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雨苦笑道:“若说没想法,那是骗人的。只是奶奶放心好了,跟着您的丫头们,有一个算一个,固然是不卑不亢的,只是这自知之明,我们都有。陶侍卫付侍卫那般殷勤,红袖翠竹尚且不肯轻许,何况秦大人的身份,又不是两位侍卫可比。他可是真正的门第显赫,亲人那么多,便是他有意,他家人也断断不肯的,再说秦大人只醉心于这些东西,也不识风月,如今能借着大人在扬州这三年,我和他说三年我们感兴趣的东西,奴婢这辈子就知足了。”
“唉!奴婢奴婢,这么个身份,到底毁了多少人的好姻缘?”洗雨说的坦然,兰湘月却替她觉得酸楚难过,再想起红袖翠竹,更是心疼得了不得。却见洗雨笑道:“知道奶奶疼我们,只这都是命,一直以来我们都看得开。有时候和芙蓉说话,我们都觉着,奶奶竟不像是从大宅院里长大的女孩儿,谁能有您这份悲悯?将奴才都放在心上。”
“怎么不放在心上,我何曾将你们看做什么奴才?我都是把你们当做我自己的妹妹看待。”兰湘月又叹了口气,摇头道:“好了,你既然这样说,那便这样吧,不然还能如何?你说得对,秦大人还不如陶侍卫付侍卫呢,那两个最起码是孤儿,一旦铁了心,倒没有家人阻挠,唉!”
洗雨也沉默了,怎么说她对秦东林,也是付出感情的,想到两人不可能有结果,怎会不黯然?不过因为从来没妄想过,所以也只是黯然而已,倒谈不上什么失望。因倒反过来安慰了兰湘月几句,眼看池铭和梳风从外面回来,两人就不再说这些,于是铺床熏香,不到二更便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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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江显礼,都是你害得我。”
一大早,天边刚露出了鱼肚白,池铭便起床了。一脸愁苦的看着自己刚换下来的亵裤,上面那些粘粘的东西似乎是在嘲笑他,真是怎么看怎么碍眼。
受了那春宫画的刺激,池铭这一夜可算是被周公折腾的不轻,梦里的精致卧房,重帘委地,周公一次又一次把兰湘月送到他被窝里来,白日里池铭不敢对妻子动手动脚,这睡梦里可算是按捺不住,胡天胡地个够,结果最后一次从梦中醒来,只觉身子都有些发虚,裤子上沾染的东西向他诉说着他这一夜的勇猛,只可惜醒来后,还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抬头看看,兰湘月就在不远处的床上睡着,纱帘中透出若隐若现的人形,什么都看不清楚的情况下却更加惹人遐思。让池铭不由自主就想起梦中那些情景,顿时便觉着鼻子里有些痒痒,连忙捂住了,暗道池铭啊池铭,你给我有点儿出息成不成?老是流鼻血,万一将来真能有和湘月同床共枕的机会,岂不是要血流成河?我的天,至于吗你?想到同床共枕你他妈就流出来了,你是鼻血啊,不是鼻涕,矜持点好不好?不要这么轻易就流出来啊。
等等,现在最重要的是:这条裤子怎么处理?这种东西,被湘月看见了,会杀人的吧?池铭想到兰湘月手提菜刀追杀过来的情景,忍不住便打了个冷颤,连忙一把把裤子团起来,穿上外裤蹑手蹑脚走到外室,暗道必须要在被湘月发现之前毁尸灭迹,嗯,去后院烧掉,烧掉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