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前辈?”白景梦叩了叩门。
“宗主言申时臣茗来带你去净洁使馆与他人共历任。”白曦前辈眼都不抬的答道。
原想着可能是过来继续倒立或者写检讨的,没想到此次前来竟然是为了出去历任的事?
白景梦当即松了口气,一路来时心里吊起的大石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样子是轮不到检讨一说了!
真当是有些时来运转,鸿运当头啊!
他向来是最讨厌写检讨的。
写检讨不说,还得一个人在行云殿在白曦前辈的“爱的凝视”中好好待上个两三天。
一般人怎可受的了???
白景梦保持和善而又淡定的微笑,一身轻松的行了个礼,离开时却有些不自觉地跳了几个欢脱的小碎步。
到底还是意识到自己在是行云殿附近,他又装腔作势看向周围,一副装模作样的收敛了内心的欢脱。
一路上一些年长的弟子开始故意交头接耳的在白景梦身边酸言醋语。
“又是宗主的随行弟子来找他了。”
“哈,宗主捡来的宝是要比我们不一样啊。”
这些舆论的台词几乎千篇一律地充斥在白景梦的耳边。
人都长这么大个了,还一个二个都词穷?
他咂咂嘴,整颗心里满当当却是躲过了一万字检讨,和——
见想念之人的欣悦。
那可是老高兴老高兴了。
白景梦脸上笑意洋洋,怎么突然宗主就想起让臣茗来带自
想着想着,他猝然一惊。
不会是因为自己近来的突出表现被宗主知道了,故让臣茗来监督自己?
“不会吧。”
白景梦心里不由发出感叹。
虽说臣茗能来陪自己做任务意味着带了个钱袋,可一与宗主派他前来的目的联想,这心里的滋味儿真不怎么好受。
白景梦顺着走廊走着,看到人群尽头,有一人白色薄衫衣袂翩翩,一支乌木高绾墨丝,腰悬一枚天青圆玉。
臣茗站在那里眺望他方,眉宇不染山风微雨,浑然是一乏仙人之气。
“臣茗!”
白景梦大喊,那人回头,眉宇疏朗,浅浅酌笑。
两人会面后皆是直接前往了灵溪谷的传送点。
朝阳台。
道前两侧点缀着葱郁的翠竹和颇多奇形怪状的石头,一阶阶石梯蔓延而上,两旁修建的扶栏顶端都有着白玉精雕细致的双龙戏珠。
眼入此处,傍着臣茗的白景梦只觉眼前一黑,大脑几乎是完全停止思考。
又他|娘的要入传送阵了。
片刻的狰狞后,随之而来的便是传送后肚里的翻江倒海迫使他脸色铁青,实在生不如死。
“诗讣。”宗主总是这样唤他,久而久之宗主座下弟子臣茗也开始如此称呼他。
“嗯”白景梦有气无力的应声,双手环抱边上最近的一颗树,将整个人正面倚在上面。
活似一只树熊。
每次朝阳台传送白景梦都觉着自己该是要在这个地方陨落了。
次次都要感受五脏被频率带动时,牵引力恶狠狠地拉扯经脉。
令人烦厌的纠缠!
听说过有人晕马车的,但修真人士晕传送阵恐怕的白景梦可能算得上拔得头筹了。
传送的目的地自然是净洁使馆。
驻守的宗派和临近的妖族共同管理领地的地方之一。
各种乌七糟八的诡异任务从这管事地分派而出,任务中所获稀世材料都各自所得,从而形成了现在的驻地使馆。
见白景梦不适,臣茗帮他抚了抚背部,顺畅他体内的灵力:“可还好?”
“还不好还不好。我得靠一会儿。”
白景梦继续环抱着树干,仿佛没了这个树干自己可能就得化作泥瘫在地上了。
他余光瞥见臣茗关心的凝视。
总觉得
从臣茗成为宗主座下弟子起,怎么两人就越发的相似了呢?
简直是如出一辙的安静但又一模一样的温柔,连喜欢摸自己脑袋瓜的动作都相差无几。
还有那须臾片刻之间,那淡蓝色眼眸里那种自己无法理解缘由的眼神。
片晌后,看白景梦似乎没有那么严重,臣茗收回停在白景梦身上的视线,只手从百囊袋里递给他一个信笺和一把银制的伞。
伞柄上还雕琢着精致的花纹,好似西方的奇珍异兽呲牙咧嘴的模样,周围飘绕着几片花瓣。
这伞外侧上的纹路也倒是奇特,似画非画,更像是一条条长长的咒令。
一看就特贵。
白景梦接过物品,掂了掂手里的伞:“这伞,还得亏有点沉啊。”
“一般吧。”臣茗答道,自己则转身倚靠到白景梦方才松开怀抱的树干上休憩。
白景梦转过头来打开信笺——
流自城北门自城外约三十公里与妖分界相邻处,有一径约五尺灵树。据称近来凡接近灵树左右,无论是人是妖都会失踪,今知之则已有二十左右。遂命尔等前去察情,晚详议,勿引麻烦。
晚至。
白景梦斟酌了一番。
看来应是宗主想趁着此次机会让自己立下头功,令自己早点从实习弟子成为入室弟子?
他眨了眨眼,转而将手中的信笺小心叠好放入衣服的暗袋内,又兴致勃勃地端倪起臣茗刚才一同递来的银伞。
白景梦谨小慎微地摸了摸这精雕细刻的伞身,仔仔细细地端详着。
除了伞外侧上一条条像符咒一样的精美雕花。
撑开后,内侧的每一根镀银的伞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