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知道的可不是这样,皇后,婉妃还有你,都出了事,可皇上就去了你那里,连哀家都嫉炉了,娴皇贵妃!”太后冷笑,心里头的那把怒火是越烧越旺,皇上要不是为了她,会不选秀,一看就是个狐媚子,皇上想为了她不选秀吗?想都别想,她暂且听桂嬷嬷的话看一看,若是皇上还执迷不悟,她是绝不会答应的,至于桂嬷嬷说的等上三年又何妨的话,怎么行,当年便是世祖独宠董鄂氏时,说是独宠,也没真独宠,否则,哪来的圣祖还有当年的几位王爷,选秀更是没听说过断了的,现在,她的好儿子居然敢想为了个女人断了选秀,哼,他敢,这满朝文武,后宫上下能同意吗。
太后的算盘又打好了,就是逼,这选秀也得选着!皇上就是有时候也得向文武百官,向后宫妥协!
这样的历史还少吗,别人能的,太后相信她也能,正是有了这样的底气,她现在才敢迁怒筱黎,敢发这个火。
“太后明察,妾不敢!”这是明摆着挑刺了,多说多错,不如少说少错,没办法,太后身份摆在那里,她还真不想和太后对上,便是弘历帮了她,她也得背个恶名,这个时代,一分恶名都能淹死一名好汉,她还是尽量少惹些麻烦,就算出于最基本的尊老爱幼儿吧,且忍她,让她又如何。
“哼,你都占着皇上了,还有什么不敢的?!桂嬷嬷,给哀家掌嘴!”太后今天是打定注意不放过筱黎了。
“求太后娘娘恕罪!”大家都没想到,纯嫔突然跪了出来,给筱黎求情,包括筱黎都愣了下,虽然纯嫔前阵子抱着三阿哥到她那里算是递了一份投名状,可谁不知道,宫里的什么联盟最不可靠,这个时候,纯嫔不管是什么原因出来,筱黎都记下她这份情。
“额娘,您消消气,媳妇想那拉氏肯定也不是故意惹您生气的,您就饶她一回。”纯嫔出面了,皇后不得不出来,否则,她的名声必受影响,对于最重名声的皇后来说是不允许的,所以,情不情愿,她也得出来求这个情。
“怎么,你们还要为她求情,有她在,这宫里就没安宁的一天!”太后手指筱黎,她还真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为她求情,要是旁人,她早就甩朝一边跪着去了,可纯缤的话,她不得不多考虑一点,现在皇上被这小贱人迷得不清,二阿哥又没了,一下子,膝下只有两个阿哥,谁都怠慢不得,纯嫔是三阿哥的额娘,纵是她,也得多想一番,暂时不能拿纯嫔如何,太后只好把气全算到筱黎头上来,至于皇后,太后还会不知道她吗?把名声看得比她命还重,名声?哼,这个时候,是男人重要还是名声重要,她倒要看看了。
“额娘,皇上是喜爱那拉氏多一些,特别最近,主要是因为那拉氏也是因为儿媳的不慎才落了身子,让额娘误会了。”皇后一番话很是大度,大度地告诉大家,宠一个那拉氏,那也是她允了的。
“哼,生不下来,那是她没那本事!”太后冷哼,真是越看越不顺眼。
“太后娘娘,皇贵妃尚未痊愈,实是不能久跪,求太后娘娘开恩!”纯嫔算是豁出去了,她的这张投名状不可谓不诚心,太后想得是三阿哥可能的风光,其实,只有纯嫔最清楚,根本就没有风光,大家想得太远了,皇上现在三十都尚不到,光这点,皇上以后就能有很多子嗣,皇贵妃都不知道能受宠多少年,纯嫔也不想去想,她只想现在抓住皇贵妃这条船,上去,然后给她的永璋成长的时间,让永璋平安长大,已是纯嫔现在最大的心愿了,至少在现在,她太明白皇贵妃的本事了,她照拂下的大阿哥已快成年出宫开府,最讽刺的皇后的二阿哥却没了,所以,她不再犹豫,全部赌在了皇贵妃身上,只要永璋能活下去,她什么都愿意!
“开恩?皇上都要因为她不选秀了?你们说让哀家如何开恩?事关皇家子嗣,哀家开不了这个恩!”太后猛地一拍桌子,想到自己都已开始让娘家准备着挑选适龄秀女,皇上居然不同意选秀,何其荒唐,皇家几时会因为一个女人不选秀了,在她这里,她绝对不允许!今天这个女人,她也一定要收拾了!
“额娘,儿子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吗?朕是因为什么不选秀了?”弘历边说边才抬脚迈进来,再很是顺手地扶起了被跪在地上的筱黎,而且他并没有放手,反而让筱黎的大半个身子的重量放在他的身上,看到筱黎刚刚养好一些现在又苍白起来的脸色,弘历心里一阵火,太后这是要打定主意和他对着吗,好,很好。
“皇上,你还要为她掩饰吗,正是因为现在宫里子嗣太少,才更需要选秀,哀家想便是文武百官也希望皇上多多开枝散叶!”被弘历人还没进门就抢了白的太后又急了,一急又失理智,再次口不择言。
“皇阿玛的孝期虽满,不过朕对先皇思念却是更甚,只是朕平日国事繁忙,后宫身为皇家一份子,也该为皇阿玛继续行孝,朕已选好孝经佛书,一会儿,吴书来会派人送到各宫各处,每月,各人须送上亲手孝经佛书至少三卷,以让高僧焚化为皇阿玛添福,各自的住处都辟出一方来做为佛堂,每日至少在佛堂里诵孝经佛书一遍,可记清?”看筱黎的笑话,很好看吗?看来是他对这个后宫太宽容了,宽容得把她们养成一副小人嘴脸,看来,还是皇阿玛的冷面更让人畏惧,既如此,这番恶人,他也来学学。
“嗻!”谁敢说什么,只能赶紧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