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最终还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毕竟南疆大臣已经给了自己这么一个“无可辩驳”的理由,自己也不用再费心费力解释自己为什么要“三缄己口”了。
但是齐月笑归笑,却也摇了摇头,把折扇轻轻合上,立在嘴边,做出一个“噤声”的姿态,便舒舒服服地靠在了这整个一品楼二层视野最好隔间当中的椅背上。
南疆大臣只当齐月让他别出声是为了不暴露自己在这里的消息,就会意地点了点头,也不再询问王上为什么要在晚上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宗主妃就要召见的时间点来这里“放松”,明明还被封印着说话的能力,却还是不长记性。
难不成,王上终于厌倦了每天除了上朝就是学习治理朝政的生活了?终于开窍进入叛逆期了?
南疆大臣忽然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当初自己确实希望王上能有一个和普通人家的孩子差不多的童年,但是生于宗家,身为前任王上的唯一子嗣,又怎么可能拥有一个正常的童年?
假如从当初到现在,二王爷和望舒世子还在,说不定王上还能拥有一段相对比较轻松的童年。
正是因为宗主和二王爷的矛盾爆发,宗主从王上的位子上退了下来,直接把王位交给了现在的王上,王上也应该不会整天在上朝的时候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这就是南疆大臣最为担心的地方。
朝臣们已经习惯了小大人一样的王上提出各种各样解决他们问题的方法,不过一旦王上陷入了青少年叛逆危机,那说不定妖魔也会趁着这个机会大举入侵。
虽然原因看起来有点不正经,但是这也正桥说明了,一旦王国之中的最高领导者,也就是王上发生了任何事,无论大事还是小事,都有可能导致影响极其恶劣的结果。
齐月很是好奇,王国当中的南疆大臣究竟是干什么的,不过现在他也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打破自己因为顺着南疆大臣的话就直接承认了的封印,毕竟听南疆大臣描述宗主妃封印的那句话虽然平淡无奇,但齐月也能从中听出些许封印的强大。
就在齐月万分纠结之际,戏剧团亮相了。
“今天首先感谢各位父老乡亲能来到一品楼给我们天下戏剧团捧场,能在一品楼当中表演,说白了,我们当初也没有想到。毕竟在我们刚刚成立的时候,就算我们想进一品楼吃顿饭都无比困难。”
戏剧团的团长看起来是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下巴上留着的一撇小胡子不但不会给人一种奸诈的感觉,反而会让别人觉得他很有智慧。
而且在这温度让人觉得刚刚好的空气的吹拂下,这中年人白色的衣摆被微微吹拂,颇有种世外高人的风范,他的形象在普通民众的眼中也一瞬间就高大了起来。
不过师姐很是不以为意,说道:“明明都到中年了,还要玩这一套,老牛吃嫩草这种话用在他身上还不错。小师弟如果你不想很早就暴露身份的话,这种出场方式还是别用了。”
齐月回应了师姐一句:“这是自然的,而且出场的时候还有人的房间在头上,明明高端大气的出场,就应该站在所有人的头上,紧接着就是俯视,俯视下来是蔑视,这就是最为完整的出场产业链。”
“不过,既然今天一品楼给了我们这个机会,我就一定会在今天,为诸位表演我们根据十几年前的记录改编的,《北疆战神录》,大家敬请期待。”
戏剧团的团长并没有说多少话就和戏剧团的团员一起走了下去,似乎要去准备服装,而为了活跃一下整场的气氛,一品楼正中间的巨大舞台上下一刻就上满了歌女舞女,一时间中央舞台上载歌载舞,好不快活。
和这欢悦的气氛形成明确的对比的,就是和齐月坐在一起的,身上冒着浓浓怨气的南疆大臣。
齐月收回了眼神,他青色的眼睛也在逐渐恢复的魔力之下变回了黑色,南疆大臣的怨气也慢慢消失在了齐月的眼前。
显然,《北疆战神录》这个名字刺激到了南疆大臣,而且南疆大臣似乎也因为这件事和北部战线有了一些矛盾。
既然有了这么明显的线索,结合上“南疆”如此有特点的词语,那么南疆大臣的官职就只有一个了。
统领南部战线,在与北部战线遥相辉映的南部战线“奋勇战斗”的南部指挥官。
虽然自己基本上都没有听到过南疆大臣的名号,但是一路上还是听说过“无恶不作的南方部队的司令官”所做的很多事情的。
比如允许手下掠夺平民财产,而且也允许他们把这些财产收为己用,这也就直接造成了南方战线那些部队看起来根本就不是正常的部队,反倒看起来像一群悍匪。
虽然齐月现在很想质问他一句,不过表演已经开始了。
大舞台上方的窗户渐渐关闭,整个一品楼之内的也昏暗了下来。
戏剧团首先展开了一大块黑色的幕布,除此之外还有些许绿色和棕色,加之幕布上还有些微的金光,代表此处是已经入夜了的黑森林。
“我等人类王国,如今难不成只能在妖魔的压迫之下苟延残喘?”
传来的,是黑暗灯光下的几片黑影,黑影看不见具体形状,差不多能有十几个人。
“当然不行,我们要召集仁人志士,反抗妖魔的压迫,妖魔以我们的情绪为食,我们也以他们死后的魔力作为物资,我们明明是相克的,却让他们占据了大半江山,我心有不甘。”
“那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