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白玉雕簪绾绕青丝,倾泻一瀑黑发披肩。
我|操?!
白曦前辈!!!
前几日白景梦还被这人
噢,不。
是这人的得意门生,君寻!
给伤得不轻!
几经是到了濒死的边缘与阎王爷强抢小命!
好不容易眼见着翎来了,君寻却被白曦前辈给救走了。
当时白曦前辈和翎交谈的内容,自己也没听得个太清太明。
只是模糊不清地大概知晓,上盈城一事和白宗是有关联的。
但对于自个儿宗门做了什么罔伦天理的事,白景梦好奇归好奇,绝不会有捅娄拆穿一说。
可现在这个情形,不论白曦前辈当时到底有没有看到远在一边树下栖身伤痕重疮的自己,反正自个儿是光是看到白曦前辈,就已经觉得身子里所有的筋骨都在隐隐作痛。
白景梦不自然地用手指摸了摸鼻尖,遮遮掩掩的目光越发地复杂,却也是一瞬不瞬地停滞在白曦前辈的身上——
向来这白曦臭女人的眼神,都跟粘胶似地黏在宗主身上。
果不其然,顺着白曦前辈的视线,白景梦一下就找到了自家的宗主。
他在高高伟岸的二楼层间,一袭月华色的长衫,襟袖轻盈,缓带轻飘。
从头到脚,过尽千万风雨般的一尘不染。
尤其是那一双湛蓝的眼,无波无澜,平静却又似灵溪谷山涧的迷雾,使人靠不近摸不清。
白景梦随即就上了二楼,为了避免宗主在诘责自己,他还特地拉上了身边三人一齐陪同。直到是最后一个步子踏上木梯,他才想起,翎在灵溪谷化作小狐狸时是有提过宗主并不待见他的。
“翎。”白景梦停下脚。
“怎么了,哥哥?”翎站在倒数第二个阶梯,原本身形就较小的他,此刻只能是仰着脑袋和高出一梯的白景梦说话。
“”白景梦欲言又止,眼里万般复杂情绪。
翎瞬间就明白了,浅浅笑道:“哥哥是觉得翎在场不方便吧,那翎便不跟去了。晚些见。”
意外地,翎倒是在这时明白得很透彻,笑的也是相当爽朗。
白景梦只能是欠了欠笑意,刚一个转身回头就撞上了另外的人。
映入眼里的是一双黑色足靴、翩紫黑长衫的一角,和腰间一块金色的“颜”字牌。
白景梦正想对颜蕴啧言几句,开口的刹那恍然意识到——
颜蕴不是在自己后面?!!
他有些错愕。
白景梦忙道:“是在下无礼”
话音未尽,撞上的男子即刻厉声岔口道:“你在做什么?!”
他说话的音量之大语气之愤怒,简直像下一刻就得把白景梦给活剥一样。
白景梦的身子当即猛然一震,心说不就是撞了一下,自己也没故意啊。
他抬头又想启口辩驳几句,却又听得那人身后又有个温润的声音道:“蕴儿,你怎么身着其他门派的装束?”
白景梦抬起头来怔怔的看着眼前撞到的男子。
他的相貌确实是与颜蕴有几分相似的,不说那如出一辙的英挺剑眉,眼里的肃然,和这周身散发的气息都一模一样。
白景梦欠了欠身,急忙退到一边,眨巴两眼回头看着楼梯口上正站着的颜蕴。
只见颜蕴此时已经尽数抹去了和白景梦往日相处时的傲劲儿,脸色沉着严肃,毕恭毕敬地应了声:“父亲。”
“言之在外应称我为家主。”白景梦跟前的人厉声道。
“是,家主。”
白景梦头一次见颜蕴如此模样,顿时哑然。
只见着颜蕴说话时又肃然低了低头,颔首作揖。
那这人八成就是颜蕴的父亲,苍瀚颜氏的家主,颜啸麒了?
以前在灵溪谷,白景梦听堂时对这人略有耳闻。
据说是个辞严义正,做事一板一眼儿的人。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连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这般严词厉色。
白景梦还在挤巴着眼睛观察身前的颜啸麒,又听得颜啸麒身后那道温声再次传来:“蕴儿,你离家时日甚久,阿娘一直惦记着你呢。”
说着,那人也从颜啸麒的身后站了出来,他整张脸浑然与颜蕴彷若一个模子刻出来般,英俊凛然的五官相差无几,就连脑袋顶上束发的小金冠都和颜蕴都不尽相同!
白景梦几乎是在一刹,将他错认成了朝夕相处的颜蕴!
若不是他那一双含笑弯弯眼睛,与疏离的眉宇,白景梦根就本要认为那个人是站在后楼梯口上的颜蕴!
白景梦瞬时就明白了。
这人,肯定是与其父远外扬名的颜家大公子。
颜燕归。
“知道了,哥。”颜蕴回道。
白景梦悻悻撇了撇嘴。
自从刚才余光瞄到颜燕归时,白景梦心里就莫名的不舒坦。仿佛这人脸上挂满的笑意是一道看似温柔的利刃,满满的遮盖了他眼底的凶光和戾气。
如同笑面虎一样。
还是吃人都不带吐骨头的那种。
颜蕴依旧低着头,像是在刻意躲避什么,一脚一顿遮掩着身子后的兰凌,缓步地上了梯子。
白景梦立即明了颜蕴的意思,正准备踏出脚步往前走,让颜蕴而后跟上。
却又听得一记颜啸麒带有怒意地厉声斥责:“颜家的校服呢?!”
颜蕴不答,只是依旧埋脑上楼。
见颜蕴不理,颜啸麒两眼死盯着颜蕴,突然发觉了颜蕴脑袋顶后隐隐冒出的橘色|猫耳的尖端,他更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