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幽和那个少年灵溪,都被她两句话说的沉默下来,乔蝶澈再接再厉道:“难道我今日放过他,他明日就不会去强暴其他女孩了么?到时候那个女孩没有我提前做的准备、心眼或者能力去抵抗他的暴行,是不是她就活该遭受被玷污?到了那个时候,不知你们还能不能在这里以势压人了!”
白幽和灵溪对视一眼,叹道:“唉!既然如此,乔小姐究竟如何肯放人呢?”
见对方终于无力与她讲理,乔蝶澈总算如愿的勾起唇角。本来她一个弱女子,人多势众的对方也压根不需要跟自己废话那么多。而仁义山庄庄主却对一个弱小姐这般好言相劝,足可见诚意。她虽然也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却着实咽不下这口气。不过,她也明白,即便她嫉恶如仇,可今日是绝对杀不了星决的。
既然如此,她就干脆退而求其次:“如果你们当场阉割了他,那我今日就放过他。”对qiáng_jiān犯最好的惩罚是阉割,是她忠实奉行的真理。
谁知话音一落,不仅地上爬着的星决面色一变,白幽暖日般的脸色顿时晴转多云,阴郁的似乎能下起雨来:“乔三小姐究竟有何凭仗,胆敢提出如此条件!”
乔蝶澈惊了一惊,这白幽方才不是满脸笑容的模样,为毛忽然变了个人似的?
她低头看了一眼地上虫子一样的星决,自信环胸道:“就凭他现在变成了个软脚虾,而且解药这个世上只有我有。”
白幽和灵溪似乎这才发现脚下的星决,软的爬不起来了。灵溪貌似个性很冲动易怒,看罢竟然怒瞪着乔蝶澈道:“这个臭丫头,竟然敢对星决公子下手。庄主,跟她废话那么多干什么,直接上去对她实施十八种酷刑,看她交不交出解药!”
白幽看白痴似的看了他一眼,悠悠道:“解药如果真的在她身上,本庄主还需要废话那么多吗?你脑子是用来吃白饭的吗?”看灵溪依旧迷惘的小眼神,白幽无语道:“解药肯定是在丞相府。民不与官斗,你以为本庄主能斗得过百官之首的丞相府?还是能斗得过当朝太子?”
灵溪似乎才明白,庄主为毛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废话那么多了!既是相府千金,又是未来太子妃,哪一个身份都不是他们仁义山庄可以惹得起的。那个一身绿衣、貌似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似乎并不是那么弱小。
白幽见乔蝶澈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心道早闻这丞相府病恹恹的乔三小姐,最近声名甚广。不是“虚荣势利”便是“能言善辩”,果然是个牙尖嘴利,不好对付的。
刚想开口,谁知却被乔蝶澈一句话堵住:“阎王殿主痛恨负心汉和奸淫之辈,如果让她知道……”
白幽心神一晃,沉下脸来。精绝娘子可是江湖上最痛恨奸淫之辈的杀手头子,如果让她知道手底下出了这种东西,恐怕会亲手阉割了他。只是……这对一个男人来说也未免太残忍了!
“不要啊……”地上的星决哀嚎不已:“我还想娶媳妇呢!”
“乔三小姐!”白幽十分忧伤的叹了一口气,神色悲哀的望着乔蝶澈,试着看有没有回旋的余地:“可否换种方式……”
乔蝶澈摇摇头,态度着实坚决。
“譬如用十家仁义山庄在京城里的店铺来换如何?”
乔蝶澈缓缓抬头,眼中闪过惊疑。这个星决对白幽如此重要?
见她似乎有所松动,白幽似乎看见了生的曙光:“二十家,有粮店、有酒楼、有胭脂水粉,还有绸缎庄……”
乔蝶澈微微蹙眉,不过是一个卑鄙小人,对他竟如此重要?
“三十家!”白幽一咬牙,天生的一张笑脸也苦巴巴起来,貌似十分不容易:“不能再多了!仁义山庄在京城的店铺也就这么多了。而且,乔小姐,你要真阉割了他,恐怕日后他还会找你麻烦。不如今日由本庄主做主,只要你饶了他,你们之间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怎么样?”说完还特意踹了脚下某只虫一脚,十分不客气的吼道:“你别以为你成软脚虾,你就能不说话了。不想做太监,倒是说句话呀!赶紧向乔三小姐道歉,说你再也不敢了……”
“哦、哦、哦!”地上的星决总算回神了,使劲儿扭动了下软趴趴的身子,用力用双手支撑起两只胳膊,朝着乔蝶澈又哭又嚎的叫道:“乔三小姐,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是真的喜欢你,可你看不上我一个杀手,所以我才由爱生恨,想要报复你。想着就算娶不到你,也要一夜春风……”
乔蝶澈冷冷一笑,瞥了眼脚底下两只胳膊向着自己抓来的东西,恶心的真是看都不想看一眼。
见乔蝶澈不理会他,星决那天生一张刀锋似的脸,也开始没皮没脸起来:“我知道我讨厌爱钱的女人,让你看不惯,可我也是有原因的。小时候,是我娘爱慕虚荣,宁愿抛下我们父子,也要给财主当小妾。后来我那个秀才爹因为她走掉而被活活气死,然后我就成了没人要的孤儿了……所以我痛恨一切爱钱的女人。可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不仅像我娘一样的很多女人都爱富贵,我自己也爱。我明明是个卑贱的杀手,却还痴心妄想惦记乔小姐,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乔三小姐大人有大量,这回就恕了我吧!我一定改邪归正,绝对不会再犯的,以后更不会打扰小姐的……”
乔蝶澈暗暗叹一口气。理智上讲,她压根就不想相信这人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