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广州就是革命,我们不应该以是不是同盟会会员领导的起义,来分辨革命的xing质广州du li了,满清z fu就对广州失去了控制力,这不是革命是什么,而且我听说广州正在准备继续发兵荡平全粤,这难道不是革命嘛?”朱执信知道这次的事情肯定和孙复脱不了干系,虽然不满他的作为,但是也不愿意胡汉民这般说孙复一直以来,朱执信都是在联络广东各地的会党和地方势力,最是不赞同以身份断人,而且和地方帮派交往的多了,难免多了些江湖豪气
“张鸣岐作为屠戮过革命党人的满清官吏,还被任命为民政长,统摄粤地政务,这还是什么革命,如果这就是革命的话,那鞑子皇帝不是换一个身份就可以继续统治全国了嘛,那我们同盟会还做什么?”胡汉民在香港和广东的同盟会会员中的地位不低,一阵激情洋溢的反驳,顿时引起了不少同盟会会员的赞同
朱执信有些觉得胡汉民有些受到胡毅声的影响了,对广州的革命举措有些错误的观点,“张鸣岐就任民政长虽然有些不合适,但是却可以让地方尽快的平静下来,让那些心向革命却又有顾虑的旧官吏快速反戈”
……
胡汉民和朱执信在同盟会会员中各有一批支持者,双方的观点根本缘由是权力的问题胡汉民消自己能够领导广东革命,却是没想到被人抢了先机,才会执意排斥广州的du li;朱执信是理想主义者,只要是有利于革命的他都支持两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服不了对方,最后在其他同盟会会员的劝说下,达成了协议由朱执信前往广州,劝说蔡锷罢黜张鸣岐的职位,如果不行,胡汉民将继续准备刺杀张鸣岐,为被害的革命党人报仇
“太后,不好了,广州出事了”摄政王载澧拿着一份电报,也不管什么礼节了,就匆匆的跑进了大殿
裕隆太后一手桥六岁的宣统,一手指着摄政王载澧呵斥道“你也是当朝摄政,怎能如此慌张,没有一点礼节,吓得皇帝怎么办?”
见裕隆发火,摄政王载澧也有些缩头,就算他是皇帝的生父,但是在皇权面前也不敢放肆,急忙跪地乞罪“太后赎罪,臣是有大事要禀报,一时失了方寸”
裕隆不过是那么一说,自然不会真的责怪这位权势滔天的摄政王,见到载澧低头,也就不再追究
“这次就算了,下次要注意了说,到底是什么事情?”拉着宣统坐在龙椅上,裕隆问道
“谢主隆恩”摄政王载澧起身后,从袖筒里取出一张纸,递给了裕隆“这是刚刚广州发来的明码电白,逆贼张鸣岐宣布广州du li了”
“啊”裕隆手里的纸飘落在地,一脸悲切的裕隆眼中泪珠翻滚,似乎下一刻就要落下来“这是怎么回事艾四川哪里的乱子还没有平定,武昌就有新军妄负君恩,现在连广州都du li了,难度老天真有亡我大清嘛?”说着说着,裕隆就抱着宣统哭了起来六岁的娃娃听懂裕隆的哭声,也跟着哭了起来,大殿里充斥着哭声,只有摄政王载澧一个劲的叩头告罪
在裕隆的哭声中,那些满清贵胄和重臣们,也都接到了电报上的消息跑了过来,不一会,大殿里就跪了一片黄绸龙纹的帝室贵胄,也陪着哭了起来一群无力的帝子皇孙们只能通过哭诉来宣泄自己的恐惧和悲伤,根本没有丁点的办法
庆亲王奕劻虽说是年纪大了,但是也是这里面能力最强的了,实在看不下去这些哭诉的人了,大声斥道“现在江山危急,你们不思进痊却在这里哭啼有什么用?”
一群失了方寸的大臣们,齐齐的把眼神都投向了庆亲王奕劻,等着他出个主意,就连刚刚还痛苦不已的裕隆也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奕劻,只有宣统还在不住的哭泣着,算是没有让大殿彻底的安静下来
“当今之时,只有启用袁世凯才行,岑chun煊和魏光涛都不愿赴任,朝廷已经无人可用,只有把袁世凯启用,让他平定武昌乱局,在稳住四川局势,然后才能平定广州的乱子”
有个黄段子说“可是,袁世凯可不是什么忠臣,万一他……”
“没有万一,现在局势动荡,如果不用袁世凯,怕是大清休矣”庆亲王奕劻斩钉截铁的说
摄政王载澧是最不愿意袁世凯再次上位的一个,两人的关系和水火差不多,宣统初立的时候,要不是庆亲王护佑,摄政王载澧早把袁世凯杀了,而且摄政王载澧也不认为老袁会大度的不计较当年的事情
“袁世凯狼子野心,绝对不能启用,广州的动乱远离京城,只有我们能够尽快的平定武昌之乱,那么广东之事就自然平定当初天平天国占领了半个中国不是都没有能把我大清怎么着吗,我不相信一个广州能够对我大清构成什么影响,现在的重点是武昌,只要武昌事定,那么大军就可以开至广东”
庆亲王奕劻一脸的愤怒,拍着大腿怒声骂道“你不就是的你的摄政王之位嘛,现在不用袁世凯,等到大清亡国的时候,再想用也没有机会了”
脸se一阵青一阵紫的载澧装作没有听到奕劻的怒骂,“太后,请下旨催促冯国璋荫昌载涛加快剿匪力度”
奕劻已经老了,而且是众所周知的与袁世凯比较亲近,裕隆心里还是倾向于载澧的,看了奕劻一眼,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拟旨!”
一脸悲切的庆亲王奕劻老泪纵横的走出了大殿,毫无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