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道仙便答应罢。”“证道之路怎么能如此不爽快。”......
怎得如此聒噪。
“好。”南绛道。
只见素色衣裙被风力吹得犹如梅花一般散开,不过须臾,南绛便落在了擂台上。
“道仙请。”丰丹兮笑吟吟道。
南绛颔首,手指微动,众人便发现她手里多了一柄长剑,剑上无花纹,看上去朴素无华,与凡间打铁铺中的凡器毫无差别。
丰丹兮有些惊讶,她竟然没看清南绛是如何拿出剑的。看来南绛不可小觑。
不过,她可是已经到金丹初期,就快要摸到中期的门槛了,而且她看南绛周身气息微薄,只怕南绛刚刚突破金丹就急不可耐地参加百年大计了。
丰丹兮轻哼一声,剑法快又怎样,她不可能赢不来一个境界虚浮的南绛。
只是她没有预料到战局会那么快便结束了。而且结果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致。
一分钟前。
一阵疾风扑面而来,吹得丰丹兮的发丝四处扰动,她微微眯了眯眼,有些疑惑地想:按理而言,擂台内由结界包围,不可能有风吹罢。
而后她突然发现南绛已经不在原地!
她有些慌乱地移动着视角,试图寻找她的身影。而后有些惊骇地想:难道她的速度已经快到可以搅动风了么。若是如此,南绛必然不是一个金丹初期的人,这速度她只在元婴身上看到过。可是百年大计,只有金丹才能参与。
不过眨眼的时间,她的脖子上就有了一丝森冷之意。
她瞪大了双眸,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她输了,竟然输得那么没有抗争之力!
坐在看台上的人终于正视起了这容貌迤逦的少女。原本喧闹的观众台变得一片寂静。众人不约而同地停止住了交谈,直直看向擂台那执剑人。
判决师动了动眼睫,宣判道:“南绛胜。”
判决师的话语犹如一个石子扔到了小池子里,惊起了一片波澜。
众人纷纷躁动了起来。
只是南绛并没有外露过多的情绪。
果然刚上台的人都是些随随便便可以打倒的,像她这般渣战斗力的人都能一剑把人干掉。
虽然是被迫上了擂台,但她没有抱着守擂台之意,她漫不经心地想,就此作罢好了。
她收起了剑,平淡地抬头同判决师说道:“我弃权。”
“你、你为何弃权?”丰丹兮睁着圆溜溜地眼睛质问道。
“不想太累。”南绛颇为实诚地回道。
“......”
于是大家眼睁睁地看着她飞身跳了上去,走向了第二擂台。
第一天擂台时间已过,南绛随着父亲进了房间。
“父亲快把这术法从我脸上撤下来吧。”南绛坐在椅子上叹息道。
“为何?不喜欢漂亮的面容吗?”南真君笑眯眯地问道。
“女儿承受不起这厚待,您不知那些人是怎么看我的。”南绛回想起今日道,“就好像狼看见了羊一样。”
“这是一种修炼。”南真君忽悠道,“当你的心不再被外物所动时,我才会为你解除术法。”
南绛狐疑地看了看他,见他神情不似做伪,便妥协道:“好吧。”
南真君暗暗笑了笑,而后忽然正色起来:“十年前,有一灵脉被执法台发现,灵脉地处海岛,不属于任何势力。今日,我们谈到了灵脉的分割。”
南绛双手拢在袖中,有些迟疑道:“您的意思......”
南真君鼓励地看了她一眼。
“既然您没有说结果,那必然是还没有结论。”南绛笑了笑道,“但是相互博弈的结果没有出来,您怎么会第一天就跟我说呢?想来是与八大英杰的比试有关吧。”
南真君欣慰地看着她道:“不错。”
南真君继续说道:“此大型灵脉由执法台发现,执法台却没有抢先下手,足以让我们高看它一眼。所以应由执法台做出此次灵脉瓜分的决策,可是执法台却是做了旁观者,先让世家之间商讨。”
“燕家势力最大,他们想吞下大部分。我与另外两家自是不肯,争执了半日,执法台终于开口提出,将灵脉等分成八份,四个世家与执法台各一份,另外三份则是赠与英杰比试的魁首。”
南绛听罢,眉宇之间有些忧虑道:“八分之一的大型灵脉,能勉强支撑南家每年的开销吗?”
本以为这次灵脉发现是一次转机,却没想到竟然只能拿到八分之一,实在令人失望。
“当然不能。”南真君面色平静道,“除非是二分之一。”
客房内安静了片刻。南绛忽然冷笑道:“执法台此次是否有人选参加?”
“没错。执法台附加条件便是允一人参加比试。”
“执法台的信心未免太大了,另外三家必然有道君道仙可以与他分庭抗礼。”南绛道。
南真君没有接过话题,只是静静地望着南绛道:“我希望你能得魁首。”
南绛表情僵硬了一瞬间,她站起来道:“明知不可为之事,为何还要施加如此大的压力给我?您难道也同母亲一般了吗?”
南绛的母亲出身于丰家附属的小门派中,当年因机缘巧合才同南真君走在了一起。
可因为南家的形势不容乐观,母亲总是怀着莫名的愧疚感,于是对南绛十分严厉。南绛自有记忆起,每日天未亮便被推着起来修炼早课,从来没有断过。
“我相信你。”南真君道。
南绛突然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