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哥哥,你定会平安无事的。”
看着玄墨渊身上那不停蠕动的母蛊,皎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取出一把小刀来,将自己左手手腕割开,暗红色的血液立刻从伤口中流淌出来,滴在那些母蛊的身上。
浓浓的血腥味在房间中弥漫,那些母蛊仿佛受到了什么召唤,从玄墨渊的身上聚集了过来,围拢成了一圈,贪婪地吸食着那掉落下来的血液。
皎月的脸色也在慢慢地变得发白,时不时地,会在方才的伤口上再划一刀,避免鲜血凝结。
终于,在那些母蛊被喂得通体都染上了一层血色之后,皎月这才喘了一口粗气,停止放血,取出一粒丹药服下,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些。
看着那些似乎是吃撑了,行动笨拙了许多的母蛊,皎月的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看向玄墨渊的目光里全是带着执拗的爱意。
“墨渊哥哥,你将会是我的,也只能是皎月的。”
皎月低低呢喃着,美目轻轻地闭上,两只手垂在身侧,手指有规律的律动着。
随着手指的律动,一缕缕半透明的丝线从她的指尖上延伸了出来,落在那些母蛊身上,从母蛊的口中钻了进去。
说来也奇怪,这灵力组成的丝线入了口,那方才还笨拙异常的母蛊忽然全部变得异常敏捷,只见它们化成了十七条流光,从玄墨渊的七窍之中钻了进去。
此时,若是有人剥开玄墨渊的衣服,就会看到他的皮下有着好几条虫子在不停地爬行,那快捷的速度让人看了只觉得毛骨悚然。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虫子慢慢地从皮下潜伏进了身体里,一直到了此刻,皎月才踉跄着收回了手中的灵气,跌坐在床边,捂着胸口穿着粗气。
即便脸色难看,她的脸上也慢慢地浮现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珑织染,这一下,我看你如何抢走我的墨渊哥哥!”
而此时珑织染,却对此时的情况一无所知,她刚将所有的丹药炼制出来,奕星便找了上来,道:“小皇帝醒了。”
“小惇醒了?”
珑织染大喜,顾不得换衣服,风风火火地就跑进了小皇帝的寝宫,果然看到了他正神色萎靡地坐在床上,听着底下跪着的太医说着自己的病情。
而端老,因为失血过多,伤得有些严重,此刻已经被小皇帝严令回去休息了。
“皇上。”
有外人在场,珑织染还是谨守礼仪,轻唤了一声。
小皇帝看到珑织染,面露喜色,挥手将周围的人全部赶了出去,这才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抓住珑织染的手,言语中关切之意流露,道:“皇姐,听说你也中了蛊,可还有事?”
珑织染淡淡一笑,道:“阿姐无事,你身体现在感觉如何?”
小皇帝忍不住面露苦色,道:“若是不用吃那些苦涩的汤药,就万事大吉了。”
看着他这难得的一副孩童模样,珑织染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道:“良药苦口,虽然你身上有着蛊王,不怕牧青的蛊毒,可万事需小心,你还得注意着点,毕竟现在你的身上可是肩负着整个青龙国。”
一提到青龙国,小皇帝脸上方才的稚气便消弭无踪,眼中更是闪过寒芒,道:“真的没想到,太后竟然当真敢做这样的事情。”
练了一天的丹药,珑织染觉得精神力有些空虚,站着的时候更是觉得头晕目眩,便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道:“父皇突然驾崩,整个青龙国的皇子死的死病的病,唯独最年幼的你登上了这帝位,这其中,必定有着她的手笔。”
小皇帝何尝不知道这其中的蹊跷,当即也只能叹了口气,道:“她被那南族族长救走了,从明处归于暗处,也不知道,她到时候会做什么?为了那个位置,她苦心经营了那么多年,朝堂之上,更是不知道有她的多少党羽,唉”
珑织染看着小皇帝脸上的表情,抿了抿唇,并未说话。
朝堂之事,不是她一个公主该议论的。
“皇姐,你为何不说话?”没想到,珑织染不说,小皇帝倒是先开口了,他目光灼灼,盯着珑织染脸上神情的所有变化。
珑织染目光微闪,道:“小惇,这朝堂之事,阿姐不懂,你自己拿主意吧。阿姐相信你,你会处理好的。只是在这里,阿姐想像你讨一个恩典。”
听到珑织染明确地表明自己无意于朝堂,小皇帝的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道:“皇姐请说,只要弟弟能办到的,必定允你。”
珑织染看着小皇帝脸上的真诚,忽而笑道:“你送去玄武国的那一份旨意,虽然是做戏给太后看的,但是,于阿姐来说,却是求之不得。”
“皇姐”小皇帝想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道愧疚。
珑织染摆了摆手,道:“小惇,姐姐毕竟被送去玄武国多年,更是与玄武国的墨王两情相悦,若是非要回来,可能会惹得朝堂议论纷纷,到时候,只会给你徒增烦恼。阿姐从小便想着能随意去领略着四相大陆的风采,如今剔除宗籍,正好逍遥自在,不受拘束。”
小皇帝脸上露出戚然,道:“皇姐,你的宗籍并未剔除,那一封昭书,被端老动了手脚,第一次打开确实是如此,但是第二次,内容却是另外一个。”
“嗯?”珑织染疑惑地看着小皇帝,这个小屁孩,又在打什么主意?
“那是一封除了帝印以外,什么都没有的空白昭书!”
空白昭书?
珑织染霍然站了起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