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黑衣人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这朝天令的诱惑太大。
封旋夏却整个人都不好了,难道她比朝天令值钱?曲言是不是脑子秀逗了,用朝天令来换她?要知道,江湖中可是有成百上千的人为这朝天令而丧命的。
虽然在她自己眼里,自己确实比朝天令值钱,难不成在曲言眼里也是这样?
这弄得她有点懵。
这个曲言,朝天令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拿出来呢?万一惹祸上身怎么办?虽然他武功很强吧,但一个人怎么能抵挡千千万万想要朝天令的人呢?
“我说你长没长脑子,你不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吗?这种东西你怎么能随便拿出来呢?”封旋夏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教训”曲言。
“你,担心我?”曲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封旋夏。
“鬼才担心你呢!”封旋夏没好气道。
“哦?”曲言挑眉,“小鬼。”
封旋夏:“……”
“唉,万一你输了,这东西不是要落入他的手里了吗?”封旋夏郁闷道,这可是好东西呀,应该值不少钱吧。
“你喜欢?”曲言看着她眼睛都快黏在令牌上了。
封旋夏点头,能不喜欢吗?要是这牌子是她的,她一定会拿去要求离珩把离阙宫的小金库分她一半,她是一个体贴的人,所以只要一半。
若是那些为朝天令不惜杀兄弑父之人听到某人想用此令换小金库的想法,只怕会即刻吐血而亡。
“喜欢那就给你吧。”曲言说着将朝天令放入封旋夏手心。
封旋夏则给了他一个大白眼,给她?给她看看吧!
她翻白眼的小动作把曲言逗笑了,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道:“守好了,就是你的。”
果然,凡事要靠自己去争取,别人能给你的,是一个机会。
“那我可要尽力了喽!”封旋夏狡黠的眨眼道。然后朝黑衣人喊道:“喂,我与兄长商议后决定用这朝天令为赌注,不知阁下以为如何?”
“很好!现在能说说这个赌怎么打了吧?”黑衣人似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说。
“很简单,你和我旁边这位过招,我和树下那位过招,哪方的人先被擒哪方输。”
黑衣人明显错愕了一下,随即笑了,道:“这弄了半天,不还是打吗?”
“哎~,这怎么能一样呢,没有规则是拼命,有了规则便是切磋了,输赢本就因能力而注定了,而现在,在最大程度上将双方的损失降到了最低,这不是一件好事么?”封旋夏“语重心长”的解释。
“那开始吧。”黑衣人说罢将腰间软剑抽出,遥指曲言。
封旋夏松开了握住曲言的手,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还有伤在身,小心一些。”温热的气息扑撒在曲言耳畔,酥酥痒痒,只觉心尖也跟着颤了颤。
“嗯。”曲言声音略带沙哑的应道,随即蛟龙般袭向黑衣人,黑衣人足尖轻点,自树尖射出。
“锵!”长剑与软剑在空中交汇,擦出明亮的火花,曲言长剑一个回转刺向黑衣人,黑衣人身形一闪堪堪躲过,软剑攻向曲言后背,曲言长剑在掌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形挡下那袭向背部的软剑。
随即,他一个翻转,从黑衣人头顶翻过,一脚踹在其后背上。
封旋夏在一旁看得兴致勃勃,他发现曲言打架真的很好看,一招一式毫不拖泥带水,且招招击中要点。
这时,地上的黑衣人持刀向封旋夏砍来,封旋夏施展轻功才险险躲过,而黑衣人完全不给封旋夏喘息的机会,不停的朝封旋夏进攻。
他知道朝天令的重要性,此物,必须助主子得到。
不会武功的封旋夏只能靠着那薄弱的轻功躲避,好几次险些成为刀下亡魂了,因躲避不及,衣衫也被划破了几道口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三,二……”封旋夏一边躲一边数着数。
“还有心思数……”
“一,倒。”
“砰”他的“数”字还没说出,便倒下了。
封旋夏拍拍手上的灰尘,半蹲下来,看着倒下的黑衣人,拿出一个米粒大的墨块,刷刷在黑衣人脸上画了几下,道:“我不仅有心思数数,我还有心思给你画个王八,权爷。”
黑衣人第一次砍向她的时候,她嗅到了那日在娴雨房中屏风后的属于那个所谓权爷的气息,她便知道这人就是做手脚的权爷,只是想不到的是他不过是个手下。
那边黑衣人挡不住曲言的招招攻击,渐渐处于劣势。
封旋夏担心曲言的伤,便朝着两人打斗的方向大喊:“你们输了。”
两人便停了下来,曲言回首看到封旋夏被划破的衣服时,眼中闪过一丝猩红的杀气,转身打算宰了与他打斗的黑衣人。
封旋夏见状,急忙喊:“阿言,我头晕。”说完装出摇摇欲坠的姿态。
咻!
墨影闪过,曲言似瞬间移动般到了封旋夏面前,揽住她的肩,扣在自己怀里。
这声阿言叫得他心尖一颤一颤,内心最柔软之处被触及,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
封旋夏不能直接喊曲言的名字,便喊了阿言。从曲言愿意拿朝天令将她换下时,她便知自己对曲言而言是重要的,不管这重要是因为自己能为他治愈味觉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都有一种暖暖的感觉,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看能不能将杀红眼的曲言拉回。
没想曲言一眨眼便到了自己跟前,还光明正大的抱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