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木,我一个食盒都不用拿,你也只须拿一个食盒,另一个食盒交给他。”云潇一指司徒宇,又指指他身后的几个侍卫,“其余的四个竹篮你们帮着拿着。”
“你!”司徒宇一瞪眼,他一肚子气还没撒出来,这丑尼姑竟然来指使他。
“你什么你?既然有求于我,不愿意也得拎着,不许弄洒了盘子中的汤汁,营养可都在汤汁中。”云潇唇角挂了一丝笑意,满脸的戏谑。安排完不再理他,带着众人径直出了酒楼。
司徒宇见两个侍卫提着篮子跟着走了,刚要提起一只食盒,却一把被休木抢了过去,“这个我来提,那个是你的。”
休木故意气他,司徒宇不服气,一撇嘴,“我还不拿了呢。”
那个拽得不行的奇丑尼姑叫他拿食盒他就听话拿着?今天他还就不拿了,思至此,空手转身便走。
“喂,喂,你给我站住。”休木提着食盒追上去,两人一路撕撕扯扯的跟在众人后面斗气,最后,司徒宇败阵,着实扛不住这魔头尼姑骚扰,不情愿的接过了食盒。
休木得意万分,轻松地拎着一个食盒,迈着胜利的步子追上云潇,一眼便看到云潇的假眉毛翘了起来,哎呦,不得了,要露馅,她急忙把云潇拉到一边。
肖义皱着眉头停下脚步,众侍卫好生不耐烦的看着那俩尼姑跑到一旁嘀嘀咕咕。
“云潇,眉毛,你眉毛掉下来了。”休木附耳相告。
云潇一抬眼,果然看到了一撮黑猪毛挡住了眼睛。她对着那撮黑眉毛一吹气,眉毛略略的上去一些不再挡眼睛了。
“不用管它,快走吧,到无人之地再弄它。”此地还有行人,到了无人之地也就不必跟肖义他们再隐瞒身份了。
“哎,我来帮你粘牢。”
休木一把拉住她,放下食盒殷勤的伸手为她粘眼眉。一趟襄城之行,让休木从心里开始佩服云潇。
然而,粘眼眉这是细致活,休木本就是个粗人,此时此刻还有一群男人在身后盯着紧,哪还有一分一毫细心,那眉毛越弄越糟糕。
“粘不住了,别粘了扔掉算了,你弄得这个鬼样子比我还丑,搞得人人都歧视我们,你的模样看起来极好看,漂漂亮亮的招人喜,走到哪里还能给我们撑撑架子,所以啊,下次再来襄城,可不许你再弄得这般丑陋不堪。”
休木一心急,一泛躁,一把将那假眉毛扯下来甩掉。司徒宇提着食盒从后面上来,刚要大声吆喝这俩丑尼姑快些上路,那俩道假眉毛不偏不倚正好甩到他的脸上。
“你往我脸上仍什么东西啦。”司徒宇感觉脸上黏黏的怪怪的,一只手满脸瞎划拉,大手掌把那两道假眉毛按得越加牢固的贴在脸上。
“哈哈哈!”
休木见到他那样子大笑起来,“云潇,你快看啊,假眉毛粘到他的脸上倒挺合适的诶,哈哈!”
云潇回头看去,见司徒宇多了两撇黑胡子,忍不住也笑起来,休木越加笑疯了,捂着肚子直不起腰。
云潇?那尼姑叫出的名字竟然是云潇!
肖义盯着去掉眼眉的丑尼姑,心一阵砰砰乱跳,那丑尼姑没了两条恐怖的眉毛,竟依稀有点像云潇的容貌。
没错,的确是她!
她的脸上虽然点上了很多黑点,嘴画的夸张血红,还粘了一个瘆人的黑痦子,但是那脸庞,那眉眼和那慧黠的笑容隐隐呈现出云潇的模样。
肖义恭敬地走上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身后的人愣怔了片刻,噗通,噗通,一个没剩全都跪下了。只有司徒宇提着食盒站在那里愣怔的看着云潇的脸发呆。
“哎,干什么?干什么?你们……”休木看着那一群男人一下子全都跪在面前被惊着了,顿住笑声,吓得直往云潇身后躲。
“云小姐,属下可找到您了。”肖义仰头看着云潇,眼里含了一汪泪水。
说起云潇这个女人,肖义不由得感慨万分,在争夺皇权的关键之时,王爷遇到这个女人也许是一个劫数,因她,王爷失去摄政王之位,一夜愁白了头,颓废不奋。现在云潇这个女人对王爷的振奋却有积极意义,因此,肖义对云潇已不是敌视心里,而是要帮助王爷和云潇破镜重圆,让王爷重振昔日雄风霸气,夺回对皇权的控制。
“肖义……”云潇叹了口气,揪掉脸上的那颗瘆人的黑痦子,整张脸顿时显得柔和耐看许多,司徒宇在旁盯着她,两只眉毛拧得愈加深刻。
“起来吧。”云潇示意肖义起身,也让他身旁的杨矫健起身,挥手让后面的人都起来,“这是在大街上,休得惹人注意,都起来吧。”
“云,云小姐,爷……可好?”最重要的人是王爷,肖义焦虑的看着云潇开口问道。
他被禁昭王府地牢已经几个月,得到王爷跳下悬崖的消息,不顾一切冲出地牢,火速赶到荆州寻找王爷,王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仿佛在人间蒸发。他带着侍卫们沿河岸寻找多日,焦躁的心已经被焚烧多日,快要撑不住了,此时好害怕听到坏消息。
杨矫健此时可不像肖义那般焦躁了,从那碗鹿鞭春汤可以猜出,那是云潇为王爷而点的,女人是不用那种东西补身子的。
“王爷……没事。”云潇说道。
肖义闻言,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定,侍卫们很是高兴,个个都转悲为喜露出了笑容。
云潇心里一阵酸楚,流了眼泪,和轩辕睿跳下悬崖,经过那致命的一劫,依然还能再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