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要成婚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宫里,太后这边知道后,更加确定珑织染已经离开,动了心思,当即往皇帝那处赶去,还未进殿,便高声嚷着。
“瞧瞧这个丫头,要成婚了也不见主动说一声,她眼里还有没有咱们?”
若不是探子传来消息,估计珑织染与玄墨渊礼成了她都不知道!
皇帝倒是不以为意,抬头看太后脸色阴沉,又赶紧垂下头去。
“她又不是小孩子,自己的婚姻大事她做得了主,母后着什么急啊。”
“你啊你!”
太后指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并非替那珑织染着急,只不过是想让她与皇帝生嫌隙而已。
“皇帝想想,成婚如此大的事情,她都不告诉你,我可是听说了,他们已邀请三国贵戚赴婚宴,独独没邀你去。”
说这话时她面带愤色,显然是为他抱不平。
本以为这么说皇帝能有所反应,哪知他竟头也不抬,依旧专心于桌案上的东西。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太后怒了,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震得笔洗滚落在地,发出嘭的尖锐声响。
“母后至于这么生气?不过是个婚宴而已,说不定姐姐还没来得及通知我,再说了,那里距我青龙都城那么远,书信起码也要几日才到。”
皇帝不耐烦了,说话的语气生硬无比,显然是不怎么高兴。
他这种反应落在太后眼里,倒惹得她心里一阵快慰。
以为皇帝在为珑织染没邀请他去赴宴而生气,太后安慰了几句。
“你们打妹情深,这么重要的事情想来她还在筹备之中,没来得及通知你也是情理之中,皇帝且耐心等着,说不定邀帖几日后就到了。”
皇帝揉了揉生疼的额角,不欲搭理她。
看他眉心揪成个川字,太后此行的目的已达到,心里实在开心。
对于太后为什么要说这些,皇帝却不是很清楚,却也没心思多问,草草的敷衍回去。
“姐姐做事向来缜密心细,邀不邀请我并不在意。”无论她怎么做,定是有原因的,他身为她的弟弟,凭白的想那么多做甚。
闻言,太后捏紧手中的帕子,吃不准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帝能这么想自然是最好的,今日我也累了,就先回去歇着,皇帝也要注意身体,别操劳过了头。”
话音刚落下,太后便由着侍婢搀扶出了大殿。
殊不知身后有一道别有深意的目光,直直落到了她身上。
天色尚早,回到寝宫后,太后将屋内的人都遣了出去,刚阖上门,身后就蹿出个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在这儿?”
“怎么,我不能在这儿?”
男人绕有趣味的说着,一双眯起的眼睛扫了她一眼,旋即靠近她。
太后有些不自在,小声警告着身前的男人。
“小点儿声,外面守着的人耳朵可灵着呢。”
道毕,不放心的朝门瞥了一眼。
近来男人时不时出现在她房内,得亏当值的丫鬟们没有发现,今日他竟又来了,太后自当要小心警醒。
“怕什么,她们又听不到。”
男人悠然晃到桌边坐了下来。
两人面对面,还是太后先开了口。
“珑织染已经离开了,咱们没有危险,也不用再担心她会怎么样。”
对面之人有些讶异,目光充满了狐疑,尽凭她的一句话,怎可断定珑织染已经离开青龙,而不是潜伏在境内某个小角落?
许是这种疑惑和怀疑表露得太过明显,太后一抬眸,就瞥见他眼底那抹不信任之色。
“怎么,不相信?”
“是有点。”
男人点头回答。
“据我的人说,珑织染已经回去了,这消息绝对可靠,我都不担心,你还怕什么?”一个大男人,还比不得她。
男人不置可否,却是摇摇头,心里的确不相信太后所说,当下决定出宫后再着人去探查探查。
小心一点,总归是对自己有好处。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太后面露倦色,说话的声音不由得放轻许多,近来是累了。
男人摇头,看她精神不大好,便出言告辞,走前不忘柔声叮嘱几句。
“太后莫要为那些事情太过烦忧,既今日肯定珑织染离开青龙国,暂且放下心来,有什么事情可以与我商议。”
刚说完,就身手矫健的跃出窗户。
周遭一片寂静。
当日下午,皇帝歇晌后只觉神清气爽,独自一人在御花园内练功。
手下的灵力随内力迸发而逐渐变强,淡蓝色的幽光起初很是微弱,丹田一沉,幽光倏的变深许多。
一道力量流转于体内,最后送出手时,径直将院内的石凳给劈成了两半。
“看来近日还是有所长进。”
他满意的端详着双手,嘴角咧开一抹浅笑,看来武功还是要经常练,勤加练习总不至于荒废了。
大汗淋漓口干舌燥之际,端了石桌上的杯盏便喝了起来。
杯子里头盛的是上好云雾,清甜的茶水润过喉咙后,满口皆是清浅的茶香味儿。
忍不住又多饮了几杯。
再次运功时,却发觉双臂酸软无力。
“怎么回事?”
皇帝抖了抖双手,原先的力量怎么使也使不出来,再抬起手来时,惊觉内力被压制住了大半。
难道那茶!
现在发现却是迟了,心烦意乱的同时,周遭忽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这声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