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绝姐姐!”
当看清了对面女子容貌时,乔蝶澈眼前一亮,开心的跃下马来,一蹦三跳的跑向对面。她还真没想到,随便跑出府,居然还能遇到阎王殿的精绝娘子。
精绝娘子显然也被猛出现的乔蝶澈惊了一惊,她没想到,居然是这个鬼机灵。当看见乔蝶澈时,后面那两名与她随身前来的手下恐怕都没有发现,精绝娘子的目光,都柔弱如月光,但柔意中却也隐含一丝惭愧。
随即精绝娘子也下马来,过来见乔蝶澈。乔蝶澈开心的拉着精绝娘子的手,兴奋道:“精绝姐姐,真是好巧。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我……”精绝娘子明艳的容颜上,似乎有什么难言之处:“你不怪我?”
乔蝶澈愣住,随即一想便明白精绝娘子什么意思了。肯定是星决企图对她不轨的事情被精绝娘子知道了。可这又关她什么事情呢?精绝娘子辛辛苦苦养了三条白眼狼,她有什么办法?
“那是星决的错,你肯定不知情。而且……也是我自己祸从口出得罪了人。”现在的乔蝶澈,已经在神童弟弟的开导下,慢慢开始懂得人情世故。心直莫要口快,口快易于招祸。
哪知,看着娴静柔美的精绝娘子,却面色一凛,重重的拍了下乔蝶澈的肩膀:“唉!你别怕,我已经给你报了仇,把星决的命根子给削了!”
“什么?”乔蝶澈吓得抬起了头,不敢置信的望着精绝娘子,捂着嘴巴道:“精绝姐姐,你这是……”
“我说过!”精绝娘子摇摇头,神色凛然如神祗,语气坚硬如冰块:“我此生最厌奸淫掳掠之辈!”好像牙齿间都能渗出冰刃,舌尖中蹦出薄冰,何等冰凉!
那冰冷明艳的神态中,隐隐有一种难言的尊贵与睥睨。
“可是、可是他并未……”乔蝶澈感觉牙尖都颤抖了。
“并未如何?”精绝娘子冷冽一喝,目眦欲裂:“我精绝眼里容不得沙子!”那是对奸淫掳掠之辈的恨之入骨。
乔蝶澈看着这样的精绝娘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能说她做得不对、做得太绝吗?不能。因为她处罚星决的手段,跟处罚其他登徒子一个手段。可她能说她做得对吗?也不能。因为星决是她亲手养大的三个孩子之一。如果是亲生母亲或者姐姐,辈分和血缘在那儿压着,她捅破了天也说不出什么。可她做了母亲和姐姐的事之后,却又变成阉割他们的人。
想都不用想,星决会如何对精绝娘子恨之入骨。甚至墨香、玉麒麟也都会彻底离心。精绝娘子失去他们,等于失去了多少臂助?更深一点想,她是将自己陷入了何等险境?
担米仇,斗米恨。更何况是给了担米后,又给了一刀,恐怕比直接给一刀更招人恨。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和给一个甜枣再打一巴掌,那效果是截然相反的好不?
“走吧!此番我便是去京城与你和太子回合。花太子的要求,墨香已经传给我了,我这回便是与他谈合作的。我们阎王殿势力可以为你们免费效劳一年,就当是补偿给你,也是换星决一条命。”
“墨香?不是白幽吗?”她记得花无殇给她说过,是跟白幽谈这个条件的。
精绝娘子却哼道:“什么白幽,只有墨香。他以为他出去换了个名字,他就不是曾经以杀人为生的杀手了?”
她还真不想提,墨香、星决和玉麒麟三人中,这个最奸诈狡猾的老大墨香。
“啊?那个芝麻汤圆笑面虎白幽是杀手墨香?”这下轮到乔蝶澈惊讶了!
两人就这么有缘的碰在郊外,乔蝶澈与精绝娘子带着属下一路散步往京城而去。一路上,乔蝶澈知道了好多那日之后的事情。原来白幽在回去说完花无殇提出的条件后,为了保护星决他还特意隐了星决的所作所为。可精绝娘子是何等人物?白幽和星决一些江湖人如何惹上当场太子?所以,就那么在密探里面随便一查,便一清二楚了。知道了的她气得过去直接阉了星决,现在星决都还在阎王殿的暗室里躺着呢!
除此之外,看着柔美寡淡的精绝娘子,在看见乔蝶澈的时候好像有很多话要说,竟然滔滔不绝一路说个没停。在精绝娘子的叙述她以往经历后,乔蝶澈得知了她曾经走过怎样苍茫的坎坷。乔蝶澈不懂精绝娘子这样一个江湖女枭雄,如何会对自己畅所欲言。但现在的她已经懂得了如何去倾听别人的心声,并用心思考对方的内心想法。
虽然一时想不通,但她能看出,精绝娘子在对她说话时,那种喜形于色的欢乐。
原来,精绝娘子本名张珏,后被赶出家族后自取名“精绝”,寓意为“精绝人亡”,与所干职业当真是如出一辙。后来流落江湖,同样受过无数欺辱与磨难,最终才练得一身本事,建立了阎王殿。
越发熟悉了之后,乔蝶澈便问她江湖多年可有遇过知心人,毕竟看她虽然容颜依旧,看不出什么年龄岁月的,可按照她出道年岁算,肯定都三四十岁了。她孤身一人,也不会跟现代似的有催婚父母,但若有个人相伴终老也总好过孑然一身不是?
谁知精绝却觉得她这想法可笑:“傻孩子,你也不看看我这名声,天下男子皆畏惧厌恶我如虎狼臭虫,还知心人?不看见我跑就已经很不错了!哈哈哈……”
“这么猛?”乔蝶澈听得有些兴味盎然。好在精绝娘子现如今似乎早已看开,不跟一般女人一样,没有男人喜欢好像多么丢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