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明明一大把年纪了,却还总是装嫩是否颇为晃眼?”乔以沫斜睨着白幽,眼底十分嫌弃。
一大把年纪装嫩?乔蝶澈和花无殇则望过去,身材挺拔的跟竹子似的,穿上白衣更是俊朗的跟松柏似的。再加上那跟邻家哥哥般的笑容,当真是男女兼宜老少通吃。可再怎样俊美无俦的外形、平易近人的气质、亲切温和的笑容,都无法掩饰他眉眼间不知不觉贴上的纹络……
的确一大把年纪了!
而白幽则瞪大了一双老眼,虽然他的确而立之年了,可平时保养得当也不显老啊!可就算如此,那也不是该打的理由啊?
乔以沫最后又对花无殇道:“此人长得贼眉鼠眼,笑得十分可恶,明明老了还不服老的在那儿卖弄风骚的装嫩,还来历不明的在门口晃荡,定是图谋不轨。我身为太子爷您的小舅子,帮姐夫你教训一个不顺眼的家伙,有错吗?”
花无殇、乔蝶澈:“……”
太子府众侍卫哑口无言,太子殿下的跟班小太监小金子目瞪口呆。
未婚的太子与太子妃殿下两人对视一眼,为何明明毫无道理,可被他这么一说,竟是十分具有道理?
最后甚至连明明有着最正当光明的事情上门找乔蝶澈的白幽,自个儿都觉得自个儿十分有错。最后脑回路反应过来,竟只能暗骂一句“混账小子”,还不敢正大光明的骂!可怜的白幽完全不知道,自己居然误当了人家的出气筒?
而乔以沫则以胜利的姿态,环着胸得意洋洋的走进太子府。他今天心情不好,回来还看见个在太子府门口转悠却又笑得很假的讨厌鬼,正好出气。当然,如此有损形象的理由,他才不会说呢!
花无殇和乔蝶澈顿时头疼的对视一眼,他们家小弟竟如此狂拽炫?乔蝶澈眼神貌似在说,这位小弟前世就酱紫吗?花无殇张口欲言,却又欲言又止,他能说你家小弟前世就以欺负人为乐吗?
白幽似乎这才看清楚,指着乔以沫对乔蝶澈不可思议道:“乔三小姐,搞了半天这小子是你弟弟?我给你送金子银子来了,你居然让你弟弟这么对待我?啊?长得好看有错吗?笑得好看有错吗?年龄大了保养保养有错吗?我一介平民不在你太子府门口晃荡难道能直接进去吗?怎么就成了‘老了还卖弄风骚的装嫩、门口晃荡是为图谋不轨’?你们二人给我一个说法,说不明白本庄主今日跟你们没完!”
他真是倒霉倒到家了,本以为回去好好治疗星决就不用给乔蝶澈那三十家店铺了。谁知当天晚上请了不知多少大夫那混球依旧软趴趴的。没办法,他只好一早就过来取药。谁知本就约好的乔蝶澈一大早竟然去了公主府,然后他也跟着去了公主府。去了公主府后才知道她又去了太子府,然后他又来了太子府。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了,好吧太子府非同一般他这草民进不去。可谁告诉他,他在外转悠想法子的时候,居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个小子,见了他就打……
这……花无殇和乔蝶澈有些尴尬的看着对方,连笑都变得十分的不太好意思。
见局势有些耐人寻味,乔蝶澈眼珠子咕噜噜转了转,见罪魁祸首乔以沫已然进去了,干脆破罐子破摔。一瘸一拐的过去就先下手为强推了一把傲娇的某庄主,恨恨道:“嗯呀我说白幽白大庄主呀!小孩子闹着玩儿的,你说你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跟个孩子计较!丢不丢脸啊?”
白幽双眼瞪起来像是葡萄,一张嘴张得更是老大,简直不敢相信乔蝶澈所说的:“你……”
“你什么你?”乔蝶澈挑眉怒目,没有半点愧疚之心的继续言辞振振:“你昨个儿还劝我要善良、要仁慈,现在你怎么对一个孩子还要斤斤计较。”她戳着他的胸口,一下又一下,十分有节律:“一大把年纪了,还没有学会做人?只许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呀?你到底想不想要解药救你那混账兄弟了?”
“乔蝶澈……”白幽瞪着眼前瘦不拉几还振振有词的某千金小姐,脸都气得涨红了。奈何有求于人,依旧还是敢怒不敢言。
他白幽纵横江湖十几载,也算是堂堂的老江湖了,几时受过这等气?今日居然栽到一对无良姐弟身上,这可真是……
乔蝶澈见白幽被气坏了,这才奸计得逞,开怀笑道:“哈哈哈……没想到你白幽也有今天,我弟弟真是给我出气啊!你昨天非要仗势欺人拦着我杀星决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个儿也有今天呢?”
白幽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弟弟是人,我弟弟就不是人啊!难不成我眼睁睁看着你把他杀了才算正理?”
“为了救一个昔日你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兄弟,居然不惜赔上三十家店铺,你白幽可不是这样的人。”
谁知这个时候,花无殇在旁边冷冷插话道。
同样商道中人,花无殇可以说十分了解这位在江湖上颇有声名的仁义庄主。这白幽看着为人乐善好施,一副与人为善的模样。可暗地里手不知多黑呢!要不大家都叫他“芝麻汤圆”呢?就是因为他‘外面白、里面黑’,为了自己的利益连亲友都不认,还会认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兄弟?骗谁呢?
被花无殇一句给噎着,白幽回头望去,正好撞见牡丹太子花无殇那双宛若星月、略带女气的、恍若能照进他内心深处的眸。
乔蝶澈皱眉,斜睨白幽,难不成这人救星决不是因为当他是兄弟?
而白幽被花无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