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踱步走了出去想会会新来的那几位,耳畔传来奉先的声音:大都督,她们怎么只踩我不踩别人啊?
顶-你-个-肺,二货!
服部半藏是个四十岁左右不苟言笑的中年人,一袭藏青色紧身衣裤,鹰钩鼻子尖下颌,一脸阴鸷。丰臣秀吉说他叫服部正和,半藏是他的爵位。周宇拍了拍他肩膀,说了句:好好干!关白大人,此子先随你历练历练,编入你麾下,日后扩充军力后本督自有重用。在新人面前,大都督总是给足老臣们面子,这也不唤丰臣或藤吉郎了,直接称呼他关白大人。
睡王耶律璟的故事大都督早先有过些许耳闻,此次一见还真是应了那句话,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不见呐。从接见开始到结束,耶律璟睡眼惺忪、哈欠连天,整个一个大烟鬼模样,看他充其量三十四五岁年纪,一脑门抬头纹,乌黑的熊猫眼下耷拉着俩大眼袋,都快掉到腮帮子上了,弓腰驼背靠在水车边的石墩子上,眼睛里一点儿生气都没有。
这就是睡王耶律璟!范二指了指地上这个瘫子。
噢?耶律兄,久仰大名,失敬失敬!周宇皮笑肉不笑地抱了一下拳。
聒噪!耶律璟翻了个身,把头别到一边,显然根本没把大都督当回事,这辽穆宗谱大的很。
奉先?周宇做了个四下里寻人的动作。
在!吕布揉着脚上前点了一下头。
把他给我吊起来!大都督手一指耶律璟,笑眯眯地又一指水车边上的木杆。
是!吕布的特点就是,大都督说的话他从来不问为什么,实实在在贯彻了鲁迅的那句名言:人生就四个大字,干就完了!
众人一阵错愕,冉闵、黄巢连忙上前说情,什么这孙子平时就这德行啊,什么他瞎了狗眼啊。大都督也没说放、也没说不放,吹着口哨依旧是笑靥如花地看着吕布给耶律璟五花大绑挂了起来,耶律璟两条腿在空中不停踢腾,嘴里还骂骂咧咧:放老子下来,你特么以为你是谁?
我是谁?呵呵!大都督回头跟范二、来俊臣分别耳语了一句,二人迅速消失在人群了。
周宇迈着社会步,一步三摇晃荡在捆成粽子的耶律璟身下,抬起头手搭凉棚,做仔细端详状。许久,又把手放下背在身后绕圈走起来。一边走一边大声念叨:哎呀,我是谁?这个问题有些难回答啊!
不一会儿的工夫,撼天盟大部分的人和车车族不少人都朝这边聚集过来,三三两两、踮脚叉腰,不知道什么情况。人群中的范二向大都督点了点头。周宇心想,这小子消息放得还真溜。
我是。。。呃,这么说吧,没有我你吃啥?没有我你穿啥?没吃没穿你还臭美啥?哎,走错片场了。呵呵,见笑见笑!俊辰,拿来!周宇斜眼瞥见来俊臣已经手里提着一物走进场地,此物正是之前打伤他的那种怪鞭。
啪!空中一声霹雳,耶律璟杀猪一般嚎叫起来,那哀鸣叫的人心里一颤。正在头一排看热闹的董卓吓了一跳,一耸肩粥碗掉在地上。
啪!第二鞭!
我操你祖宗!耶律璟一边哀嚎一边骂。
啪!啪!啪!连续三鞭,大都督一边打一边在地上绕圈,为的是打他个四外圈均匀,晚上好哪边儿都挨不了炕,否则能让他睡安稳觉就不是大都督的为人了。大都督行刑所遵循的法则就是八个字:不求最疼,但求平衡!
那鞭梢儿已经扒下来耶律璟两三斤肉,顺着这小子裤管儿吧嗒吧嗒低下来的血在地上也画了好几个同心圆了。有些车车族人看不下去了,纷纷捂住了眼睛。四个轮值首领全都上来帮着求情。
大都督,念在他是初犯,你看。。。张角说。
是啊,大都督,再打会死人的。高洋也挤了过来。
大都督还是笑眯眯的,他不看几人反而偏头看向白起,问道:白将军,慵懒懈怠,拒不劳役,藐视上级,致大军士气受损,工事延慢,多劳者怨,该当何罪啊?后面几个字他故意拖了长音。
白起双拳一抱,四下环视一圈后,操着雄浑之音说到:论律当斩!此贼若在我军中,定当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喏,你们都听到了?张献忠,这人给你你要吗?周宇又冲着张献忠喊到。
都督说笑了,鄙人座下虽无良将但绝不纳酒囊饭袋!
这就有些难办了。大都督低头做沉思状。
啪!大家正等着大都督继续说呢,他抬起头反而不说了,继续认真地抽起鞭子。
啪!
啪!
啪!
耶律璟地上滴的血已经连成片了,嘴角也渗出血来,人好像昏了过去闭上了眼。
不知道怎么办,就继续打吧!这孙子有人要没?哪个部门要,赶紧趁我抽死他之前吱声!大都督说。
鞭子一声声脆响,抽的人心里咯噔咯噔的,那倒刺儿想想都肉疼。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别打了,大都督,别打了。这老小子我收下。呼哧带喘地跑过来一个人,周宇一看是刘大夫,终于来了接盘侠,让大都督这戏能演得完整。
呦呵,这不是刘指挥吗?周宇其实满惊喜的,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