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齐月并不知道这王宫当中文武官员的站立位置和官职之间有没有联系,但是武人那几列最前面的人就是南疆大臣,而南疆大臣身边并没有和他同排的武人,这似乎正好就代表了在墨寒溪不在的日子里,南疆大臣的就是武人的领袖。
但是齐月就偏偏站在了所有武人,包括南疆大臣的身前,甚至都没有站在南疆大臣的身侧,这似乎是他很久之前就养成的习惯了,在自己的印象当中,自己似乎有很多次都站在这里,根本没有任何武人有资格站在自己的旁边。
南疆大臣看了一眼单开一排的齐月,嘴角抽了抽,身穿黑衣的齐月加上标志性的折扇,这自然就是南疆大臣在一品楼中误认成王上的那位。
齐月自然感受到了身后南疆大臣的尴尬,便对他传声道:“不用这么尴尬,其实你和我说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你不必为泄露了秘密而羞愧。”
这句安慰的话自然是齐月自己编造的,但是这种事情他自己是心知肚明当初是不知道的,不过按照刚刚王上的说法,自己最终还是会知道这些事情的,所以用未来已知这个情报的自己来骗骗他,也算是自己对他的善良吧。
王上似乎看到了齐月和南疆大臣之间的小互动,嘴角便勾起了一抹笑意,但王上毕竟不能喜怒行于色,这股笑意便马上消失在了他的脸上,随后他便开口说道:“这就是我召集诸卿来此的目的,孤的宗兄已经归来,那么大家想想何时昭告天下才合适。”
“王上不必为这事烦心,”此时,从武人队列中走出了刚刚带着齐月入宫的宗家侍卫,对王上鞠了一躬,“臣等已经用了最低级的星天咒,原本想要隐藏身形的望舒世子正是如此才暴露在我们眼前的。”
齐月笑了笑,似乎颇不以为意,但是这星天咒似乎就是让自己的感情忽然变化了的“罪魁祸首”,齐月便在心中暗暗记下了这个名词。
“孤听说今日一品楼在进行什么戏剧表演,而且邀请了王都当中很多有权有势的人过去观赏,只不过孤课业繁忙,并没有时间回应那份邀请函,不过既然宗兄去了,就相当于宗家派人过去了吧。”
“不过孤有一个疑问,既然宗兄进了今天的一品楼,就说明望舒宗兄应该有邀请函,难不成宗兄在王都中隐藏了很长一段时间,今天才被王都大门的侍卫看见?”
这事也不用王上多猜,南疆大臣迅速走到了齐月的右侧,说道:“王上,是臣一时眼花,将望舒世子当成了王上,以为王上忘了带邀请函,便用上了少许‘官威’,带着世子进去的。”
“哈哈,没想到宗兄一回到王都,就能碰见孤的左膀右臂,不过说实话,卢卿可真是不稳重啊,之前在南疆就是,孤可是从别人那里受到了不少弹劾你的奏折了。”
“但是现在这场召集你们过来的朝会,并不是专门开设的弹劾南疆大臣的朝会,是和你们商讨什么时候合适昭告天下望舒宗兄已经回来的朝会,”王上挥手制止了想要开口辩解的南疆大臣和非常想要说点什么的文人,“对孤来说,宗兄归宗这件事极其重要,大敌当前,你们这些小矛盾都放下。”
稍微展露出了些上位者威严的王上展现出了温和的笑容,对齐月笑了笑:“宗兄你大可不必拘谨,这场朝会是专门为你而设的,换句话说,你想什么时候公布就什么时候公布。”
齐月在心中暗暗吐槽“明明这宗家侍卫都告诉你了,我的存在已经被王都当中的大多数‘大家族人士’知道了,什么时候公布不都无所谓了吗”,却在表面上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说道:“一切听王上旨意。”
“那就择日不如撞日,明日吧,”说完这前半句话,王上便马上板起了脸,说道,“那宗叔他没说自己什么时候回来吗?孤可是等着他继续在北疆建立堪比当初屠戮魔王的功业呢。”
忽然变成吐槽役的齐月笑了笑,心中吐槽道“他早在之前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啊”,之后说道:“家父仍旧在外,可能短时间内赶不回来。”
但是王上这么一句话基本上就已经承认了当初在北疆和墨寒溪并肩而战的那位神秘谋士就是当初的二王爷了,这让心中有猜测的人不由自主想到了许多事情。
“这样啊,那就没事了,”王上点了点头,朗声道,“那么明日一切仪式从简,直接在王宫外门宣布望舒宗兄回归,然后在王宫当中设下宴席,诸位一定要到啊。退朝吧。”
在王上身边的太监则是在王上离开王座之后,捏着嗓子叫喊道:“退朝!”
而就在文武百官目送王上离开会议殿纷纷离开之后,那个带领齐月上朝的太监则是拉住了齐月,说道:“王上在御书房等世子殿下,我来带路。”
“麻烦了。”
齐月向太监点了点头,跟着他出了会议殿后拐了一个小弯,走进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书房当中。
书房不大,但是可以分为内室和外厅,之间由一个半透明的帘子隔开,而坐在内室的王上听到外厅的脚步声,便没有等太监传话,直接说道:“宗兄来了就直接进吧,不用拘束。”
齐月向太监抱了抱拳,而太监诚惶诚恐地后退了两步,背弓得很深,似乎不愿意受齐月一礼。
齐月也不太在意,直接掀开帘子走入了内室。。
原本坐在书房椅子上的王上一看齐月走了过来,还没等齐月行礼,便起身,三步并作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