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到现在也还记得在山谷里看见的那香艳场景,将军也知道的,若是他对这姑娘有意,怎么可能那么平静。可娄副将以及李石的话又让他忍不住怀疑,将军不会真的看上那姑娘了吧,说句大实话,那姑娘长得可真好。愁肠百转的张山恨不能大吼一声,这姑娘有相好,将军您醒醒吧!
正纠结着要不要学李石豁出去喊出来,好让娄副将劝一劝,张山忽觉心头一悸。抬头就对上魏阙淡淡的目光。
张山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不受控制的撇过视线,心里想的是,将军居然还想维护她的名声。祸水,果然是祸水!
张山愤愤的盯着楼下挑着花的红颜祸水,眼尾的余光忽然瞄见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愣了一瞬后,张山反应过来,唰的扭过头,动作之快险些扭断脖子,他激动万分:“将军,那就是我在径山看到的男子!”人家有情郎的,你们是没有好结果的!
没头没脑的,一众人听的满头雾水,唯独魏阙瞬息之间明了。他眉峰一挑,垂眼看楼下。
那男子玉冠华服,长身玉立,站在大街上犹如鹤立鸡群。
正在挑花的宋嘉禾突觉异样,下意识回头,就见缓步走来的祈光,面如傅粉,唇红齿白。
“真巧,嘉禾表妹,嘉淇表妹,舒姑娘也是来看河池看花?”祈光风度翩翩的开口。
宋嘉禾淡笑道:“是啊,原来祈表哥也来了。”祈光的祖母和宋老夫人是表姐妹,因祈父在武都为官,遂两家也有往来。
客套两句,祈光便礼貌的告辞。
他一走,宋嘉禾立即抬头,恰巧撞进魏阙眼里,还发现他身旁的人也在看着她,眼神怪怪的。
宋嘉禾愣了下,之前她察觉到的视线应该是他们吧!想了想,她弯起嘴角颔首一笑。
见状,宋嘉淇和舒惠然自然也发现了,各自微笑示意。
打过招呼,宋嘉禾赶紧拉着两人走了,立在那总觉怪怪的。
背过身后宋嘉淇叹了一口气:“之前吧,我觉得祈表哥真好看,斯文俊秀,可今天我怎么就觉得其实他也就那样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宋嘉禾幽幽道。祈光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乍看惊艳异常,可久了便觉乏味,归根究底还是气场太弱,对男人而言,气势比脸重要,年纪越大越明显。
祈光年十八婚事至今也未有着落,据闻祈家想择一世家贵女提升门楣,可世家的小姑娘也许会被一张脸骗了,小姑娘的爹娘可没这么傻。
其实对女子亦然,韶华易逝,容颜易老,唯有气质历久弥新。宋嘉禾告诫自己一定要引以为戒。
白芷:“姑娘和二姑娘拌了几句嘴,二姑娘就气得砸了果盘,姑娘不欲起纷争,遂想离开。不想二姑娘追了上来要姑娘道歉,姑娘不肯。二姑娘抬手就想扇姑娘耳光,姑娘气急之下打了回去。二姑娘便把我家姑娘打成了这幅模样。”
白芷砰砰砰的磕头,饮泣吞声道:“老夫人,夫人,你们可得替我家姑娘做主啊!”
宋老夫人一张脸霎时阴沉下来,直直的盯着白芷:“为什么拌嘴?”
白芷张了张嘴,难以启齿的模样。
宋嘉音哭声忽的大了些,像是被触及了伤心事,在小顾氏怀里哭的摇摇欲坠。
宋老夫人看了看她,让人先扶她去耳房处理伤口,随后看向和宋嘉音一块进来的小孙女:“阿淇你来说说?”
宋嘉淇正琢磨着该怎么添油加醋,就被林氏截了话头。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话林氏说的没甚底气,她还记得三年前女儿和宋嘉音打起来的那一回。
恰在此时,宋嘉卉来了,也是哭着跑进来的。宋嘉禾紧随其后。
宋嘉卉一进来看也不看,直直冲到林氏怀里:“娘,宋嘉音打我,宋嘉禾还帮着宋嘉音欺负我!”
宜安县主眸光一动,抬眼似笑非笑的看向林氏和宋嘉卉。
林氏心疼的看着女儿脸上的指印,再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登时心揪成一团,哪里还能留意到她话里的不对劲,一叠声问她疼不疼?
她这一问,宋嘉卉哭的越发伤心了。
宋老夫人被两个孙女哭的脑仁疼,重重一拍桌子:“都给我闭嘴!”
咣一下,吓得所有人都为之一颤不约而同的看过去。
宋老夫人冷冷的扫视一圈,最后看向宋嘉禾,放缓了声音道:“暖暖,怎么回事你来说说。”
伏在林氏怀里的宋嘉卉突然瑟缩了下,偷眼看着中间的宋嘉禾,下意识咬住了嘴唇。
宋嘉禾向长辈见了礼后才开口陈述,她记性好,口齿又伶俐,将凉亭里的对话复述了七七八八。
随着她的话,屋内的气氛也越来越凝重。
简单处理好伤口就出来的宋嘉音不禁泣声:“我挤兑二妹是我不对,可先挑事的是她,祖母是没看见二妹当时说话的那种神态。”说到这儿她拭了一把眼泪:“我说了那么两句话,她就能气得砸盘子,那她说那些话时有没有考虑过我和六妹的心情。”
宋嘉禾十分配合的低下头,留给众人一个黯然神伤的身影,无端端让人生出心疼之感。
宋嘉音还在声泪俱下的控诉:“二妹命好,有亲娘疼着宠着,我和六妹有母亲和祖母疼宠,原也不比她差什么,可没有亲娘疼爱到底遗憾。也是因为这一点,长辈们格外疼我俩一些。可二妹呢,她在我们面前炫耀二婶多疼她,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