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受伤害他并不动心,唯独潇儿不可以受伤害。
“赐毒酒。”
太后说服不了自己的儿子,凛然低呵,然后,瞪着轩辕睿,字字肃冷忠告,“李金枝是李相之女,若是消命你如何面对李相?采女多半是朝臣之女,你要面对的不止一个李相,还有很多的大臣们。李金枝死了以后还有下一个,哀家倒要看看你的心肠有多硬。”
轩辕睿负气背身,挺立在寝宫中。为了潇儿,不能妥协,他必须做一个无情之人,宁负天下人绝不负潇儿一人。
李金枝被灌下毒酒,倒在地上很快香消玉损了。
轩辕睿心头隐痛,着实呆女儿殒命的消息晕了过去。有女儿被选入宫的大臣们立时骚动不安起来。
是夜,又有一个才人被轶慷送到栖霞宫,翌日早,又被段太后赐了毒酒死在栖霞宫内。
段太后跟皇帝拼争着良心的谴责,绝不先输下阵来,一天一个赐才人毒酒,栖霞宫内飘动着死亡的气息,宫女们吓得个个心惊胆颤,嫔妃们惶惶不可终日,就怕点到自己的名字被赐毒酒,纷纷用重金贿赂轶慷。
皇上死抗着不临幸嫔妃,可朝廷大臣们扛不住了,那宫里的采女可都是从大臣们的女儿中挑选出的最优秀的女儿,连着骨肉亲情啊!
李丞相从女儿被毒杀后病倒了。
大臣们群居跪在乾坤宫的院子里几天几夜不肯离去。宫外也风声鹊起,京城内,官家府邸里的家眷们也都恐慌不安,朝廷内外出现一片混乱,甭说上朝,轩辕睿躲在内宫连乾坤宫都不敢踏入。
无奈,轩辕睿妥协了,叫过当夜侍寝的女子。
“叫什么名字?”他冷冷的问。
“臣妾叫沈环玉。”沈环玉的父亲是个太守,仅仅一个五品官在朝势利微小,被轶慷点中侍寝皇上,沈环玉知道自己的死期已到,哭得眼睛有些红肿。
“脱去衣服。”轩辕睿坐在软榻上低声命令。
纵然不愿意临幸一个陌生女子,但是,一个个鲜活的女子为自己而死真是于心不忍。
沈环玉窸窸窣窣的脱去自己的衣衫,皇上有旨不敢不尊,可皇上要她脱衣裳,她不知道要脱到什么程度,最后还是羞涩的留下了抹胸和底裤。
“tuō_guāng了。”轩辕睿瞥了她一眼,一丝感情都没有的命令。
沈环玉终于把衣裳全退去了,一丝不挂的站在皇上的面前,两腿发抖。
“到床上去。”
呃,沈环玉迷惑不解,却不敢抗拒,哆哆嗦嗦的进了寝室,上床跪着羞涩地不知所措。
轩辕睿脱去外衫上床临幸了这个陌生女子,**完事,安兆庸上前清理干净皇上的身子,知道皇上被逼着临幸嫔妃心里不会好受,立即把沈环玉送到别处歇着。
所谓眼不见为净。
临幸了女人,接下来母后定能得寸进尺,逼着他让这些女人怀孕生下龙嗣。
轩辕睿内疚的心痛,但是没法无视母后的很戾手段。因为自己为云潇的守情,她们成了可怜的牺牲品,真是作孽呀。
如果再让这些女人无辜的丢掉性命,云潇得知此事也不会允许这些活生生的人命无辜消逝。翌日晨,沈环玉验身过关了,太后舒了口气,残忍的杀戮终于止住了。
不久,沈环玉怀孕了,几天后,秋月也发现有了身孕,消息传出来,朝廷内外危机解除,宫内恐怖的气氛顿时消散。
太后在宫内大摆宴席,欢天喜地的庆祝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