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再冷也只是冷在一张脸上。虽然高婉害我失了腹中胎儿,可臣妾却能理解她对菡儿的骨肉亲情,甚至可以不顾皇上责罚让她死前见菡儿一面!她罪有应得,死不足惜,但臣妾对将死之人都仍能抱有一丝怜悯。可皇上为何却心硬如铁,不仅对曾相伴相随五年之久的妃子毫无怜惜情意,而且还不允许她再见自己亲生女儿一面……”

“呵呵!好大胆的一个妃子,朕的慕容容华……”轩辕恒声音冰寒,“你的意思是,你自己脸虽冷心却热,而朕却是铁石心肠么?”

“臣妾不敢!”慕容映霜垂下了双眸。

“你有什么是不敢的?私自联系宫外王爷,甚至写下亲笔信函送上府去;瞒着朕将小公主带出皇宫,会见死囚;更有甚者,屡屡对朕进入言语顶撞,面无惧色……”轩辕恒脸上是阴寒的笑意,“很好,朕以往真是看错了你慕容容华,不知容华还有些什么壮举可以给朕以惊喜?”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请皇上,不要再胡乱妄测臣妾与赵王之间的关系。”

“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朕还真是不很清楚!那小子云里雾里故作玄虚,以为他所做之事,朕便当真不知?而慕容容华,当初入宫之前约见赵王之壮举,朕也又怎能忘怀?”

“皇上,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慕容映霜心中一痛。他为何要提起那些已经远远逝去的记忆,“臣妾早已经忘记了。请皇上今后莫要再提起!”

慕容映霜冷硬的语气,让轩辕恒的声音也变得阴冷起来:“真的已经忘记了么?那只有霜儿自己知道了。”

他突然非常后悔自己今日来到华碧苑等着她,本想着质问她为何竟敢隐着自己带菡儿出宫,又为何瞒着他私自联络轩辕诺。可他今日在她面前,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控大怒,完全失却了一个帝皇应有冷静理智!

如此想着,他更是气恼至极:“无论是你私自出宫,抑或是擅自让高婉见到菡儿,你的责罚少不了,而赵王也脱不了干系!”

说着,他冷然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他发现,他今日不能再留在这华碧苑中。看见她那沉静而略带怨责的眸色,他便难耐心中不悦。而他俩每说一句话,都会让彼此的关系变得更加冰冷,以致于几可凝霜结冰。

他必须迅速离开这里,否则他怕自己又再气恼得做出失去理智的行止来。

其实,他内心并不以为慕容映霜与轩辕诺之间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也知道,事情过去这么久,自己再提起她当初约见轩辕诺之事,实在是毫无必要。可是,想到慕容映霜认定自己心情冷硬,偏偏要跳过他去找轩辕诺帮忙,他便忍不住要如此恶意地揣度他们的关系……

一路沉着脸的轩辕恒没有回乾元殿,而是直接走到了御书房。

“皇上,赵王早在书房内等着了。”御书房门前,宫廷总管甘公公迎上来,对着轩辕恒恭敬禀报道。

轩辕恒冷然不语,大步踏入了御书房。

“皇兄回来了?”书房内,正坐在案前次位品茶的轩辕诺,含着笑意站了起来,“臣兄见过皇兄!”

“哼!”轩辕恒轻哼一声,走到御书房正中才停下脚步。

他立在那里,背着双手傲然问道,“赵王,你可知罪?”

轩辕诺潇洒一笑:“臣弟愚笨,还请皇兄明示!今日,高氏一族罪人已在闹市斩首,其余人等也都被收监或流放。臣弟原本以为今日大功告成,会有嘉奖,怎知一见皇兄,皇兄却问臣弟可知罪,这让臣弟如何想得明白?”

“别在朕面前明知故问了。”轩辕恒冷冷道,“朕只问你,今日安排私自接宫妃出宫,你可知罪?”

“哦?原来皇兄是为此事不悦么?”轩辕诺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此前,高婉向皇上断指请求,要见慕容容华一面,皇上授意臣弟决断。臣弟安排她们见了两次,可有问题么?”

“强词夺理!朕让你决断的,是是否让她们在天牢相见,而不是让她们临刑决别!此外,擅自安排小公主出宫之事,你又如何辩解?”

“回皇兄,臣弟并不想辩解。”轩辕诺收起笑意,严肃说道,“皇兄责备得有理。可是,难得慕容容华首次托臣弟办事,臣弟焉有不帮之理?”

“为了帮她一个无关紧要的忙,你竟然不惜违逆朕的旨意么?”

“臣弟不敢!”轩辕诺正色道,“只是,皇兄何时为了一个妃子,竟变得如此紧张在意?”

“谁说朕紧张?谁说朕在意了?”轩辕恒一口否认,“你莫再顾左右而言他。你擅作主张偷偷安排后妃与公主出宫之事,你且先记在账上,朕日后再找你慢慢算!”

“好说好说,臣弟遵命!”轩辕诺一脸淡淡的坏笑。他知道皇兄不过是口头责备警告他一番而已。皇兄不可能因为今日之事,而对他大加惩戒。

“皇兄,那么从今日起,彻查后宫这件事算是到此为止了么?”轩辕诺又问。

“嗯!”轩辕恒严肃地应了一声,“朕昨夜去天牢见了高婉最后一面,也向她问出了一些心中疑惑。朕问她,当初赵皇后难产而死,是否与她有关,她指天发誓称从没有对赵皇后下手。”

“她没有下手,那么便是说,赵皇后真的是因为难产而死?”轩辕诺问道。

“按理说应是如此。朕相信她没有必要再说假话。”

“那么便是说,赵皇后之事不用再追问,而后宫从今日起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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