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晶冰显然不打算在‘谁请客’这个问题上纠缠,她有点底气不足地说:
“中午的事儿大家伙儿尽力吧!陈良这人,虽说俺个人不怎么待见他,但这事儿毕竟因咱们而起,况且也不能由着那董非嚣张,不然还以为咱们怕了他,俺也叫了几个老乡,他们答应了待会儿过去撑撑场子。”
老五道:“要是干不过咱们就报警吧,不然,报保卫处也行,真要闹出人命来可不是玩的。”
“这俺也不是没想过,可是你们再想想,如果保卫处调查这件事的缘由,势必牵扯到若曦的名声,叫若曦以后怎么做人。还有那一万块钱,虽说咱们没收,但要传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沈晶冰道。
这时,林若曦幽幽道:“这名声怕是早就传了出去,还在乎它干嘛。”
我接口道:“不是这么说的。我们先来理理头绪,你看呵,这首先,董非挑明了要找陈良的霉头,我们怎么想其实都不重要,他们照样要打。再一个,上报保卫处也无济于事,今天制止得了他们,以后呢?问题是他董非就不是那种能打掉牙往肚里吞的人。既然躲不了这一仗,干脆早打。所以说,不能报官,只能私了。好了,别再去想了,这件事已经势成骑虎,由不得人了。”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饱饱吃一顿,就算是看热闹也得有力气挤进去不是。”柱子从来都是特能想开的人,既然有些事避免不了,他就不愿再去多想,哪怕只是一分钟。
这顿饭俨然就是奉命夜袭的将士的出征宴。
好菜一道道的上,好酒一瓶瓶的开,想是林若曦把大半年买衣服的钱全搭了进去。
柱子好几次喝干了碗里的像滴了鸡血的红酒,脸上尽显即将喋血沙场、不斩楼兰终不还的豪情,把碗举得高高要往地上摔,每次都被善解人意且眼疾手快的服务员接过碗来迅速添上酒。
我再次从裤兜里摸出那个道:
“看,手机------若曦,以后就不用老是麻烦你替我拿信了,我有手机了,还带手电筒呢。以后,你们几个有事没事也打打我电话嘛------求你们啦,我手机从买来到现在还没响过呢!”
众人:“------”
稍歇,凯子道:“欢子,我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丫的心态太好了,马上就要干仗了,我心里头是蹦蹦直跳,你倒还有心情玩弄起你那破手机。”
“要干仗的又不是我------也对呵,这个时候确实该给陈良打打气。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说完,我给陈良拨了个电话。
那边好久才接起来:“喂,你谁呀?”
“你猜------”
那边‘啪’的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