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倬原本不识她,但思来这院落的位置瞬间又反应过这人便是安二小姐,安宁了。心中一喜却又紧紧地痛着,安宁,安宁。
见他抬起左手朝她脸侧伸来吓得她急忙闭着眼逃避,结果半晌后她安然无恙只听见他沉沉的笑声,每一声笑落入耳中便让她忍不住颤一分:“果真是人美花娇。”
可不是人美花娇吗?李倬掐着花想将它别在发间,但安宁似觉察到了什么抬手便挡去。
李倬一愣,方才拿在手中的花已经被眼前人拂在地上,方才她眼中的抗拒可真是像极了,是她原本就认出来了?看她不愿看他一眼的样子,连理智都被愤然烧成灰。
又是这样?
凭什么!
听到这话安宁更是没了胆量睁眼,眼不见为净。只听浅浅笑音带着浓重如墨的压抑:“本王原本准备放过你们一马。”
听到着,深处的潜台词却让安宁心中大骇睁圆了眼朝着李倬看去,风姿卓越笑得温婉如玉,可这笑音一声比一声寒:“可现在本王转了主意,我倒要看看江明还能耐我何。毁了本王的人,那一命偿一命也是便宜了。
凭什么都如他意,凭什么!”
原本理直气壮的怒意看清安宁眼神中暗藏的疏远,李倬的心像被扎了一般,理直气壮也泄了气。
“扔下,我们走!”说完她像是烫手山芋被那人毫不犹豫地丢弃,甩袖便走,这袖带着厉风打过她的脸侧火辣辣的疼,没有右肩处的支撑安宁才觉得自己脊背处的力量一丝不剩便从石凳上摔下整个人狼狈地倒在地上,触及背后的鞭伤让她疼得一时头脑空明忍不住泪意。头上唯一发饰掉了乌发散开,发间的空隙中她才看见那人云绣乌靴在她不远处停下来,还看见倒在靴边的五月六月,看不清她们的脸。
听见那人又折回来站在她面前伸出手却又像触电般收了回去,摸着腰间的佩玉,若有所思地念着:“安?宁?安宁!”
她强打起精神,仰着小脸散乱着发,虽然害怕但眼中的坚定像极星一样耀眼:“王爷那日也是亲眼所见了,是我将周小姐陷于危难之中恳求王爷放过其他人,我愿一人承担。”伤她无何但碰她身边的人,她唯独不准。
“呵,当然要你来赔了,安宁你记住,这事只能由你来赔。”安宁眼中的敌意明显得让他不喜,抛下玉佩扔到面前,也不管砸起的泥屑有没有溅进安宁眼中。“你放心这两人只是晕过去了,识相些让江明拿着这玉佩来和我谈判,不然受罪的可不是单单你一个人。”
不确定、丢失的理智、无法思考的大脑与心中的波涛想抗拒,李倬此时早是一片空白,凭着意气行事只余下慌不择路。唯一不变,都是欠他的。
对,欠债可是要还的。
对,他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