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想吓吓这个熊孩子了,这熊孩子经常欺负弱小,被她撞见过两次了。上次还放狗咬当街乞讨的小乞丐。
着实过分。今天可好,既教训了坏小孩,又达到了目的,两全其美。
这时张府的一个老婆子反应过来,盯着封旋夏大声问:“你是谁?乱闯尚书府,该当何罪?”
封旋夏认得,这是尚书府的冯大娘,平日没少欺负张芸芸。
那熊孩子是冯大娘的亲弟弟的媳妇的姐姐的儿子,托给她帮忙照顾几天,便带到了尚书府,而封旋夏当众指责这孩子,让冯大娘感觉自己被打脸了,她内心早已把封旋夏凌迟了千遍。
然而,这正合封旋夏的意,她对张芸芸说的那个字便是——拖。
拖延时间。
封旋夏道:“您是冯大娘吧!您不认得我了吗?我是王管家的远房侄子呀,几年前我来张府还见过您的,您当时还夸我长得俊呢!没想到一别多年,如今再见,您还是如此……风韵犹存!”说完,封旋夏内心是滴血的,她发誓,她真的不想昧着良心说话。
即使如此,表面还是装出一副穷酸书生寻到亲人的惊喜表情。
冯大娘一直有意于王管家,想嫁于王管家当续弦,她隐约记得王管家确实有一个侄子,听封旋夏这般说,便不疑有他,又加之被赞风韵犹存,更是心花怒放,看着封旋夏也顺眼,率先将封旋夏当成了自己侄子。
冯大娘抖着一脸的粉道:“哦!原来是世侄呀!”
这时,封旋夏隐隐听到外面有动静,勾唇一笑,心道:来了,那自己可以撤了。
“是啊!是我,冯姨能不能告诉我我叔叔在哪?”封旋夏很“单纯”的问。
这声冯姨却叫得冯大娘心花怒放,笑得满脸肥肉挤到了一处,有点讨好的给现在多半在西院,你去看看。”她叫王管家叫得很是暧昧。
“好。”封旋夏迅速离开。
她前脚刚走,后脚大理寺少卿便赶到了。这完全在封旋夏意料之中。
昨日丁据之事发生后,君萧霆必定回去与五皇子商议,不出意外,今早大理寺卿丁容便会被弹劾教子无方,执法犯法。身为大理寺卿的他,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了,又如何让百姓信服。那么他肯定是要被惩罚,最近的案子他也是不能再碰的了。
五皇子一派把案子抢过来,虽然不能保证接下来接手案子的人是他们的人,但能保证一定不会是二皇子的人。
只要不是二皇子的人,他们就能保住张知维这个尚书大人。
果然,接手的大理寺少卿谷延既非五皇子一派,也非二皇子一派,是一个两袖清风,正直谨慎的官,他所经受的案子,从无冤案。但他因太过正直,一直被丁容记恨打压,真正能接手的案子也只是一些无头案,不过,他最后都能将无头案的头绪找出来。
这次丁容被暂时卸职,大理寺由他暂管也是众望所归。
“大人。”衙役领头人朝谷延拜到。他今日来了许久了,却还没把人带回去。
“嗯。”谷延看了他一眼,不辨喜怒道,“你们在这作甚?”
“启禀大人,是丁大人让我们来抓杀人犯张氏芸芸的。”
“哦?杀人犯?你怎么知道人是她杀的?你有证据?”谷延语气中略带愤怒的质问。
“没……没……没有,但丁……丁大人说她是。”领头人语气哆嗦,他知道这个谷大人的手段,谷延被称为黑面阎王,其办案速度和罚人手段,闻者心惊。
“哼!我大理寺何时变为靠猜测办案了?难道是本官孤陋寡闻了?还是你欺上瞒下了?”他这欺上瞒下亦有所指,众人皆是发出一声“哦”的感叹。
听不懂的以为这官差真的欺上瞒下,听懂了的便知道说的自然是下达命令者——大理寺卿。
“不……不敢。”领头官差一听,吓得直接跪了下去,谷大人可是出了名的正直铁面,不会容忍任何犯法之人,现在给他扣了一个欺上瞒下的罪名,要是坐实了,这命也得丢半条啊!
“不敢?本官看你敢得很。”谷延一甩衣袖,不再理他,只是转身朝张芸芸道:“本官御下不严,给张大小姐添麻烦了。”
“无碍。”张芸芸不想计较那么多,她只觉得头晕欲裂。
许是看出了张芸芸的不适,谷延便不再要求她今日协助办案。只道“既然如此,那便劳烦张小姐明日到我大理寺为我等提供一些你所知道的信息。”
“好。”
“本官先行告退了。”说罢,谷延便带着大理寺的官差大步离开了。张府丫鬟奴才也各自离去。
躲在竹林后面的封旋夏看着谷延的背影,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将来必是做大事者。
偌大的院子只剩了张芸芸。
人一走完,张芸芸便再也忍不住了,眼看就要直直朝地下倒去,这时突然出现的封旋夏扶住了她,将她搀回房间。扶她躺下。
她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药丸,给张芸芸吃。张芸芸拒绝:“你说过,这‘浮陨丹’只剩这一粒了,这是能救命的东西,你别把它浪费在我身上。”
浮陨丹炼制极其复杂,它最主要的药材是百年一开花的植楮花的花蕊。
传言植楮为仙草,形如秋葵,开红花,果如皂荚,其花可治百病,其果食之整日精力百倍,百年一开花,花期两个月,花谢之后千年,结果。
且该花只长在北玑与南隅交界的重海迷涯有,该地极其诡异,不属于任何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