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不在意,只是对丰润的气性觉得可笑:“不过是臣子回燕京有什么不妥?”

“你——”

九炎落神态自然,对西北将军和丰润的事没兴趣。

“你嫌我没有如你的意!”

九炎落觉得可笑,怎能混为一谈,西崇山要进贡,合情合理,是丰润自己想多了。

“如果朕不同意呢!”丰润盯着九炎落,首次觉得这个儿子不如想象中完美。

“你同不同意他已经在路上,他抗敌有功,皇上该想想怎么赏他,而不是怎么想让他半途回西北,那样会寒了将士的心。”

丰润顿怒:“滚!立即滚!”

“儿臣告退。”

……

朝露宫,取意雨露恩泽、福满后宫的意思,帝后之心当如朝露,润物无声不因雨气显形表露与外。

大殿矗立在宫中百年有余,经过多次修缮更是金碧辉煌,因只有帝后居住,朝露殿保存了各色奇珍,即便是一盆花草也能追溯出可歌可泣的故事,更不用说摆设器皿是何等内敛华贵,天下珍品。

朝露殿内,红木雕凤的软榻上一袭粉嫩的身影伏在凤钗金衣的女子身上哽咽的哭泣。

权皇后心疼的眼睛红肿:“好孩子,不哭了,不哭了,是姑母害了你,是姑母的错。”

权如儿摇头,可眼里的泪怎么也止不住,太子昨天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而就宿在紫福宫,她纵然再看得开,此刻也心里发堵,十分难受。

殿下怎么能如此待她,以前……以前殿下……权如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无名无份的她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哭:“姑姑,你让如儿回去吧……回去吧……”

权皇后也哭,儿子失了太子之位,连侄女也受这样的委屈,她这皇后还有什么意思,皇上能说出那么绝情的话,此刻她留在这里还能争抢什么?

权皇后擦擦泪顿时道:“好,我们走,姑母陪你一起回去。”

顿时,朝露宫内乱成一团,劝解声、磕头声此起彼伏,均是让皇后三思的人。

权如儿吓的不敢再哭,跪在地上求皇后收回成命,帝后离宫可是大事,更关乎国体,她怎能承担的起教唆帝后离宫的罪责。

权皇后何尝不知道自己出不去,她不是孝慈,没有她哪点本事。

权皇后想到孝慈,突然止了伤心,眼里闪过一道光彩,她怎么忘了,孝慈太后现在在宫里,虽说在清修,但不会不给自己面子,何必不求求她,如儿或许还有机会。

权皇

唱戏的小生换了模样,声音更加动听;连后擦干泪,带上权如儿向慈宁殿走去,她就不信,世上没有讲理的地方。

……

章栖悦睡了一会,醒了后吃了碗莲子羹用了些点心,此刻坐在后花园里听戏。

不是吵闹的戏码,是浓暖的小调,几缕呢喃的风情,唱的是郎情妾意的悲苦戏码。

栖悦今日没什么变化,以往她也是起床后来这里消遣,喝一壶茶,听两段戏,如果还有时间会下盘棋,用了午饭后午睡,醒了去看看书,傍晚再赏段歌舞,非常无聊的生活。

弄巧、婉婷还是感觉出来今天的变化,比如,莲子羹的量多了,糕点厨房备了八十种,弄巧只选了其中十种。今天的茶都比平时香了几分。

花嚒嚒知道这是太子的效果,太子回来第一天就见了娘娘还宿在紫福阁就是最大的恩宠,底下的人岂敢再怠慢。

章栖悦坐在椅子上,目光随着戏台上的唱文或悲或喜,身心投入,看者动情。

弄巧、婉婷、花嚒嚒等人也喜欢看戏,能跟着小姐天天看戏是天大的福气,几个人看的十分上心,当那对苦命鸳鸯被人拆散时,花嚒嚒直接哭了,扬言要上去把那恶婆婆修理一顿。

章栖悦也投入,但也只是儿女情长的眨两下湿润的眼睛,实在做不来太代入的情感。

九炎落出现的时候就是唱台上哭的稀里哗啦,唱台下频频抹泪,那道屡屡拭泪的身影勾动他的心。

——太子到——

一声召唤硬生生打断了戏台上营造的气愤氛围,众人皆跪下高呼千岁,连那被打了一半的小媳妇也是如此,刚才还凶恶的婆婆也软了膝盖。

章栖悦见状,顿时从戏文里抽离,失望之色溢于言表,这一跪,什么代入感也没了,反而觉得刚才哭的好傻。

章栖悦起身,含笑的看向走来的九炎落,一身紫黑色的官府,脸部线条冷硬,不知后面是不是因为跟着他的侍监,他并没有做出格的表情。

整个人站在凉亭后,如神物入池,瞬间把周围压的喘不过气来。

可就是这样九炎落还是亲自上前搀栖悦起身,声音低沉不似宫内的小心讨好:“唱什么呢?眼睛都红了。”说着亲自拿了手帕,为她拭了眼角,动作温柔但亦是对宠妃的姿态。

章栖悦松口气,她习惯这样的九炎落,虽然关心陌生一些,但总的来说不像昨天那么慎人。

李公公带后面的人向良媛问安。

章栖悦没有叫起,只是陪着九炎落坐下来,埋怨他打断了唱的正好的戏码。

九炎落听着悦儿软软的语调,浅浅一笑,虽然不明显但是眼里全是笑意:“什么戏码把悦儿唱哭了还好,来人!告诉乐官们,谁把娘娘唱笑了,本宫令有赏赐。”

戏台上的人急忙叩首谢恩。

章栖悦摇头失笑:“不懂了吧,听戏听的就是人生百态、喜怒哀乐,你到好这一句下去,我得少欣赏多少人生乐趣。”

九炎落听


状态提示:008见哥--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