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讣!你在哪里?”
“啊!”白景梦正全神贯注的思量那人的话语,只听臣茗用灵力喊他一声,一个措手不及的惊慌!
紧接身上一个哆嗦,没拿稳靠在肩上的银伞,断了灵力的注入。
见白景梦离他只有十步之遥,臣茗大步流星朝他的走去,手里拿着自己刚才传出的传音符。
他倏地一把将白景梦抱在怀里,声音不住地有些颤抖问,“你去哪里了?拿到传音符后,我不是让你到灵树周围原地等宗主来吗?一直不回音讯,不知这使人万分着急?”
一串炮语连珠后,臣茗将他抱得更紧了,似是要把眼前这个怀里的少年给融进血骨之中一样,勒得白景梦的骨骼都有些生疼。
“哈哈,没有没有,方才该是进入其他的结界了,这传音符就失效了。”
白景梦挣扎出一只手挠了头头,知道臣茗是担心他,可又觉臣茗颈间的发丝搔的鼻子直痒痒。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将他浅浅推开,出手揉了揉鼻尖,再将掉地上的的伞捡起收好。
触到伞边,白景梦向上一提,丢出一个抛物线,轻松握住伞柄,转了两下。
行云流水的动作像杂耍一般。
“喀嚓。”
被白景梦肆意玩|弄的银伞乍然发出一记声响。
原本在察看白景梦是否受伤的臣茗跟着侧目轻看,眼见在白景梦握住的伞柄上,无端的开了一条约一指来宽的口子。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白景梦又左右反复拧了一下。
似乎这伞里面有东西。
他一手握着伞柄一端,一边缓缓的将里面的东西抽了出来。
才抽|出一点,就见那抽|出之物散发出了一道耀眼的蓝色荧光,继续拔|出便发现这是一把两指来宽的剑。
剑身似是玄铁而铸及薄,泛着淡淡的寒光,一条金色龙雕之案刻在其上。
见刃处锋芒逼人,剑刃锋利无比当是真正的刃如秋霜。
抬头对上了臣茗的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他的脸涨得通红,笑意中还带有些狰狞,看上去诡异的吓人。
“”
对上臣茗难以言说的神色,白景梦饶有些尴尬的道:“我要是说,是他自己想探出尖尖角来透透风,你信吗?”
说完,白景梦立即乖巧的又把剑给送了进去。
不及臣茗开口,他突然又茅开顿塞般惊奇地抬起头:“我大约是弄清是怎么回事了。”
臣茗看着他,还未从震惊的神色里缓过来,便听白景梦开始自顾自的说着。
“之前不是说有一道人形闪电直劈而下吗?我猜,那是这灵树在渡劫吧。
这么大的树活了这么多些年岁,再加上人们一直在向他祈愿求福,也该修炼成精了吧?那不是得过一道天劫?”
瞥了眼那灵树,白景梦继续补充道,“要是那天劫劈在他身上了,他现在也不该是这样毫发无损的状态。
想来是那雷压根儿就没打到他。吞人生魂这事儿,我觉得是他急于修炼,不吞妖是他根本吃不下,也不需要那些妖的身体,那人身去哪儿了?”
伸手沿着树皮的纹路毫无无目的的摸索着:“不妨大胆推测一下,假若并非他一树作妖,而有其他精怪助他作祟。
那精怪吞人身,食妖魂,这样也说得通为何那些妖都化成了原型,因为妖身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用,那两个相依相生,树吞人精魄,邪物咽妖魂,食人身。”
“诗讣说的很有道理。”
低沉的嗓音从白景梦身后传来。
他立即扭头,只见来人身着一件白色长衫,腰间坠着把蓝色宝剑,墨发在月光下隐隐蒙上光晕,如黑色的锦缎一样光滑柔软。
一双蓝色清澈的眸子捉摸不清情绪,步伐轻盈,衣袂飘飘,清冷的身影与天地相融,像是乘云而至的仙人一样。
恍如白景梦第一次见他的模样。
那时他还是一个小乞丐,早些家里贫瘠之时爹娘又因祸事双亡,每食不饱,服此顿就可能无下一顿。
只不过也并未过得有多么难受。
偶尔他闲来无聊还会捡一些精致的破烂放在窝里,准备攒多了拿去卖掉。
日子也就这么将将就就的过着。
好像摸一段时间,流自城边缘区域接连发生数十起连环命案,死伤无数,有妖有人。
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往日热闹非凡的集市里也只有几家胆子大的店家还坚持开了店门做生意,但上门的客人寥寥无几。
在人们惶惶不可终日下过了一月有余都还未见有人出来说明事情的原有,使馆里的官老爷顶着巨大的压力无奈向上头求援。
后来不出三日,使馆就有人敲锣打鼓的外出告之,这次的案件已得到解决。历来是一只打破道门翁坛跑出来的恶鬼四处作乱,招致死了数十条命,使馆的人又言解决这次事件的就是白氏本家宗主。
后来为此,流自城还特地搞了一次巡游。
那日城里风风火火,教池游苑,绣户珠帘,雕车驻于天街,宝马驰于御路,金翠耀日,罗绮飘香。
声巧笑于柳陌花衢,管调弦于茶坊酒肆。
百姓为了庆祝恶鬼拿下,不必再日日因为胆战心惊的闭门不出。
而白氏则是想借着这一出的名头让妖界和其他仙宗弟子明白,白氏仍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并不再是曾经那个籍籍无名之宗了。
巡游当日,白氏的马车驶过长街,辘辘的马车声如陶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