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的路上,大伙改变了路线,虽然需要多走四五个时辰,但也值得。谁也不愿意再到那片泥沼附近去冒险。那只不知名的怪物,根本不是人力能抵挡的。
连着走了两天,终于快走出山林。大伙都很高兴,一边走一边聊天。
这时,走在最前的巴斯独突然停了下来,他回头冲大伙挥挥手,示意大伙赶紧停下来。
钱昊心头一紧,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他知道巴斯独是个谨慎的人。
他急忙快走几步,来到巴斯独跟前,“发生什么事了?”
巴斯独支愣着耳朵,说道,“教主,您仔细听,湘州城方向好像有喊杀声。”
钱昊凝神仔细听,果然,湘州城方向隐约传来阵阵的厮杀声。
钱昊不禁担心起来,他对众人道,“看来有人在攻打湘州城,咱们行动小心一些。”
大伙的心跟着悬了起来,越往外走,喊杀声越来越清晰。
出了山林,虽然隔着河,但也可以清晰看到,尹子奇的兵马正在疯狂的攻打湘州城。
钱昊生气道,“这个贾二丫怎么搞的,不是说尹子奇的军队一时半会儿不能来吗?”
巴斯独道,“军情瞬息万变,有时候事态的变化谁也想不到。”
钱昊斜了他一眼,“你这家伙到会和稀泥,不过说的还是有些道理。”
就在大伙议论的时候,船老大知从什么地方露出头来。他一看到钱昊,立刻连滚带爬跑了过来,“启禀教主,大事不好,尹子奇的兵马来攻打湘州城了。”
这时候,钱昊已经冷静下来,他心中虽然焦躁,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这还用你说,我都看到了,现在双方战况如何?”
船老大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说道,“这是贾使者今天早晨用飞鸽传来的信件。”
钱昊打开信,看完后,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铁鹰道士道,“教主,贾使者的信上怎么说?”
钱昊把信递给他,“你自己看吧。”
原来尹子奇由于粮草难以为继,跟张巡的仗没法再打下去。他率兵从南往北撤,他知道自己的粮食都在湘州城内,所以一到湘州城下,他便下令一定要拿下湘州城。
刚开始的时间,霹雳球发挥了巨大作用,尹子奇的军队被炸得心惊胆寒。
但是这老小子也不白给,他不知从哪儿抓来大批难民。他命令兵士们把难民驱赶到城下,然后让兵士混在难民中继续攻城。
那些难民大多是老弱病残。李凉和几位坛主不忍心杀害无辜,所以不再使用霹雳球,这样一来,双方便互有伤亡,战况十分惨烈。
铁鹰道士看完信后,着急道,“教主,现在如何是好?”
“慌什么,”钱昊沉稳道,“逢大事须得有静气,心静办法自然来。”
听钱昊这么说,大伙都静下来,没刚才那么慌张了。
钱昊问船老大,“贾使者的飞鸽呢?”
船老大指了指远处的山岰,回禀道,“信鸽被我养在山坳里。”
钱昊对铁鹰道士道,“给城内回封信,我说,你来写。”
铁鹰道士为难道,“教主明鉴,咱们没笔没纸啊?”
钱昊莫名地看着他,“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
铁鹰道士看着手里的信纸,不由大惭,“哎呀,属下实在是急糊涂了,可是没有笔呀?”
钱昊吩咐护卫烧了一根小木棍,他等木棍烧出一截黑炭,便把火吹灭,然后递给铁鹰道士,“就用这个写。”
鸡冠道人佩服道,“教主,您这也是在梦里学到的吧?”
“这点小事还用人教吗?”钱昊不屑的哼了声,
他见铁鹰道士已经准备好,便念道,“你们几个脑袋难道都被门夹坏了吗?抛石机除了抛石头,干不了别的吗?叫灰三把霹雳球换成长引信,用抛石机发射,炸死这帮龟孙!”
铁鹰道士尴尬道,“就这么写?”
钱昊没好气道,“那还怎么着,难道还夸他们几句不成。”
铁鹰道士见教主不高兴,赶紧三下两下把信写完。
写完后,他拎起信纸,习惯性的用嘴吹了吹,这才想起自己用的不是毛笔和墨水,他把信递给钱昊。
钱昊看了看,伸手道,“把笔给我。”
铁鹰道士把小木棍递过去,钱昊接过来,刷刷刷在信上画了起来。
吴含玉好奇的凑过去,“你画什么呢?”
钱昊把信展给她看,吴含玉一看便咯咯笑起来,原来钱昊在信的下面画了五只惟妙惟肖的猪头。
吴含玉忍着笑,央求道,“我也想画一只。”
教主画猪头,别人自然不敢说什么。可吴含玉也要画,铁鹰道士赶紧喝斥道,“玉儿,不许胡闹!”
钱昊把木棍递给吴含玉,说道,“画个猪头有什么大不了,随便画!”
教主开口,铁鹰道士不好反驳,他只得拿眼一个劲儿瞪吴含玉。
吴含玉假装没看见,她用木棍在信上认认真真画了只小猪,看了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钱昊把信给了船老大,让他赶紧去办。
接下来,大伙只能在原地等着。过了半个时辰,船老大一溜小跑赶回来,而且手里拿了封回信。
没等他把信递给钱昊,吴含玉一把抢了过来,说道,“我来读。”
铁鹰道士对此到什么没异议,他也想第一时间知道信上到底说了些什么。
吴含玉大声念,“属下们得知教主平安归来,信心大增。教主关于抛石机的设想,现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