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殿下明鉴。小子这身烂命真的是早就不想要了。不过,还没到时候,小子还得拉几个人陪葬。”
“你、你说的是?”
“正是,屠梦城的那几位大爷也潇洒够久的了。风水轮流转,谁家一百年还不死个老头儿是不是?就让您嘴里这个西岚奴带他们去地府兜兜风!”
“你、你想刺杀他们?”斐莉逐渐明白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西岚奴在算计着什么。
“刺杀?不用吧,刺杀多危险呐?再说刺杀所带来的痛苦太过短暂,不足以让在下尽兴!”
“别怪我没提醒你,西岚小子。做梦可以,可是你要做的太离谱,就是对别人的侮辱和嘲讽。”显然,斐莉认为面前的周宇虽然有资本恃才自傲,但是口出狂言要毁天灭地可就有些太过自不量力了。自己怎么能安心将霏琳娜交在此人手中,他又怎能值得公主托付终身?
“道不同不相为谋,多说也没有意义,殿下!在下只想请问两件事。如果殿下可以如实告知,小子感激不尽!”说着,周宇非常恭敬地鞠了一躬。这一动作把斐莉吓了一跳,嚣张至极的西岚奴竟然还有如此得体的一面。
“你问吧!”斐莉招了招手,示意周宇可以再靠近一些说话。
“殿下,请问屠梦城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那水王漓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斐莉双目紧闭,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殿下,二十年前您不是造访过屠梦城吗?”周宇用词非常小心,在心里挑来拣去最后拎出个“造访”一词。
“不是造访,是被绑去侮辱!”说到这里,斐莉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天空。这么多年来,她从未向任何人提起此事,今天不知为何却向一个素未谋面的西岚奴道来。
“只不过,自从进入中央大陆开始,我便被一种黑盔罩住头部,目不能视。就连、就连行房之时也未曾取下。说我到过屠梦城也对,说我对屠梦城和水王漓一无所知也没错。”
斐莉的答案超出了周宇准备的大纲范围,一时间他很难接受。水王漓你特么还是人吗?就连糟蹋人的时候都不摘下面具看看吗?你就不怕上错了弓?真是应了那句话:酒香不怕巷子深、天黑不怕日错人呐!
既然斐莉对那对头一无所知,周宇只有退而求其次问一些时下迫在眉睫的问题了。
“殿下,请问这决赛要比什么?”
周宇此话一出,却是险些把斐莉惊吓得昏了过去。什么,今天下午就比赛了。上午你站在这里大言不惭地问我比什么?霏琳娜啊霏琳娜,我说你所托非人好呢还是说你有眼无珠更恰当?眼前的局面,自己这个侄女是死是活全看她亲手挑选的南部大陆参赛者,可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个愣头青、生瓜蛋。
“你、你连比什么都不知道?”斐莉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想从他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
“嗯,不知道。不论比什么,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怎么会没区别?多少英雄每日习练无非就是等着在天牧狩大赛上崭露头角。你可倒好,没什么区别?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
“无知小子洗耳恭听!”周宇毕恭毕敬地退后一步。
“比赛分为三局,取得两胜之人获胜。若是三局取胜之人为不同者,加试一局。如今西部、北部英雄确定无缘决赛,你的对手应该就只有来自东方的一人了。”
“唔!”
“第一局比膂力。每人一个山头,限时半天。谁能砍伐并扛下来的圆木最多谁获胜!”
“第二局比弓马。每人一弓一马。同时放飞百只飞鸟,鸟散前射落最多者获胜。”
“第三局比智力。每人给对方出一道题,可以是数术、历法、天文、地理,答上者胜、答不上者败。不过,题干和答案最后要公示给所有长老、贵族、祭司,得到他们一致认可。”
“哦,听上去蛮公平的。”周宇搓着下巴,心里琢磨着这决赛也没什么嘛,充其量场子大了些其实赛的内容大同小异,他原本还以为要让他去猎一只独眼巨人呢。那可真是日了狗了。
“怎么?害怕了?”斐莉看周宇陷入了沉思,心里莫名地涌上一股不屑。西岚奴就是西岚奴,果然难堪大任。
“哦,没有,没有。我在想赢了以后,怎么处理西玛和特使呢!”周宇眉头紧锁,煞有介事地说。
“什么?你能不能把心思集中在比赛上。霏琳娜的终身幸福就赌在你身上了!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可真是气死我了!”斐莉一改之前的肃穆,险些就要像街边泼妇一般破口大骂。
“姑母,你们在说什么?”梳洗打扮妥当的霏琳娜在孔甲护卫下走出了内室,来到庭院中央。
“孔甲兄,别来无恙啊?”周宇拉着他的熊掌,手心里暗暗加了力道。
“呦呵,兄弟几日不见,钳子上劲儿了哈?”孔甲跟他是一起杠过枪、一起比过赛、一起斗过莱多、一起醉过酒的哥们儿,俩人久别重逢,当然是喜不自禁。
“丫头啊,我看你是。。。唉!”斐莉拉住霏琳娜,上下打量了一番宛如出水芙蓉的二公主,可随后又叹了口气摇摇头,没把话说完。
“怎么了,姑母大人?我跟您说哩,我对这个西岚奴是有十足的把握。不管西玛麾下是谁参赛,我保准西岚奴哦不,我这混世魔王一定会杀他个片甲不留!”
“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