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带你去。”
薛槐把花葬骨抱起来,惊觉这孩子又轻了,他们之间的循环从来都是吵架和好严重的就是同归于尽,在九泽的十万年,是他们吵得严重的一,谁都没有低头,没有退让,他冷漠,以残忍的手段肃清那孩子身边多余的人,花葬骨沉默,无声的将那些罪孽一肩背负,用自己的方去赎罪,惩罚自己,要是当初他多看一眼就好了
九州·业火劫灰
“想不到夙兰宸会被小师弟吃得死死的。”
炙热火焰如火莲绽放,深处的宫殿里传来男人嘶哑的声音,带着笑意,很是愉悦的样子,巫徒站在火海边缘一张脸写满纠结,话说为什么三师兄不好好在九泽呆着,跑九州来做什么,还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呆就呆了三百年,修身养性也会被无聊死吧
“三师兄,你到底跟不跟我去”
“呵呵,当年的奶娃娃现在都学会凶人。”
那声音由远及近,红发张扬的男子一身白衣绣荼蘼花纹,一如他当年离开师门的装扮,巫徒揉了揉眼,有些感慨,三百年沧海桑田没有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痕迹,倒是让他的修为加深不可测了,想来也是,九州不同九泽,修为差的在这里是没有人权的。
“小师弟都学会坑人了,我还有什么不会的。”
巫徒翻个白眼,躲开落下来的大手,三师兄喜欢摸他的头了,巫徒怀疑他至今身高窜不上去,是不是被三师兄摸头害的,不过再别扭也没有躲开来自师兄的拥抱,可是
“喂师兄你放我下来,好丢人的”
“有什么丢人的,我抱自己的师弟还需要他们说三道四吗”
巫徒惊呼出声已经晚了,他已经坐在了师兄手臂上,像抱小孩子一样,突如其来的平衡失调,巫徒双手搂住男子的脖子,姿势暧昧,却是儿时温暖的记忆,可是他现在已经长大了,羞红脸的巫徒挣扎着想跳下去。
“啪”
一声清脆,巫徒彻底石化了,他被打屁股了那只手还捏了捏,目瞪口原住民们又是欣慰又是心塞。
目瞪口呆的不止巫徒一个,业火劫灰的原住民看着他们的王一本正经的耍流氓,看天看地没人敢再看一眼,男子眼神扫过,满意的头。原住民们又是欣慰又是心塞的,他们的王终于开窍了,可为啥看上一个男的,虽说长的眉清目秀了,可是九泽的品种比他们九州的还好可以生孩子
如果巫徒有读心术,现在一定羞愧死了,男子心情很好的抱着自家师弟扬长而去,却不知他前脚走,后脚就有人找上门来,一叶孤帆来迟一步,看着离开的两个人,抿了嘴唇,转身朝相反的方向去。
三百年前,他的师弟们没有交代就离开了,其中隐情或许与他要查的事情有关,既然巫徒先他一步找到三师弟,那他不妨去苍穹神殿看看,或许会有奇遇呢。
“呼,舒服多了。”
花葬骨在温泉里泡着,手脚已经可以动了,身上的伤痕已经不见了痕迹,虽然只是外表看上去而已,想来没有人愿意脱下衣服就看到千创百孔,暂时和薛槐和好的花葬骨,心情也好了许多,至少现在他是放松的。
“巫徒去了九州,想来应该是去找你的师兄们了,一叶孤帆从无涯之涯出来便音讯全无,似是有意而为,息泽挽到这样了还不老实,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我和他的恩怨还没清呢,你不需要插手,只是仙门百家那边,该肃清一下,让他么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花葬骨趴在白玉的池壁上,舒服的眯起眼,享受着薛槐力道适中的按摩,好久不曾如此惬意过了,那日仙门百家的话他都记着,说话的那几家他也记着,之所以不在那时候杀鸡敬猴,只是因为他们还有用,在不久的将来会帮他一个大忙。
“葬骨,孩子的事情”
“怎么了”
舒服的要睡着的花葬骨头看薛槐,方才他好像提到孩子了,花葬骨想起了不久前见到顾谦,被照顾的很好啊。看着花葬骨有些失神,薛槐连忙转移话题,或许现在提孩子的事太早了,他们还很多的时间,不是吗。
“想睡就睡,等下我送你去,不会被发现的。”
“嗯,记得帮我找拂昭兄长,我有些担心他,不许欺负他”
“好,都依你。”
得到保证的花葬骨头一歪就睡了过去,他也是硬撑着精神演这场戏给薛槐看,如今薛槐退步,他也可以放心的睡一觉了,以魂铸体劳累的不只是身体,能撑下来还多亏他的神魂根基够稳,不然再多的修为也没用。
薛槐抱着花葬骨去了房间,替他擦干身体,换了衣服,他总觉得现在的一切都不真实,花葬骨明明就在他怀里,他仍是有一种患得患失的不安,像是不牢牢看住这个孩子的话,就会失去,彻底的失去。
“葬骨哥哥”
麟瑶是被惊醒的,他好像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梦里的绝望压抑的他喘不过气,可是他记不清梦到了什么,大口地喘着气,宫殿清冷不见楚辞,麟瑶觉得冷,在床上蜷缩着抱紧自己,楚辞来就看到麟瑶蜷缩成一团,睡得很不安稳,连忙走过去和衣躺下将人拥入怀里,他知道这孩子定是做噩梦了。
临西窗前,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