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言看着封旋夏往外瞟的眼神,嘴角一勾,语气平静的对着外面说:“寻景。”
“啊?”正在小心翼翼听墙角的寻景一个踉跄,差点被吓倒。
“吩咐你们的事都做完了?一个两个都还在这里杵着干嘛?”
寻景一脸懵,事?什么事?啥时候吩咐的?
他很想问一下,但主子着表情……有点微妙!他又看了看封旋夏,顿时恍然大悟。主子这是想让大伙避开,别打扰他与夏玄的二人世界。
这下表情微妙的换成寻景了,他一脸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封旋夏,封旋夏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直接问:“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咳咳!咳咳!”寻景被呛到了,他没想到封旋夏这么直接,这么不给面子,不过够有特点,不愧是主子喜欢的人。
某护卫一脸贼笑的说:“那个,夏玄,兄弟们还有事,主子就交给你了。”说完还对封旋夏眨眨眼,一脸我看好你的表情。
弄得封旋夏莫名其妙。
之后,经过唇枪舌剑,大战三百回合后,封旋夏终是敌不过身经百战的曲言,只得认命的答应了这丧权辱国的条约,答应了背曲言。
不过很意外的是曲言真的没有骗她,他真的很轻,轻得不像话。
封旋夏忍不住嘟囔:“你说你看着这么重,怎么背起来感觉都没有。”
闻言,曲言只是笑笑,这个小丫头必然不知道他将自己体重减轻的同时还悄悄给她输入了一些内力。
曲言趴在封旋夏的背上,嗅着她淡淡的发香,奸计得逞后心情无比欢畅,唇角也不自觉的勾起。
景都一间暗屋内,一蒙面男子坐在椅子上,神情懒散邪魅,眉宇间却全是厉气,阴沉的气息充斥着整间屋子,压得人无法呼吸。
地上躺着一个男人,男人受了很重的伤,嘴角满是鲜血,处于昏迷状态。
许久,男人醒过来,还未喘上一口气,喉咙便被突然掠过来的蒙面人扼住。
蒙面者单手掐住男子脖子,缓缓提起,却连眼神都懒得给男子一个,只是幽幽的说到:“你竟然敢对她用蛊。”
男子只觉得意识渐渐模糊,他?是谁?那个驱走他的褐纹赤血蛇的少年吗……
眼见男子快要窒息,一旁的手下急了,道:“爷,他还不能死。”
这被扼住喉咙的男子便是二皇子手下那荒族幕僚,名郭宏。他对于二皇子一脉无比重要。
蒙面者冷冷的看了那手下一眼,眼神冰冷,满是毫不掩藏的腥红杀气。那手下一个哆嗦直接跪了下去,额头上冷汗淋漓,认错道:“爷恕罪,属下该死。”
他刚才只想着这人对上头很重要,却忘了他的主子才是真正可怕之人,今天这小命,不知道还能不能保得住。
“自己下去领罚。”蒙面者淡淡说到,他今天只想虐这个郭宏,就先暂且放过那个没有眼色的属下。
那属下立刻用感激而庆幸的语气到到:“属下领命。”说完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没丢了这条命。
“砰!”郭宏在即将气绝之时被蒙面者毫不留情的丢了出去,重重砸在地板上。
“别让他死了。”蒙面者淡淡的吩咐道,“他该付出代价的。”他眼中闪过杀气。
他无法想象如果今日没有那带面具的男子为封旋夏挡住那蛊会怎么样。无法想象封旋夏中了这蛊会如何。
看着有人为她挡住了危险,他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有点难受,似乎她与那面具男很熟!这让他有些郁闷。
不过那面具男子中了荒族幻蛊,估计是活不成了,想到这里,他眼眸闪出隐隐的光。
这,算是歪打正着吗?
他的本意是对付离阙宫的人,因为此次事败,皆因离阙宫插手,不能成为朋友,那便送入地狱。
他得到了离珩的行踪,便打算除之而后快,却不想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本是愤愤难平的,按他的习惯,必定会对离珩穷追不舍,直至其穷途末路。
不过现在,他只想对付那个面具男子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人似乎就是那夜李休屋外那个拥有朝天令的人……
他眸光沉了沉。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前提是,那面具男子能在幻蛊下活下来。
但终归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他眯了眯眼睛,下达命令道:“派人去查一下那戴面具之人死了没?若是没有,你知道该怎么做。”说完还做了一个“杀”的姿势。
“还有,不能伤了那个叫夏玄的少年,若伤她一毫,提头来见。”
“是。”那属下恭敬利落的行了一个下跪礼便带着气息奄奄的郭宏退下了。似是对这样杀伐决断的语气习以为常。
蒙面男子又重新坐了回去,手轻轻的敲着扶手,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在整个屋子里回荡……
郭宏他自是不会放过的,因为他的蛊是对着封旋夏去的,单这一点,便足以让他将其丢入万蛇窝了。
而另一边,封旋夏背着曲言走在林间小路上,虽然被曲言有那么一点揪心,不过她还是赚了的。
毕竟,比起她草棚里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曲言还是很轻的了。方便携带,质量上乘。
“对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封旋夏轻松的迈着步子前进,同时问道。
“路过。”曲言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把玩着封旋夏的发丝回答。修长白皙的手指上缠绕着乌黑柔软的头发,成为一件让人移不开眼的艺术品。
“那些人……是二皇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