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本王了——你们这帮没用的蠢货——被花无殇杀了个措手不及却没有任何反抗之力!蠢死了——”
郑王府第,花无芳正对无数侍从、太监宫女们发着有史以来最大的火。一向都是他对花无殇发招,现在花无殇却攻他个措手不及?尤其是,花无殇第一个出手便干掉了他的一名得力大将?那可是父皇那代便备受赏识的原不伟啊!居然说落马就落马?生生的被夺走了二十多万兵马!
而如今,本就得定北侯府支持的花无殇,再得二十万兵马更是如虎添翼。而本就非嫡非长的他的势力,却是越显凋零!这让一向自以为有争储希望的他,势力大减的同时自然信心大减。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想起昨天花无疆给自己说的,他是不是真的该联合花无疆来对抗势头无阻的花无殇呢?
“主子,据说再过一段时间,西夷和北荒的王子公主会来访我国!”
小路子见她家主子暴躁的实在不行,遂马上汇报了最近这个最新消息,希望可以博他家主子一笑。
果然,郑王一听这个消息,忽然疯癫似的大笑起来:“哇哈哈哈哈……他刚夺走本王的兵权,没想到便有别国来访。很好、很好……”
太监小路子愣愣的望着自家主子,别国使臣来访真的是一件特别值得高兴的事情吗?之前其实他只是想转移主子痛苦的注意力罢了,没想到他们主子高兴的失心疯了。那他到底是做了一件好事还是坏事呢?
特别想不通的小路子很快便在两国使臣来了后,明白了他们主子为何发疯的原因了。
年末将过,祈朝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总算在年尾时有个消停了。新年方到,竟是别国使臣来访祈朝。两方人马先后入了京都后,便在祈朝相关官员的安排下,住进京都驿馆。
雪消门外三千绿,花落江边二月晴。今年的春,来得倒是极早。
这日乔蝶澈带着贴身护卫黑人朵朵,丫鬟半夏和紫容,与好友姚湘一起外出游行。为了安全起见,花无殇还特意给她多派了几十个侍卫跟随着。然而没走过远,便又看见了一出事件,和一个能够让她胸口再度复发的老熟人。
“滢公主?”
望着前方一身绚丽黄衫、一头珍珠玛瑙的雍容少女,乔蝶澈一时心口起伏几乎不能自己。那个前世害死原身的西夷公主,竟然出使祈朝来了?怎么印象里好像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啊?
但见那少女面庞莹白如美玉,胸脯饱满似山坳,明明出自西夷蛮邦,却偏偏如牡丹般浓艳,如桃李般丰硕,如玫瑰般明艳瑰丽。远远望去,简直就是一朵天生的人间富贵花!
比起乔蝶澈清丽娇弱到让人心疼,少女更是娇艳无双到让人心痒。
“怎么?蝶澈,你认识她们啊?”姚湘见乔蝶澈竟然出口便唤出对方的名姓,一时有些奇怪。
乔蝶澈柔柔一笑道:“你忘记了这几天西夷和北荒使臣来访?听说西夷有位公主美貌无双,可不就是她喽?”
姚湘顺着乔蝶澈眼光望去,惊道:“哇塞!果然漂亮!无忧公主和叶夕梦都未必比得上呢!真没想到,西夷那种野蛮之地,居然还能出如此颜色?”
其实不论无忧公主、叶夕梦还是乔蝶澈这些在京城数得上号的美人,其实都美的各有特色。只不过无忧公主是皇家雍容之美,叶夕梦如大家闺秀般端正秀丽,而乔蝶澈则如西子般弱不胜风……猛地一看去,自然不如滢公主这般颜色浓厚的鲜艳绚丽。
换句话说,几种完全不同的美,都不过个人有个人的口味,端看喜欢哪一种罢了。
“你说谁是野蛮之地呢?”
本来这些话不过乔蝶澈和姚湘私下随便说说,谁知前方正逛店铺的滢公主一行人,竟是耳尖的听了个一清二楚。竟然气势汹汹,朝着乔蝶澈和姚湘而来。
姚湘立马掩住了嘴,这才发现自己一不小心似乎闯祸了。然而此时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对方带着大批侍卫到了他们面前。乔蝶澈回过神,却发现那穿着西夷贵族服饰的少女正盈盈一笑,目含幽光的望着她,竟是闪过一丝警惕。
“你们是什么人?”滢公主开口便是一声娇哧,声音尖细,面带不善。
乔蝶澈却在滢公主走过来的那一瞬,忽的胸口一痛,竟是忍不住难受的咳嗽了起来。就好像是看见了某个可怕的、难受的、令人窒息的病原体一样,看一眼就恶心、看一眼就呕吐,看一眼便让内心深处的某种憋屈与愤懑,如同爆破的火药弹一样冒出了火花,止都止不住。
这感觉跟上次见到薛礼简直如出一辙。
自从跟花无殇在一起后,她已经好久没这种感觉了。她本以为她照着除掉薛礼的模式继续走,以后咳嗽的毛病会犯得越来越少。但没想到,今日见到滢公主,居然又犯了!
果然啊!原身走掉了灵魂,然意识却依旧顽固的残留着。她若是不报仇,那么她便会永远提醒自己她的存在,至死方休!
滢公主,就是将苦守寒窑十八年终于苦尽甘来的原身给害死的恶毒女配,原身能不有反应吗?虽说她跟薛礼恩爱绵长十多年,猛地冒出个原配心里硌得慌,可滢公主如果三观正,就应该弄死薛礼那个靠女人上位的薛礼,谁叫她对无辜而憋屈了一辈子的乔蝶澈下手呢?女人就是这点贱,舍不得对渣男丈夫动手,只好把怨恨转到另外一个无辜女人身上。
“呵呵呵,我还以为好不容易见个美人能有多厉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