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事!”

“娘娘,你定是被恶梦吓坏了。”

“放开我,我的纬儿呢?”看着空空如也的小床,慕容映霜心中惊恐万状,不禁又哭泣起来,极力想挣脱轻歌与漫舞两人的拉扯,去外面寻找纬儿。

轻歌与漫舞一边好言劝慰解释,一边极力拉住情绪不稳的她。

一时,房内三人扯作一团。

“怎么了?”

寑室门外,响起了太后的一声问话。

房内的三人,立时停下了所有动作与说话。

雍容有度、姿容绝世的卫太后,怀中抱着锦被包裹的小小纬儿出现在房内,略显惊诧地看着房内互相拉扯的主仆三人:“你们在做什么?慕容昭仪为何哭泣?”

慕容映霜看见了正在卫太后怀中甜甜入梦的纬儿。甚至,睡梦中的他还可爱地动了动小嘴,然后便轻轻地裂嘴笑了起来。

禁不住心中一暖,慕容映霜所有的惊恐与焦虑,均立即散去。

她快步走到卫太后身前,一把将那襁褓接了过来,紧紧抱至胸前,喜悦而失而复得的泪水随即冲刷而下:“纬儿,我的纬儿……你到哪里去了,可吓坏母妃了!”

卫太后明显被她的紧张举动吓了一大跳,不禁问道:“慕容昭仪这是怎么了?”

“娘娘以为……”漫舞张口想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慕容昭仪以为小皇子不见了?”

卫太后似有所悟,不禁轻轻一笑,转而对着慕容映霜道,“嗳,都怪本宫,见你终日劳累照料纬儿,难得偷空睡上一觉,也便不忍打忧。母后没有让人唤醒你,便将纬儿抱到了南宫,请你莫要责怪母后才好!”

“是母后将纬儿抱走的么?”

慕容映霜看着卫太后绝色容颜上大度的笑意,忽然明白自己适才的担忧、焦虑,以致纬儿即将被害的恐惧均是来自梦中,不禁略显尴尬与惊惶。

“正是,母后见太上皇这几日流露出想见见小皇孙的想法,可是纬儿尚未满月,宫中也未曾为他摆宴席庆贺。你父皇自是不好到你这华碧苑来见纬儿的。你知道,他堂堂太上皇,想见孙子又不好意思说,母后心中同情他,便自作主张将纬儿抱到南宫去,以便给他瞧上一眼。太上皇见了纬儿,极是喜爱,还给了不少赏赐呢!”

卫太后笑着温言解释道,“怎么,她们都没有告诉你么?”

一时,轻歌与漫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轻歌带头请罪道:“奴婢们在娘娘醒来后,没有及时将事情清楚禀明,请太后恕罪。”

“这不怪她们,要怪的是霜儿。是我一觉醒来见纬儿不在,便急着去寻找,也没有用心听她们的劝说……”慕容映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若然知道是母后将他抱去,霜儿怎会如此……言行失度?”

想起自己适才又哭又喊的疯癫模样,慕容映霜脸颊微红,“霜儿因此惊忧了母后,还请母后恕罪!”

“好了,你们都没罪!要怪就怪我吧,是我不好,不该不跟你说一声,便擅自将纬儿抱走了,害你醒来如此慌张!”卫太后道。

“霜儿不敢,霜儿怎敢怪母后?还请母后宽恕霜儿的小题大作,大惊小怪吧!”慕容映霜抱着纬儿,跪地请罪。

因为卫太后将小皇子抱走之事,她便痛苦焦虑,甚至哭天抢地……此事要是传了出去,别人岂非要说卫太后蛮横恶毒?

此事说起来,怎么都是她的不好。作为妃子,怎能对太后存有如此防备之心呢?若是被好事之人嚼了舌头,便也是她与太后不和的明证了。

“好了,都是误会。霜儿快起来吧!”

卫太后说着,弯下身子将抱着纬儿的她扶了起来,“母后也是当娘亲的,怎会不明白你对纬儿的紧张与在意?”

“谢母后。”慕容映霜满心感激地站了起来。

她心中暗暗庆幸卫太后是个明白事理、心胸大度之人,若是遇着个不愿体谅妃子的太后,她今日的哭喊表现,便是定个对太后大不敬的死罪也难说。

卫太后扶着慕容映霜走到床榻边坐下,看着她脸上犹未干透的泪痕,不免心疼说道:“你这月子未满的,情绪不稳,常爱为孩子之事哭泣,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你若是动不动便如此伤心哭泣,对你的身子可是不好!”

听着卫太后理解而关切的话语,慕容映霜心头感动:“母后如此体谅,霜儿实在……”

“母后也是过来人,有什么不能体谅的?”卫太后轻笑道,“瞧你,该不是又要哭了吧?”

卫太后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慕容映霜听着,如珠子般的泪水竟又掉了下来:“母后,霜儿知道自己这样不好。可是,霜儿实在太过为纬儿的安危担忧,总是担心他被人突然从霜儿身边夺走。更因为他是宫中惟一皇子,霜儿担心有人存心要伤害他……”

面对卫太后,她便如同面对着自己的娘亲,竟一股脑地将一直以来的心头隐忧说了出来。

卫太后同情地看着她,直到她将久藏心中的恐惧与担忧情绪渲泻完毕,并抬手擦干了泪水,卫太后才温和说道:“人人皆说你性情清冷孤高,可依母后看来,霜儿却是后宫之中性情至真至纯,也至善的一个人。难怪,恒儿对你如此上心……”

也难怪,她的诺儿也对这本属于皇兄的宫妃念念不忘、难以解脱……卫太后在心中暗叹一声,自是没有将这后半句话说出来。-- by:dac|5435|21182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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