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听,至少比他所有听过的琴音都好听。

可是……可是他不懂文艺……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第一关就输了,这怎么行!对!作弊!作弊!皇上没说不能作弊!

玄天机坐在座位上,无言的举着酒杯,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冲动,如果当年,当年他不顾一切的不给瑞枫叶和皇上机会,这样可人的女儿是不是就是他的。

他也会有家人,有个软绵绵又讨人喜欢的女儿叫他父亲,他也会在她成年的时候,为她举办一场盛宴,把她展示在众人面亲,却不让所有人得手,打落那些藐视他女儿又自视甚高者的头颅,让他们知道,世间的一切不是他们说得到就能得到!

玄天机突然有些不确定这场宴会是不是真的属于裳公主,还是属于皇家权势,周国近二十年来征伐四地,战无不胜,将领人选从先帝时的九人扩展到现在的三十多人,每个都矫勇善战,锐不可当。

更养成了那些人目空一切,杀伐肆虐的本性,尽管有些人不认为这种自信在过度膨胀,但是确实有年轻一代的官员觉得自己在优厚的周朝背景下,觉得自己意气风发,目空一切!

玄天机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这其中多少青年的文臣武将认为自己得天独厚,藐视着皇上让他们待选的决定,甚至轻视这场为裳公主举办的驸马宴。

裳公主再漂亮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一位美丽的女人,而不是他们的一个目标,在他们看来,想娶裳公主,不过是只要他们愿意就能轻易拿下的女人,而不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皇家公主。

玄天机再次有些佩服皇上,九炎落不但是个政治上的赢家,也是位阴毒的父亲,恐怕过了今天,这些不把公主放在眼里的男人,再也没脸提起裳公主了吧。

玄天机不禁心情大好的饮下手里的茶,尽情等着这些小崽子出丑,当然他得不到的东西,如今这些小东西们有什么资格得到呢,最好无言面对家中父母再也不敢出门才好!

李公公重新站在众人面前,拂尘落在臂弯,高亢的声音在众人身边响起——第一题,闻达天听,臣该言几分?一炷香时间作答——

参选的一百多位才俊面前瞬间摆好的笔墨纸砚,每人身边跟着一位宫女太监,负责收纳和监督。期间可四下走动说话,但一炷香结束,手里的答卷就会被收走。

坐在外围的大员以及家属,看着场中众人从开始的漫不经心,到现在均不动的原位作答,神情肃穆,突然也跟着紧张起来,仿佛已经不是公主单纯的选驸马盛宴而是一场至关重要的角逐。

自然也有闺阁少女,悄悄不把目光探出父母身后落在场中作答的男子身上,眼里闪过失望和嫉妒。燕京好男儿均被裳公主征召,她们的一腔芳心,无人问津。

众少女闲来空想时,难免骗自己,心中的他不过是畏惧皇权,不过是形势所逼,心里喜欢的人定是自己,若不然他的目光怎么会偶然放在自己身上,怎么会高谈阔论时从不提及公主。

但如今面对从未如此严肃过的心中他,一时间百感焦虑,刺痛不已。

众少女把怨念的目光投向高位上独自饮茶的裳公主,本想暗自对比自己的优势,凸显公主不过是地位使然,可刚刚触及公主的容颜,已惊的立即移开,自卑感丛生,跟更别提刚才一手好琴,让她们望尘莫及。

九炎裳陪坐在母亲身边,偶然瞪眼不停拨弄她的皇兄,无意下面作答的任何一人。

九炎皇大手跃过父亲,手里的竹竿跃过母后,不停的戳九炎裳,一边戳还目光后移,小声召唤:“裳儿……裳儿……”

九炎裳被戳的不耐烦了,厉目扫向自家哥哥:“你做什么……”真是的,太子大人,你顾忌一下你的形象行不行!不过……算了,他的存在本身已经很具有形象。

九炎皇用口型问:“看中了哪一个?”

九炎裳见状,只好认真的向下望了一圈,然后摇摇头。

九炎皇一阵失望,立即把怒火对准下面的臣将,觉得他们实在草包竟然没有一个让妹妹春心萌动,实在不配做人!

但九炎皇又瞬间想到什么,重新拿起私藏的长竹竿戳他皇妹。

九炎裳目光清冷的望过去,死死的瞪着他,只口形没有音:干嘛!

九炎皇无视妹妹的怒火,身为好哥哥,妹妹对他的不满他自然不会反击:你是不是喜欢这些老头子!心想就如那些小姑娘喜欢他父皇一样。

九炎裳哭笑不得,又环视了一圈拖家带口的‘老’臣子一眼,很想问问她,如果看中了是不是要让对方休妻然后灭子?九炎裳摇摇头。

九炎皇坐正身子,轻吐一口气,没有就好,他还真怕妹妹喜欢上权书函、西飞绝和柳无后他们这种一看就有味道的顶梁臣子。

九炎皇想到柳无后,不禁向他的位置看一眼,据母后说他以前的别称是柳绝后,不知为什么到了这一代都私下叫他柳无后,大概是此人年近四十依然不成婚,滴女不沾的习性。

奇迹般的是柳无后虽然没有妻子,但柳家这些年扶摇直上,在柳无后那一代更是因为柳少顷不成婚,柳家扶持了众多他的堂兄弟和庶出子女,反而令柳家成为一股新型的势力,跃入侯门顶尖之列。

比如柳少顷的堂兄柳少炀已位列正三品比少顷只低了一阶,更是柳家侯府,这一代公认的二侯爷。

就是说,柳候一门,除了柳少顷就是他柳少炀,又因为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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