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旋夏可不想再见到莫轩庭。
“不是啊,我怎么可能一个人来酒楼吃饭呢。那多没意思。”安瑾远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封旋夏却是一怔,内心怒号:不会这么倒霉吧。
“你这样把你同伴丢下的行为是不对不道德不应该没礼貌的,你不用管我们,快去陪你的同伴吧,啊。”封旋夏边说边把他往外推。
“哎,大哥,你别推,别退!没关系的,我的同伴不介意。”安瑾远为防止自己被推出去,赶紧说。
封旋夏翻了个白眼:你的同伴不介意,我介意啊!
“谁说我不介意啊?我很介意的。”这时一个调笑的声音响起。
“你过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哼!”安小白兔瞬间嘟着嘴拦住闯入视线的何肖寒。
“你个臭小子,不是你让我陪你出来的吗?怎么,现在开始忘恩负义背信弃义见色忘义了?”何肖寒斜瞟他。
安瑾远自知说不过他,气鼓鼓的坐下。
“我们这小桌子可安不下何大公子这尊大佛,何大公子还是另寻他处罢。”封旋夏语气间全是不屑与藐视,还夹杂着丝丝怒意。
这是退了芸芸婚的人,娴雨的死,与他有关,春烟的反目,与他有关,芸芸的心碎,与他有关。封旋夏对这人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你认识我?”何肖寒浓眉皱起,轮廓凛冽的脸上满是疑惑,为何这少年对他满是敌意呢?
“呵!何大公子这样的贵人怎么会认识我这种升斗小民呢!”封旋夏嘲讽道。
感受道对方的嘲讽,不知道自己何时得罪了人的何肖寒识趣的选择了闭嘴。
自从何肖寒出现后,张芸芸就一直低着头,双手不停的绞着袖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垂着眼,没人看出她的神色。
只有单纯的安瑾远哈哈的笑道:“大哥,管他认不认识你,我认识你就行了。哦,对了,这个小妹妹是谁?”
小妹妹?
封旋夏看了他一眼,貌似你俩差不多大吧!
“舍妹,夏芸。”
“哦”,安瑾远了然,“难怪你俩长得这么想。”
封旋夏脑中一闪,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抓不住。
“小芸儿,以后我就是你二哥了,有人欺负你你便报上我的名号,保管震慑四方。”安瑾远拍着胸脯眉飞色舞道。
张芸芸脸色有些发白,她并不理会安瑾远,只是咬着唇,垂着头。
何肖寒的眼神也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封旋夏见状,赶紧起身,对安瑾远道:“贤弟,家妹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啊?哦!好,大哥快带三妹去看看大夫。”安瑾远已经十分自来熟的叫上了三妹。
“嗯。”封旋夏和张芸芸结了帐便立刻离去。
“唉!有些东西,该放下了,或许无缘,或许无份。何必同自己过不去呢。”
“是无情罢了。”张芸芸眸光黯然。
非无缘,亦非无份,只是人心无情。
封旋夏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的情感,又岂是随随意意便能放下的。
她同张芸芸分别,各自回去了。
酒楼里
何肖寒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安瑾远疑惑的拐了他一肘,问:“你看什么?你该不会看上我家三妹了吧?”
何肖寒心中一紧,他与安瑾远本是坐在二楼的,听到楼下有骚动,便随意一瞟,入眼的是那温文安静,眉眼柔和的女子,他眼中闪过惊艳,但看到她旁边那言笑晏晏容颜俊美的男子,看到两人如此亲密,不知为何心中一痛。
没想到的是一旁的安瑾远一拍桌子,大喊:“那不是我大哥吗?”
之后安瑾远便抛弃了他,一溜烟跑了,他也鬼使神差的来到了两人桌前。
是看上了吗?
一见钟情吗?
可那女子似乎对自己有敌意。他的哥哥亦是如此。
这是为何呢?
他不知道的是,在很多年前,大雪飘飞,腊梅树下,一个女子也是在惊鸿一瞥间对他一见钟情。
他不知道,有些事情,在开头便已注定了结局。
“终于抓到你了。”少年开心的摇了摇手中的笼子,“这下看你还往那跑。”
少年目光皎洁似万千星辰汇于眸间,容颜略显女气,却又被周身儒雅的气质掩住。
封旋夏。
她挥了挥额头的汗水,在这深山已经呆了三日了,总算把这守宫给抓住了。守宫生活在温暖湿润的地方,极其难寻,封旋夏也是在一本游记里知道这深林中有一处天然温泉,似乎整个北玑就只有这里最适合守宫生存,于是她便来到了这,抓这守宫。
也算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她无数次踏入沼泥,无数次偶遇毒蛇,无数次迷失方向,无数次下陷阱之后终于抓到了这个狡猾的家伙。
“有了这守宫,顾儿的病就多了一分着落了。”封旋夏自言自语道。
就在封旋夏满心欢喜的收起她的“宝贝”的时候,前方林子里传来了人声。似乎是打斗声。
封旋夏惊觉,最近听力越来越好了。她不想多管闲事,也不想惹祸上身,转头便打算离开。这时忽听前方穿来一声狂笑:“哈哈,离阙宫的人也不过如此嘛。”
离阙宫!
封旋夏脑海闪过曲言,心底隐隐泛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是觉得心底莫名慌乱。
她不再纠结,唰的便朝声音来源处掠去。
她看到一个黑衣人搀扶着一个带乌木面具的男子,四面八方无数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