
“我觉得,我跟着就够了。”阿雷很自信地说。
“也是,那就先试下吧,不行就快路。”秦小鱼也决定大胆一次。
齐燕子的家很困难,一个小院挤得满满的,只有巴掌大的天空。进门是下窖的,一步踩空,像迈进了地狱之门。
屋子里一股奇怪的味道,眼睛适应了黑暗才看出来,炕上躺着一个老人,身上盖的被子已经看不颜色了。
齐燕子的父母都个子不高,小眼睛精亮的,不吃亏的人物。
“你是秦校长?”燕子妈眼尖,送她去学校时,正好撞到过秦小鱼,就把人记住了。
“是我,我是来了解一下情况的。”
“哎呀!秦校长,我跟你说,可得给我家燕子做主。这学校呢,我们是冲你的名声去的,你这说不干就不干了,可把我们坑苦喽!”燕子妈这话就是瞎编的,齐燕子去时,秦小鱼早就脱离了。
“说什么也没用,现在把事情解决一下最好。”秦小鱼已经快要憋死了,说一句话马上屏住气息,可是憋急了,一不小心吸一大口,冲得脑瓜仁子疼。
“我们出去说吧,屋子太暗了。”阿雷找了一个好借口,先逃了出去。
小院太紧巴了,四个马扎摆下去,四个人面面相觑,阿雷又站了起来。
“秦校长,这事呢,要解决也容易。我这闺女名声是毁了,他董昌平娶了不过分吧?还有就是在学校出的事,学校是不是要给钱?”
“呵呵。”秦小鱼知道他们是打定主意要钱。
“秦校长,好像不大诚心啊。”
“我跟你们说实话吧。现在这事难办了。我不是没找人,就是不管你女儿,也得捞我师父不是,你看成了吗?”秦小鱼一摊手。
“是有点难,可是秦校长的能力还是有的,应该能捞出来。”燕子妈试探地说。
“我捞不出来。不止捞不出来,可能他们还要面临重判。董昌平很可能是死刑,你女儿怎么也得判个二十年,我师父少不了,他们中最轻的也要劳教个几年。”秦小鱼面无表情地说。
“二十年?你吓噱我?我找人问了,没那么严重!”燕子妈一着急说实话了。
“你要不信就试一下,反正我把话都说了,下一步怎么做,你们自己想吧。”秦小鱼知道这一次没什么用,还要多来几次才能动摇他们。
她站起身,给阿雷一个眼神,两个人往外走。
“秦校长,要不这么的吧,咱私了,你说个价,我看行呢,就这么地了,我让我闺女不提这事了。”燕子妈怕了,追过来。
“大妈,你要懂法,现在人你都见不到,你怎么串供?再说了,这是钱能平的事,我早用钱平了。我是想让她说实话!”
阿雷把秦小鱼从燕子妈的手里救下来,护在身后。他的个子高,燕子妈够不到,干着急。
秦小鱼顺着拥挤的门廊往外走,不想有那邻居好信儿的,扒门扒窗的看热闹,见她出来不但不躲,反倒挤到前面,堵了她的路。
“这秦校长?”
“谁?”
“唐寡妇。”
“噢……”
秦小鱼听到这里就怒火中烧,分人群往外挤。
“你回来,咱好好说说!”燕子妈哪肯放过她,抽冷子扯住一只胳膊不放。
看热闹的人多少像着自己的街坊,把路堵上人墙,水泄不通。
阿雷急了,握拳就要动手。
“你放手,现在惹来麻烦,只能给你女儿加刑,你还是省点事儿吧。”秦小鱼用力挣出来,身体重重向阿雷的后背撞去。阿雷一个收不住向前一撞去,他人高马大的,那些人不自觉让出路来,秦小鱼真像一条小鱼儿,嗖地窜了出去。
阿雷跟在后面,跌跌撞撞,有些狼狈,还是脱了身。
“你个老不死的!快追啊,闺女不要了!”燕子妈跳脚叫。
“还不是你没安好心,燕子在医院伺候我爸挺好的,你非得让去美发学校,要不能惹这事儿?”燕子爸妈还内哄了,撕打到一处。
“那不是也伺侯半个月了,孩子也行了,白天学习,晚上住医院,你知足吧!你除了打牌,你能干个啥!我苦命的孩儿!”燕子妈不服软,跳脚骂着嚎啕大哭,邻居用力分开二人。
“我知道了!”秦小鱼一脚油门,把车开了出去。这次她找的是朱老师。
“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对对,那段时间修屋顶,女生宿舍都没人住,搬你办公室去了,还买的折叠床。当时规定的,家在本市的,哪怕再远也要回家。”朱老师想起来了。
“那就是说虽然齐燕子在学校学习近四个月了,可是实际住校时间不够?”阿雷已经挂到重点了。
“不够,我算算啊,最多也就两个多月,对了,田甜那有考勤表,你去查。”
“齐燕子怀孕四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