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磕磕碰碰正常,有什么可小题大做的。”蔺文筠眼里疼惜,出口的话依旧严厉,转头看了卧室一眼,忧心道:“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丢了大人多着急。”

蔺奶奶叹息一声:“现在急也没办法,只能孩子醒了再问。”

商量了一番,只能今晚先让女孩留在这里。

蔺爷爷和蔺奶奶看了一会儿晚间新闻就睡了。

老年人没什么丰富的夜生活,晚上十点多睡,早上五点多起,一直这个习惯。

蔺司昀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一遍遍回想下午那女孩凭空出现在泳池的情形。

他当时并没有眨眼,真的就是在一瞬间出现的。

不仅出现的离奇,甚至衣着言语都很奇怪。

她那声“登徒子”一定是误会了他人工呼吸的行为,可是这种误会一般都骂流氓sè_láng一类的,现在有谁还用登徒子这种词语?

“喵——”一声奶奶的猫叫在沙发脚响起。

蔺司昀翻身坐起,将地上的小狸猫抱在怀里。

这只小狸猫是罕见的阴阳脸,一半脸白色,一半脸黑色,眼睛也一绿一黄,长相透着一种渗人的怪异。大概是主人厌弃这种长相不吉利,所以把它丢弃在垃圾桶,被蔺司昀捡了回来,起名馄饨。

“怎么不去你窝里睡?”蔺司昀抬小狸猫的两只前爪:“是不是因为不认识卧室床上的人?”

“喵——”

“那跟我睡沙发吧。”

蔺司昀用抱枕在另一张沙发上简单搭了个窝,将馄饨放进去。

一人,一猫,在客厅安静睡去。

凌晨两点,月光透过玻璃窗照进卧室。

床上的女孩悠悠转醒,睁眼后木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大滴泪从眼角滑落。

片刻后,那双漂亮的凤眼终于恢复焦距。

她在月光中抬起右手,五指纤长白洁,血迹不见了,但那刺目的红深深烙在心头,四肢百骸都被恨意渗透。

她要报仇!

咕——一声呜咽,哽在喉头的血终于吐了出来。

央生从床上爬起来,抹了把嘴角的血,清冷的目光扫视了一圈自己所在的环境。

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陌生的房子里,身上盖着黑白相间被子。

墙壁上挂着几张画像,上面人物十分逼真,只是衣着不伦不类,光着膀子和腿,脚下踢着个白色圆球,不明何意。

央生赤脚下床走到靠窗的桌前,上面摆着个一寸来厚的大黑匣子,此外还有一排书和好多奇奇怪怪的小物件。

细细看了一圈,这房子到处透着怪异,这里的大小东西她都没见过。

央生捏了捏自己的脸,会痛,她并没有死,那她现在在何处?

回想起来,她从摘星楼跳下后,刚醒来就看到一个裸着上半身的男子在轻薄她。

她一脚将那登徒子踹进水里,本欲离开那地方,结果撞在一个透明的屏障上,昏了过去……

后来,再睁眼,她就到了这里。难道是有人将她救回家?

央生这样想着,轻步走向大张着的门。

出门是个小廊道,她穿过廊道来到一个更敞亮的大房间里,靠墙的桌案上摆着个更大的黑匣子。

房子中央有个黑漆的矮几,那矮几的面竟是透明的琉璃做的!

央生惊讶地上前细看,越过一人高的盆栽,这才注意到矮几前的塌上躺着个人。

她借着月光探头细看那人,一眼色变,那男的不就是白天轻薄她的登徒子!

这色胆包天的东西,还敢把她掳到家里行不轨!

央生低头看自己衣着,她原先穿的彩绣戏服不知去哪了,取而代之的是宽大的对襟短褂子和跨裤。

一定是这登徒子换了她的衣裳。

央生气得脸色煞白,受此大辱,她该一头撞死才对。

可是不行,她还有仇在身。

央生环视了一圈,把目光定在黑匣子旁边的那盆花上。

她轻轻走过去,拎起花盆掂了掂分量。

不错,下些狠力应当能砸死那登徒子。

央生抱着花盆悄无声息地走到熟睡的人跟前,高高举起花盆,深吸气蓄上一把力,对准那脑袋,数三个数。

一,二……

“喵!——”一声尖锐的猫叫,不知从哪里窜出个黑影扑向她手中的花盆。

碰!花盆被扑向一边,砸在地上。

蔺司昀惊醒,睁眼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站在面前,朦胧的月光打在女鬼苍白的脸上,那嘴角的血痕触目惊心。她正用一双大眼凶神恶煞地瞪着他。

“是谁!”

蔺司昀翻身跳下沙发,顺手拿起桌上烟灰缸,惊恐地看着女鬼。

正要将手中的烟灰缸砸过去,客厅灯亮起来。原来沙发边的女鬼就是白天从泳池捞上来的那个女孩。

“昀昀,你在干什么?”蔺文筠听到动静连鞋都没穿就跑出来,开灯后看到蔺司昀的动作吓了一跳:“你这混小子,把烟灰缸给我放下!”

居然想打人家小姑娘。

蔺文筠夺下蔺司昀手里的烟灰缸,转头一看女孩嘴上都是血,忙走过去,蹲下身询问:“孩子,哪里受伤了告诉爷爷,怎么流血了?”

央生放下遮挡在眼前的手,终于适应了刺目的明亮。

她困惑地看着眼前老人,感受到他没有恶意,一身锋芒和凌厉渐渐褪去。

这时,蔺奶奶也来到客厅,看到女孩脸上有血忙上前询问。

央生迷惘地看着跟自己说话的两位老人。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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