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代表组织和公安局的人商量一下看怎么处理,然后把尸体拉回来。”

李老四家田晓霞也知道。李老四老两口就一个宝贝儿子,据说也是四十几岁时抱养的。李老四前年就中风瘫痪在家,李老四老婆却很硬朗,六十出头的人了,走路却像一阵风,而且待人也很热情,特别是对田晓霞,有点好吃的,就请田晓霞过去吃,田晓霞也亲切地叫她李婶。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死了?李婶的儿子田晓霞见过一次,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脸膛黎黑。矮田晓霞半个拳头。她的儿子人小志气不小,初中毕业后就不顾父母反对跑出去打工,后来倒腾小生意,这两年一直在县城摆摊卖水果,虽然没发财,但比种地好,一年也能挣一万多块钱。李婶说再挣两年,娶媳妇的钱就攒够了,到时好好给儿子娶一个漂亮的媳妇。田晓霞不禁一阵悲伤,她问:“为什么打死了人。”牛德福叹口气,说:“详细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听人说是为了争生意,和邻摊另一个卖水果的打了起来,一时兴起,拿起水果把人家捅了一刀。消息传到家里,李老四老婆连夜赶到县城,天亮时找到公安局,得知儿子在看守所时,又跑到看守所。看守所不让进,就抱着大门哭,刚哭了几声,就倒地不动了。送到医院后,医生说是心脏病突发猝死。”

这么大的事,田晓霞觉得还是牛德福亲自去一趟好。牛德福说:“我也想去,可明天到乡里有个要紧的事要办。”田晓霞觉得牛德福是不想掺和这种倒霉的事。其实她田晓霞到乡里才有要紧的事。柳毅和王小丽已经谈恋爱了,如果不早点制止,两人的感情就会陷得太深,如果再发生点肉——体方面的事,那就太没lún_lǐ太残酷了。田晓霞想半天,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去。但一时又编不出不去的理由。田晓霞只好委婉地说:“我太年轻了,又是个女孩儿家,没经历过这种事,我去了恐怕办不好,主任还是您去一趟吧,要不就另派一个人,这么大的事,您不去,我去了也拿不了主意。”

牛德福说:“人都死了,还拿什么主意。人是自己死的,人家又没打她骂她,你不必说什么。别的村干部都忙,也没人去。再说都是一帮庄稼人,进了城不知东南西北,你去了就是给他们引引路找找人,然后把尸体拉回来。我刚从李老四家出来,明天要去的人我都安排好了,要去的车我都联络好了,你明天一早就到李老四家,然后领他们一起去。”虽然十分不想去,但田晓霞知道再没法推辞。找柳毅的事,只能推后一天了。她想给柳毅打个电话说说,但确实太晚了。还是明天一早先到王善祥那里说一声,然后再到李老四家。

第二天,还是醒晚了。田晓霞没去王善祥家,便急忙又风风火火往李老四家跑。李老四家已经聚了很多村民。田晓霞一眼就看到王善祥也在里面,正充当主人的角色安排事情。李老四虽然只有一个儿子,但还是有兄弟姐妹,李婶也有娘家亲戚,该有的,都已经来了。王善祥代表村里去,他一来,亲戚们立即提出一大堆要求。首要的是要村里买口棺材。亲戚们说,没有棺材,光身子怎么能拉回来。

确实是个问题,但这样的事,得村主任决定。田晓霞给牛德福打电话,牛德福立即说:“你什么也不能答应他们,村里根本就没有这笔钱,出这笔钱也没有道理。你告诉他们,她儿子卖水果挣了不少钱,现在儿子坐牢也不用娶老婆了,拿点钱出来到城里买口棺材,然后把死人拉回来。”这样的话田晓霞说不出口。刚才既然王善祥在指挥大家,不如把村长的意思和王善祥说说,让他和亲戚们说,同时也把隔天再找柳毅的事也告诉他。当然,王善祥能和她一起去城里更好。去办这样的事,田晓霞确实有点胆怯。田晓霞骂牛德福老滑头。然后和王善祥来到亲戚们中间,给亲戚出主意说,村里没钱买棺材,就让村里砍一棵大树做棺材,反正村里有的是大树。人已经死了一天多了,大热天的,做棺材有点来不及。王善祥又出主意说:“来不及没关系,把大树卖了,再到城里买棺材。”

亲戚们再一次围住了田晓霞。田晓霞知道,王善祥今天要在村民中树立威信,也是成心要和村主任牛德福较劲。田晓霞再次要给牛德福打电话时,亲戚们却一下子激动愤怒起来。这没良心的村主任,不给点钱不说,竟然躲了不来,有人愤怒地说到主任家里去找,一帮人骂骂咧咧地往村主任家走。田晓霞当然不能去,她也不想阻止大家去,来到屋外,院子里有棵大枣树,枣树下有个石凳。石凳不知存在了多少年,表面已经磨得油光发亮。在石凳上坐下,才发现王善祥也没走,正站在大门口看着远去有人们。

田晓霞起身来到王善祥身边。她要说说去上海广州的事。王善祥说:“去上海广州的事我又仔细考虑了,那里太远,运费成本又高,即使能把瓜推销出去,也挣不到钱。我觉得还是到省会桂林等旅游城市跑跑稳当。”到上海确实太远,运输成本太大,这些田晓霞也想过。但她的理解是王善祥让她和柳毅去,实际目的是让她和柳毅去发展感情,瓜能不能推销出去关系不大。

田晓霞答应后,王善祥又说:“还有件事你也得考虑考虑,还得向乡里反映反映。村里有一个林场,有五百多亩林地,大多是五六十年代代栽的,现在都是一抱粗的成材大树。树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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